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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莲

【005】魏宫飞燕

魏宫莲 红豆八宝饭 2755 2022-11-22 19:08:22

  嫡子冯宝业,祖朗,追封燕昭王,门荫入仕,起家侍中祭酒。太师冯熙也听说了。

  原来说,宗子冯始兴名不副实的时候,就想过,只是也想不到:

  事不平,则鸣。徒有其名,在一干人等里就扎眼,是说的魏宫公主转头问跟前宫女:“那是谁啊?”

  是说的他,得了自制,就偷着乐吧。偏他还没有此等自知之明,或者,一开始就有了偏差。

  宗子冯始兴不舒服,遂也想纠正它。却不知,落在旁人眼里,简直成了个“花痴”:

  正值魏宫选驸马。

  一些不应是他露脸的场所,冒了出来。是违和吧。太师府二少爷和三少爷原就有些别苗头:

  直到有的话传出来。

  又说,“哪里拿了把纸扇,摇啊摇的。”实是瞧他不上吧。

  太师冯熙这才得了消息。驸马原是从北魏公主驸马的贵寓出,遂顺口问了博陵公主一句。

  “我也纳闷了。”博陵公主道,“回府一探询才知道,泉源照旧出在他二姐进宫,原是太师外放刺史州官。”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又说,“那时就都在他姑母西宫娘娘跟前,是叫比照着她姐妹来行事。”

  然后,他二姐去了太上皇跟前。

  都得了太子中庶子,自然是要比照着兄弟,做驸马了。太师冯熙听了出来。

  规则不是不知道,可他二姐那里不也破例。

  只是,这一而再的。冯太师看着博陵公主,劝道:“宝业,原是他自己没有好好体现。扯不上他的两个哥哥。”

  就像太师冯熙,是有些不舒服,博陵公主对于嫡子冯宝业落选则想到他那不着调的年老冯始兴头上:

  这不探询不知道的。

  还纳闷何以突然失了他姑母西宫娘娘冯氏的欢心。

  魏宫又革了他的太子中庶子。

  说是考评下下,归家一年多,也没有等到起复旧员的下文:

  平阳公主也是自我感受良好。博陵公主遂又说,“魏宫选驸马,总有些忘了形的,只是这原也不是公主能够做主的。太师贵寓就一个名额,说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

  太师冯熙颔首,他探询到的倒不是这些,是说他眼里没了尊卑:

  庶位扶正,说出来的都是人中龙凤,原也是不多的。也是嫡出的出了事。

  说是膏泽,也有赔偿。他和博陵公主说,“他们年轻,哪里经历过这些。我那时,何尝不是说的人中龙凤。”

  也是要给魏宫公主嫡出的让路。博陵公主是知道的,这才以过继给他叔乐陵王冯邈的名义,送回了燕地本家。

  辽西郡王冯朗内徙长安,身边只带了个妾,乐浪王氏。也是来尚主的:

  然后,听冯太师说:“不如,就让宝业去他乐浪王氏的母舅家提亲?”

  博陵公主不允许,说她正在替宝业相看了。

  冯太师遂又说,“那就让始兴去吧。”

  说是魏宫公主找了太上皇吧。说她不嫁。太师冯熙也听说了,这都撞一起了。

  说她偏听偏信好了,照旧杀鸡儆猴。转头西宫娘娘理清了头绪才让人跟他说了一声:

  原是不相干的。

  遂又问,“西宫娘娘,还说了什么。”

  “说宝业的时候,附带提了他两句。只叫他成了亲,出府去住,也老大不小了。又问起我曾经的公主府邸。”

  都是他儿子。太师冯熙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回长安祭拜他父冯朗,也去了始兴长安的母舅家。他外祖母提了一句。

  他母常氏连乐浪王氏,都看不上,况且知根知底的他母舅家。太师冯熙多问两句,也笑而不言。

  说是结亲,更像是举孝廉,要他跟当地州官打声招呼。他外祖母说,“这样才好结亲。她爹也在学里十多年,我又一直随着他住。”

  举孝廉是汉朝的一种由下向上推选人才为官的制度,孝廉是察举制的主要科目之一。被举人的资历,大多为州郡属吏或通晓经书的儒生。

  孝廉,即孝子廉吏,孝顺怙恃、服务廉正的意思。史载,三国时期曹操二十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

  东汉和帝永元之际,人口满二十万每年举孝廉一人,满四十万每年举孝廉两人,以此推之;人口不满二十万,每两年举孝廉一人;人口不满十万,每三年举孝廉一人。可见,举孝廉是万人中选一人。

  举孝廉是否能当官,还得经过考试。曹操经过考试后,被任命为郎。

  可见曹操的才学能力出众。而太师冯熙自认都没有那等能耐,也未曾识得那等人才,便也不敢接她的话。

  如今,听博陵公主这么说,便也实话实说:“我原是想让宝业去他燕地的母舅家索要母舅家的女儿,只是公主不允许。”

  又说,“照旧让始兴去吧。”

  “这事,乐浪王氏原是跟我提过一句的。”博陵公主不愿揽事了,自长安来的常氏,更没有自知之明:

  长女冯莲华比照着她的女儿来,宗子冯始兴又要比照着她的儿子来。

  虽然是一场误会,平阳公主也知道了,但她们这等身份使坏容易。也是他自己存了妄想,遂被人推了出来,故意叫人看笑话。

  穿得鲜明,跟魏宫里马术演出的伶人似的。将发编进衣襟,帽上还插支雀翎。

  翠羽彩衣,跟只鹦鹉似的,谁不多看他两眼。又说,“不如太师照旧想着给始兴找份差事,乐浪王氏那里才好开口。”

  原来,太子中庶子确实鲜明。博陵公主知道,魏天子拓跋宏跟前行走的,又是太上皇钦点。

  “否则,让始兴去他长安的母舅家呢?”冯太师心里琢磨着,随口一说。

  “只要太师能够让他母满意,万里挑一,他长安一地刚刚过了十万人。今年就有。”博陵公主举茶以掩面,“长安城及四周五郡,一人。”

  也是不允许。这一家妯娌的,门第差太远,不晓得的,还道是她刻薄太师前面的儿子。

  太师冯熙亦不语。常家宗子蒙父荫进了学里。后面两个儿子,在官厅做门吏和大同炭吏,太师冯熙却都出了力的。

  而常家有三个儿子。太师冯熙不结亲,也是觉得不妥。

  博陵公主也听说了,说是常氏母亲偏心她宗子。如今年纪大了,性子越发孤左。博陵公主事不关己,还想着,原也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这会儿见太师冯熙面色不善,便换了话来说。说她四女儿冯清。

  说是“她三哥成了亲,也替她相看人家吧。她今儿在庙里求了支上上签。”又说她家里兄弟姐妹,适龄的人家。

  太师冯熙将脸藏在书卷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出了权臣乙浑,倒攀扯出辽西冯氏当年蒙冤。

  而他应对恰当。也不知,常氏和她长安的母舅家就认定,他是娶了公主,就显赫起来。

  更要命的是,他宗子冯始兴显然也偏执,不知何以,频频让太师冯熙想到了乙浑。

  乙浑也对娶公主为妻有执念。而娶了公主,可视作北魏的异姓王,也就是他宗子冯始兴惹恼他姑母冯氏的世子上将军说。

  原也是差不多的身世。据说,乙浑当年要抬举他庶姓身世的妻子,为公主,却被卖力此事的贾秀拒绝。

  而侍中拓跋丕以此事谓太后冯氏,进说太原王乙浑,有了不臣之心。

  这才得了太后冯氏颔首。拓跋丕遂以太后冯氏的名义,命人逮捕乙浑,最后以谋反罪正法乙浑。

  廷议时,乙浑并不愿认罪。太师冯熙清楚,说是乙浑把身上衣服扯了,只说他为魏国开疆拓土受的伤。文成天子都未曾疑心过他的忠诚。

  朝廷廷议就是如此。最后,查到辽西冯氏蒙冤,乙浑方不再言语。也就是,确有其事。

  他父冯朗是冤枉的。而他父朗内徙长安,是在祖父弘死后。

  次年,魏以迎娶公主的名义,招辽西冯氏的世子上将军。来了北魏的冯崇、冯朗和冯邈三兄弟没法再拒绝,太子冯王仁也和祖父冯弘一起死在了高句丽。

  但南朝的宋是有一支的。太师冯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说是五叔冯业才是祖父弘的嗣子,名正言顺,那时燕地的冯氏族人就有走的。

  说是要去南朝的宋,祭拜祖弘。他父朗遂内徙长安,也是在长安迎娶魏公主。住了下来。

  一时不语。

  又听博陵公主笑谑,“有的人,公主都娶了三位,也候补候缺的。注定是要大器晚成。始兴也才十八。”

  太师冯熙一怔,是说的丹阳王刘昶。话这么说是没错,和他一般年纪。起点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九子,镇彭城,义阳王。

  比他,只高不低。

  来了北魏,蹉跎十多年。现在,宋明帝刘彧认可了他,宋使便总来拜会宋的义阳王刘昶,而他并不敢回去。弃城北逃。

  论罪当斩。据说,宋明帝过继儿子给义阳王的时候,顺便替他修缮坟冢。他刘宋的母亲妻儿原是只当他病死。

  北魏接纳,实也不敢重用他。这些年,丹阳王刘昶总穿着素衣凶服如服丧,也是生人勿近。

  若非丹阳王贵寓立世子闹了出来,翻出几多往事来,太师冯熙都差点不记得他了。冯太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北魏驸马里被骂无能的,比有用的多。

  当日乙浑反驳贾秀,乃至拓跋丕,即是如此。他靠的他自己。他说,“北魏驸马爷,有名有姓的,报上来两个。”

  但这不是他构陷的原理。而他父冯朗,成了他无法反驳的罪。未曾谋反却被以谋反罪赐他死。坐罪诛。太师冯熙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打了败战是不争的。他的兄弟因此走了,不得不走,但燕地也有不想走的。他父冯朗出头召集旧部合适。

  而他父朗也是这么做的。但他遇到了乙浑。

  他也想要。罪证确凿,乙浑俯首认罪。坐罪诛。

  夷三族。他的族人都出了京城,跟辽西王常英一样,说是去戍边。

  也是蒙冤昭雪。他妹冯氏才在长安为父朗立庙,朝廷追封燕宣王。

  而冯熙当日找了叔父冯邈,冯崇也在。

  问他是不计划再回来了吗。他说,“你父都未曾这么跟你叔说话。”有的话,欠好说。

  就像他父朗,他们的兄弟死了,是有说是他们打了败战的缘故。厥后,冯太师去了定州,也曾听说。

  是说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前有子逆父,后有兄弃弟。燕山出好马,快走踏清秋。”他们这支辽西冯氏,是成不了气候了。

  时年十二岁的冯熙,对这些过往一无所知,自觉被天下所负。

  他一直拿他当父亲,他就是偏袒新夫人和他亲生的,明明是过继的嗣子大于血缘,疏远他,使气而去。

  他亲生怙恃在长安。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魏母居然为始兴找上了博陵公主。他母常氏也为他求,求了他魏宫里的二姐,三姐。

  而他二姐的诀别书,太上皇让他看了。官拜太子中庶子。太师冯熙轻叹口气,“这些年,有劳公主了。若是乐浪王氏还愿意结这门亲,我自当让始兴亲自上门提亲。”

  博陵公主便也松了口气。自长安来的夫人常氏,见识有限。

  只是太师乃性情中人,视姚氏魏母如生母,管着太师车马的又是他从兄姚氏,姚氏魏母的儿子,夫人常氏跟前有太师年长的一对子女。

  她也知道冯太师实对嫡宗子冯宝业寄予厚望,请的也是南朝过来的陈留谢家子教子,偶尔还要亲自过问他作业。

  家里这么多孩子,也就三子冯宝业和四女冯清是一直养在太师冯熙跟前。

  若换了她的宗子思政,贵寓二少爷,他断不会如此说他。

  一如她待他跟常氏的长女次子,客气也老实。而当日进宫待选,叫他那个身世长安市井之家的常氏长女压了她同年同月的二女儿一头,成了姐姐。

  她知道了,也径直找上冯太师理论,只问他:“这是怎么算的?”

  也是气不外。魏宫里长幼有序明白,胜过宫外,常氏的女儿凭什么压她女儿一头?

  魏宫说是凭据进宫先后。

  更有甚者,博陵公主看到了,宫里居然将她们记做了双生姐妹花。

  都不是一个爹一个妈的。坊间戏说,就成了魏宫飞燕。博陵公主叹了口气,和太师冯熙说,“也怪我,那时非得将原本递进去名单上的李氏,改成了你的姓氏冯。”

  也是咽不下那口气。

  话传来传去的,便成了,“他祖父可还在了。他父亲都没有拿在手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醮的媳妇找上门理论。这是谁家的原理?”

  太师冯熙也知道,公主是找的其兄弟文成天子,改自然是改了。也着实气到了她二女儿生父家里。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外是她生父家里,儿孙多,想要兄终弟及。

  也是这时认可的传家方式: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说到底,也是看对家里的孝敬。太师冯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便也是这么跟公主说的,“也是我当日思考不周,这太子中庶子原就不应拿的。始兴既有幸拿了,便该好好陪天子念书。”

  主意打到魏国上将军身上。却是想通过娶公主,太师冯熙都不知道要如何说了。

  非要说的话,就跟他长安的常家一样,打错了主意,找错了人。魏国的上将军没有一人是因为娶了公主,而做的将军。

  非要说的话,他们功成名就,解甲还军权的时候可能迎娶。否则,也是笑话。这时候的魏国驸马。

  就像太武帝拓跋焘曾命他祖弘送太子冯王仁来平城一样。

  就是以迎娶公主的名义。而祖弘身边其时就这一个得力的儿子,三子皆反叛。

  怎么可能送唯一的儿子来做驸马。太师冯熙笑谓之,“这混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这等人家,诚如公主所言,有一个公主媳妇儿就好。”

  如果不是这等联姻。太师冯熙看着博陵公主,乐浪王氏是这个意思。

  身世这等人家的,就是这点欠好。太师冯熙想到了,因为他就是如此,常氏母舅家看他都是如此上位,生得想来仪表堂堂的不庸俗,所以,乐浪王氏是找的博陵公主和他生母常氏。

  但他母常氏一口就谢绝了。太师冯熙看着手里的纸扇,西域商人说他们那好卖,折扇么,走的魏镇守的敦煌郡。

  冯太师在外都坐大官,也计划见见这次骆驼商队的首领,听说了,就顺手也拿了把。

  若非出了这等事情。实不知他州官时燕地风骚倜傥的名声,都进了魏宫。

  耳畔听得博陵公主跟他说着,说他们家“送了羊酒来,朱紫冯氏上书还提到了他们?问我是不是他家送进宫里的女儿。”

  太师冯熙听博陵公主这么说,明白就是不想说了。不想他跟他们说明白。

  “已经跟公主定了亲。”博陵公主会错了意,跟太师冯熙解释起来,“这魏国驸马里,转头就思政不是王爵。说出去,也欠好听。”

  得了公主媳妇儿,照旧惦念着她宗子冯思政应得的王爵。父死子继,也是原理,太师冯熙应了一声。

  

红豆八宝饭

辽西冯氏家谱和北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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