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初她的哥哥可是有野心有能力的英俊好汉。
可不像是眼前这个邋遢的废柴弱鸡……
孟津只微微一抬眼皮,轻叹了一声。
“你被人袭击那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也不想想自己冒犯了几多人?”
“你小时候,户部侍郎嫡子瞧你长得灵巧可爱,摸了你一下头,你就举着刀说要剁了他的手。”
孟长乐嘴角微抽:“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更况且,这不是没剁下去吗?”
孟津呵呵一笑,道:“是没剁下去,吓得人恐女,长大后至今不敢娶妻。”
“另有,你小时候,宫女偷了你一只鲤鱼发簪,你就让人下池塘捉只真的鲤鱼给你。”
孟长乐挠了挠头,不解道:“她偷工具我既往不咎,仅让她捉只鱼给我,一物换一物,这怎么了?”
孟津扯了扯嘴角:“呵……”
“你练武,常年泡寒泉不觉得冷,可人家一小女人,身轻体薄,哪经得起深秋池水的浸染?”
孟长乐嘟囔着:“其时我才十一二岁,我哪知道这些,我还以为各人都和我一样……”
孟津扶额。
“那宫中蜚语,说你在九夏城强抢民脂民膏怎么说?”孟津问道。
孟长乐:“我那是劫富济贫!”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修道之士,路见不平,我本就该拔刀相助。”
孟长乐说完,孟津无语不已。
“这些年你做的这些子事我都懒得再说。”
“你说你此次外出遭遇不测,我看呐,多数是你无意在哪儿结了对头。”
“近日你就禁绝再出宫了,你也早到了婚嫁的年纪,我看呐,你照旧放心在宫中挑选夫婿的好。”
孟津扶额闭书,他家这妹子从小就跳脱难缠,有时候干点事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孟长乐一听挑选夫婿,直接找了个借口跑路。
她要是想嫁人,早就寻了个良人结合。
她之所以东奔西跑、这么多年没有婚配,就是不想嫁人。
嫁人后为人妇,得衣饰老照顾小,打整一家子的人与事。
更重要的是,她基础就没有心仪之人。
与其这般在世,她还不如孤苦终老。
孟长乐一走,孟津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神色肃穆的唤出了暗卫。
“去查查长乐所说之事。”
“另有,诺贵妃和百美人那边不用瞧了,任由她们去。”
此时的孟津精神奋起,哪另有半点颓靡之色?
暗卫告退后,他又陷入了无尽哀思。
他陶醉在阿婉的悲痛中是真,心忧天下大事也是真。
他已经失去了阿婉,他不能再失去这山河。
虽说三界秩序使然,让三界宁静共处。
但人界的王霸之争暗潮汹涌,四国争先生长从未停止。
各人都野心勃勃,渴望吞噬他国强大自己。
他得振作守住这万里山河,守住这百年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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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乐因为催嫁之事走得慌忙,一不小心和陈诺、百合二人撞了个满怀。
百合是仕宦们送进来的美人之一,比陈诺入宫晚。
当初陈诺瞧她长得花容月貌叹为观止。
她心想着,深宫寥寂无人作伴。
横竖孟津不要这些子美人,她索性留下了这个顺眼的美人。
百合也算识趣,便和陈诺成了闺中密友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