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项王义气重
洪叶徐徐低下头,即即是他对高思继的情感并不深,可此时也不由得动容起来。
若是真的有时机,洪叶一定要好好赔偿一下高思继的家人。
不外现在照旧先想想眼前的事情吧,袁天罡的到来是洪叶从来没想想到的,尤其是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到来。
就在此时,无数士兵从院子外涌了出来,紧紧掩护住洪叶和许幻。
一名千夫长一挥手,数十名士兵结成军阵冲向袁天罡。
不外很可惜,这几十人上去不外几息时间就被击飞。
袁天罡不急不慢的向洪叶慢慢走来,沿路上的士兵基础挡不住袁天罡简朴的拳脚,手中的武器也伤不了袁天罡分毫。
洪叶强忍着痛苦站了起来,周围的将领扶起洪叶,然后一名将领带着一丝恐惧的说道:“还请节度使退却一些,我等肯定誓死掩护您的宁静。”
看着越来越近的袁天罡,另有死在袁天罡手下的士兵,洪叶慢慢低下了头。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一张纸吹到了洪叶的脚底,这是一张写了诗词的纸。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看着这首诗,洪叶叹息道:“这莫非是天意?”
李淳风的箴言还历历在目,如今自己脚下又泛起了这首诗,这是在让自己不要争一时之气吗?
只是……
看着不停死在袁天罡手中的士卒,另有强撑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许幻,以及已经战死了的高思继,洪叶开口说道:“让他们停手!”
周围的将领一楞,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节度使,可是此人……”
洪叶摇摇头,大叫道:“都停手!”
“你们先出去吧!”
虽然有些不明白洪叶的意思,可是这些士卒照旧选择了听从命令。
洪叶走到袁天罡的面前,说道:“左右有何目的,只要是我李存勖能办到的,我一定照办,只是希望左右留我一命。”
“跪下!”
袁天罡的话让洪叶脸色一变,一边的许幻更是脸色剧变。
洪叶徐徐吐出一口气,然后瞬间脱手封住了许幻的穴道。
洪叶转过身来,徐徐跪下说道:“左右但有付托,存勖肯定遵命。”
袁天罡戴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即即是情感淡漠的他也感应了一抹兴奋。
袁天罡伸手一指许幻,说道:“既然如此,那她我就带走了。”
这种男人都懂的话让洪叶脸色一变。
人的一生中自然会遇到许多挫折,洪叶也学会过低头。
可是他却从来没想到用女人去交流什么工具,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洪叶转头看了一眼许幻,即即是她被点住了穴道,可洪叶照旧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
洪叶起身,袁天罡并没有阻止,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洪叶。
洪叶走向许幻,然后解开她的穴道。
“阿幻,这次我们应该不能幸免于难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许幻坚定的点颔首,说道:“我从未忏悔与你在一起,即即是要我叛逆天师府,我也在所不惜,更况且是死亡。”
两人双手紧握,无数雷霆真气和至圣乾坤功的真气发作。
…………
夜晚,一处山谷之中,洪叶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他徐徐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跟袁天罡大战嘛,凭据战况自己和许幻应该早就死了才对,莫非袁天罡没有杀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的洪叶转过头来,发现身边居然另有一小我私家,正是许幻。
从许幻的脸色来看,她应该也没有大碍。
洪叶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过了一会,一名白袍中年儒士端着两碗药走了进来,看到盘腿打坐的洪叶,笑道:“看来你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轻一点,不外你身边女子的伤还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看到这位中年儒士,洪叶或许猜到了是这位儒士救了自己。
“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李存勖没齿难忘。”
中年儒士放下药碗,轻抚髯毛说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儒士坐到洪叶的劈面,面色淡然的说道:“你若是真的为了轻易偷生把你身边的女子献给袁天罡,那我肯定不会救你,不外你到底照旧勇气可嘉。”
在跟儒士的攀谈中,洪叶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结果。
原来中年儒士名叫吕岩,约莫在一年前遍游天下,然厥后到了潞州城。
其时的吕岩在来到潞州城后,曾经听闻城中有些恶人欺压黎民,于是就准备惩奸除恶的。
结果第二天,洪叶就让人把城中的那些欺压黎民的人给杀了,这就让吕岩没事做了。
没什么事做的吕岩就在潞州城中待了一个多月,亲眼目睹了洪叶在潞州城实行的一些政策。
在吕岩看来,当今之世犷悍横行,可洪叶却实行的王道,这恰好跟吕岩所学相符。
之后吕岩在潞州城待了一个多月后,就继续仗剑走天涯了。
也就在一个多月前,吕岩夜观天象时发现原本北方的一颗王道之星突然消失,吕岩这从前往北方前来检察。
也正是因为这样,吕岩才机缘巧合的救下了洪叶和许幻。
听到吕岩说完,洪叶深深一拜,说道:“多谢先生,只是不知道先生可愿帮我扫平天下?”
吕岩摇摇头,说道:“我闲云野鹤惯了,无意入朝为官,我只希望你能记下你在潞州城所做的一切,不要失了本心。”
说完后,吕岩放下药碗,然后踏风而去:“悟了永生理,秋莲随处开。
金童登锦帐,玉女下香阶。
虎啸天魂住,龙吟地魄来。
有人明此道,立使返婴孩。
姹女住南方,身边产太阳。
蟾宫烹玉液,坎户炼琼浆。
已往神仙饵,今来到我尝。
一杯延万纪,物外任遨游。
”
洪叶看见此等轻功,忍不住大叫道:“先生到底是何人?”
“我只是大唐一落第书生而已,你却要善待黎民,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