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实难以预料真实以外的事。
两个独立的真实自然是完全的独立。
空间独立，命运独立，时间自然也独立。
梦中小径区区几分钟的路程错过了足足五年。再一睁眼时，眼前是已经化为废墟的朗贝尔龙院。
阴云密布，寒风阵阵，李皓现在身上照旧夏季的校服，袭来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喷嚏。
没人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李皓只能一头雾水地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然后发现那里被夷为平地，然后被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层层困绕。
为首的，似乎是这群士兵头领的人在端起武器后愣了愣。
“是...李皓吗？”
虽然隔着头盔，李皓也对这个声音有印象。
“是劳克？”
“真的是你。”劳克放下武器，摘下头盔。金发依旧，蓝色的眼睛却没有之前那样天真。
“我们一直以为你死了。”劳克从一旁的士兵手里接过一件大衣披在李皓肩上。“那天转移仓欠好用之后各人都没事，只有你没回来。学校视察了好几个月，但再也无法进入那个层叠世界，只能以失踪来下结论。”
李皓把大衣拉近了一些。
“但我们都觉得你是死了，学院最后善后的尺度也是。最厥后领走你的遗物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李皓想起了陈叔那张严肃脸。
“他没拿慰问金，只把你的行李和照片带走了。”
“我们厥后也去过一次成山镇，可是没找到他，孤儿院也换人当院长了。”
李皓注视着一颗被自己踢远的石子。
“或许是你消失之后两年吧，那个‘重归混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帝国渗透了个透，开始大规模制造杂乱，或者说战争。学院就是在那个时候毁掉的。”
“殿下。”一名士兵小跑步上前。“指挥部急讯。”
“嗯，我马上回复。”劳克点颔首，又转头看李皓。“好奇吗，我被叫‘殿下’？”
“我只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喜欢讨好别人。”
“我也是一直觉得你身上有许多秘密啊。”劳克叹了口气。“真可惜，现在并不是适合坐下来长谈的时候了。”
乌云愈加阴沉，将要降临的不知是雨照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