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钱放肆没急着给周润泽批阅文章,而是跟他说了件事。
“你让我帮你找的管家有着落了。”钱放肆说。
周润泽脸色一喜,问道:“快说说情况!”
钱放肆:“管家姓钱,名有用,字怀恩,今年四十二岁,是我的远房族亲。”
“钱有用读过书,还加入过科举,有秀才功名,厥后屡试不第,就息了考取功名的心思,又经朋友介绍去金陵薛府做了账房。”
“厥后,薛家家主见他精明能干,性格直爽,为人朴直,就将他提拔成了掌柜。他也没辜负薛家的信任,不光把自己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为薛家拓展商路出过不少有用的主意。”
“既然薛家对他有恩,他不行能换东家吧?”周润泽问道。
钱放肆摇头说:“如果薛家家主没死,钱怀恩是不会换东家的。”
“但现在薛家家主都死了近十年了,薛家嫡子薛蟠年轻不谙世事,家里没了独当一面的顶梁柱,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便趁时诱骗起来。”
“钱怀恩虽然有心帮衬,可他究竟只是一个掌柜,孤掌难鸣。”
“前段时间,他终于忍不住找时机去寻了薛蟠,想给薛蟠出主意,没想到薛蟠却说他挑拨离间,心怀歹意,将他给开除了。”
钱放肆叹息道:“钱怀恩今后心灰意冷,准备回老家去,幸好被我知道,将他给劝住了。”
“原来如此!”周润泽松了口气,只要人没走就行。
“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知道你是我父亲的门生后,他想都没想就允许过来帮你。子杰啊,你可在好好待他啊!”钱放肆语重心长道。
周润泽颔首道:“多谢师兄鼎力相助,放心好了,等钱年老过来后,我只卖力收银子,铺子里的事全由他做主,这样够意思了吧?”
“哈哈,你小子!”钱放肆指着周润泽大笑。
周润泽为了谢谢这次钱放肆的资助,给了钱放肆二两武夷山大红袍,这玩意是空间生产加工的,先前他曾让(引诱)钱放肆喝过一次。
钱放肆对这茶叶一直念念不忘,这次收到茶叶后,精神焕发,十分兴奋。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钱有用就找上门来了。
周润泽对钱有用很客气,将他迎到客厅,与他详谈。
先说事情,后说待遇,至于理想是没有的。
就一间商铺,每天最多卖一百斤高碎,就这么简朴。
周润泽只卖力收钱,此外什么也不管。
钱有用卖力商铺上的事,包罗找铺子,找伙计,搞装修等等,里外一把抓。
待遇二十两银子一个月,不高不低,但胜在事情轻松,没什么压力。
钱有用满口允许,笑着说:“就这么点事儿,我那两个徒弟就干了,看来东家是想让我老钱躺着赚银子啊!”
“哈哈,老钱说的对,我就是让你躺着赚银子。”周润泽微笑道。
“等铺子部署妥帖后,你就把事情交给你那两个徒弟,回来给我当管家,到时候另有一份银子可拿。”
管家月例暂时只有五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家里没什么事要他管,也是个轻松活,这也是周润泽变相给钱有用的补助。
两人虽说初次晤面,却相谈甚欢,诸事谈妥,两人签了书契,然后钱有用就拿着周润泽给的一百两银子出门服务去了。
休息一会儿后,周润泽也独自出了门,来到码头租了间临时库房,往里投了三千斤空间加工好了的高碎。
高碎用牛皮纸袋装着,每袋装一斤,每五十斤装一个麻布口袋,既防潮,又方便搬运。
今后,周润泽每个月抽闲来一次就行了,也用不了多大功夫。
下午,钱有用来通知周润泽,说商铺已经租好了,请他已往看看。
周润泽没有拒绝,跟钱有用一起来到商铺。
商铺距离码头有两三里地,位置稍微有些偏僻,不是很当道。
商铺功效还算齐全,有店面、两间厢房和三间库房,租金也不贵,八两一个月,三月一付。
周润泽看了一圈后,对钱有用选的铺子比力满意,就和房主去衙门办了契约。
回抵家里后,周润泽将李家兄弟叫来,把码头库房的钥匙给他们,让他们去把存放在那里的茶叶运到商铺。
以后每个月往商铺运茶叶的事儿就交由他们专办了。
两天后,商铺放了挂鞭炮就安平静静开张了。
周润泽在店肆呆了小半天,发现生意冷清,心里早有准备,也不着急。
到了腊月,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街上随处都是置办年货的身影。
家里郑月儿这些天也没闲着,天天带着丫鬟早出晚归,像过冬的松鼠一般一点一点往家里搬工具。
腊月初八,周润泽和郑月儿一大早就起来了。
前几天钱放肆邀请周润泽和郑月儿去他那过腊八节,周润泽没有推辞,满口允许了。
礼物昨晚就准备好了,十斤柑橘,十斤脐橙,两只老母鸡,一支腊猪腿,二两武夷山大红袍,一坛一斤装空间产茅台酒。
因为钱放肆是住在别人家里,以前周润泽并没有去过。
这是周润泽第一次去钱放肆的住处,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送的礼物全是空间生产的工具。
李豪富已经把马车准备好,周润泽带着郑月儿、烟雨、墨画上车,李豪富赶车,李大贵在车旁走着前行。
李家兄弟已经结婚了,媳妇儿也都接来了,现在两人都成了家,事情也稳定,所以两人做起事来也都很卖力。
李豪富一挥马鞭,“啪”的一声脆响,马车徐徐前行。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把车里的人都撞的乱七八糟。
周润泽刚想问李豪富怎么回事,就听外面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喊声。
“豪富,什么事?”周润泽问道。
李豪富回过头说:“有人想要讹咱们,老爷你别担忧,大贵去处置惩罚了。”
周润泽点了颔首,扒开窗帘往外看,就见李大贵正一只手提着一个哼哼唧唧的人往城外去了。
“走吧!”周润泽放下窗帘跟李豪富道。
李豪富为难道:“老爷,走不了!”
“嗯?”周润泽一惊,难不成还出大事了?
他连忙问:“怎么走不了?”
“老爷,你照旧下车来看吧!”李豪富无奈道。
周润泽扒开车帘,就一眼看到一个女孩儿正眼泪巴巴地拦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