又过了一刻钟,众人都停了笔,霍学究走到众人身边,一个一个边看边做点评。
看到江云兰的作品时,霍学究满眼的赞赏,摸着髯毛不由叹息:“江家的两个女儿真是不得了啊。”
江云兰的秋景图简朴的水墨气势派头,勾勒出秋天的悲壮苍凉,使看着心中都生出几分凄清感。
江云兰一脸欠美意思,低着头听着学究的夸奖。
“学究,你还没看过江云卿的作品,怎么就江家两个女儿了。”李梦爰有些气愤,没想到首先就被江云兰这个庶女抢了风头,学究还顺带着夸了江云卿一番。
学究听到此处只无奈的点了颔首,看着李梦爰的作品说出作品的构想新颖,但主调与颜色不符,主题是悲秋但用色却十分鲜亮,显的格格不入。
李梦爰心中暗骂定是自己刚刚驳了学究面子才这样对自己,罪魁罪魁照旧江云卿,想到这不由狠狠瞪了瞪江云卿。
学究又看了几小我私家,皆是一样的主题,相比之下江云兰的画工更显高明。
看到江云卿的作品时一愣,转而有了一丝笑意,拿起江云卿的作品,差异于其他人的作品,江云卿一反悲秋之意,做出了一副丰收图。
“认真是“赢穗压弯三尺杆,黄芒充满梗棋间”,好画。”
“世人皆道悲秋,但晏国国泰民安,黎民人给家足这即是最好的景象。”
学究看着江云卿,眼中藏不住的赞许与惋惜,若江云卿是个男子,她将会有更辽阔的未来,不外幸好靖国公匹俦用心在培养女儿。
江云兰不动声色收拾好工具,面无心情,但心中早就偷偷咒骂着江云卿,这段时间江云卿身体一直欠好,自己在家中也苦苦练习画技,没想到照旧被江云卿轻而易举的战胜了。
“难怪向姐姐请教时,妹妹总是领略不到要领,原来是姐姐的行为思想与众人差异啊。”
江云兰开了口,刚刚对江云卿有一些赞赏的人也反映了过来,江云卿本就是没有情感的怪物,一个没有情感的人画出来的画也是没有任何情谊的
这话也引得李梦爰看了过来,她想到之前江云卿不在时,江云兰虽然也是有些怯懦,却也没像今日一般平静,看来靖国公府姐妹也是反面,自己虽然看不上江云兰一个庶女,但只要能恶心到江云卿也就无所谓了。
“平日见多了的景儿,如今没什么意思,画艺没上进,歪理倒是愈发多了起来。”
李梦爰笑了笑这亲姐妹都争了起来,自己怎么能不添把火。
“作品本就是一个物件儿,它之所以能让你发生感伤,也是因为你心中有着和它一样的愿望与想法,你看山是山,却也不延长别人看山不是山。”
江云卿不咸不淡的回手。
“你说我没有感伤?你能有什么感伤,你有情感吗?你能体会什么别人体会不到的?”李梦爰有些恼怒,以前面对自己的讥笑,江景衍都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这次竟然出言反驳自己,让她觉得失了面子,不由有些气急松弛。
“技不如人就要认,输不起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众人皆不行思议的看着开口的人。
江云卿也有些惊奇,帮她说话的正是文和筠,不管是自己的影象照旧旁人的话,江云卿都记得自己与文和筠一直反面,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帮自己了。
“和筠,你忘了她交锋的时候故意将你踢下马了吗?”李梦爰有些着急了,若是文和筠与江云卿站在一边,自己就再也压不住江云卿了。
“故意?是谁传的谣言?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都没有不平气,你们在这装什么好人。”
李梦爰有些哑口,故意踢下马是自己传的,传着传着自己也就相信了,没想到文和筠直截了当的质问。
“...”
李梦爰思考了一会没有再做声,这本就是她自己传的,若是文和筠再当众质问自己,造谣同窗那往后自己怎么在书苑待下去。
屋里都是高门贵女,都是见识过家中斗争的,如今看到这种局势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曾经坚信江云卿看待同窗心狠手辣的人,也有了一丝歉意。
看着众人的反映,学究笑了笑:“自立自重,不行随人脚根,学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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