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对孟长乐来说,那并不算是什么好印象。
陈诺听母亲说过,这长乐公主可不是个善茬。
能文能武,潇洒跋扈女儿郎。
母亲并未多加描述,只是与她说过这么一号人,还令她注意,不要招惹。
但陈诺凭据刚刚的一面之缘,她就能感受到,孟长乐是个说一不二、纵脱不羁的女子。
也许,和传说中的有所差异?
陈诺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继而又问宫人:
“长乐公主,为人如何?”
宫人们闻言,皆面面相觑,霎时跪地。
“贵妃娘娘,我等猥贱之人,有何资格妄议?”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众人跪伏,生怕自己惹上幺蛾子。
陈诺不急不恼,遣散了些不机敏的,留下个看起来就好套路的小宫女儿。
“来,你说,说了有夸奖。”
“若不说……”
“咔!”
陈诺故作抹脖子的手势。
她就想听听八卦,若真说要因为这点小事儿罔顾人命,她可真做不到。
究竟当初刺激曲小婉她都是做了好一顿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
小宫女儿面红耳赤,还真以为陈诺要抹脖子,连忙跪下一啪啦一顿吐诉。
“长乐公主她……她心狠手辣!”
“贱婢听说,听说她才几岁时就砍了户部侍郎嫡子一只手!”
“另有另有,我听说她十几岁就把一宫女踹进池塘里冻死!”
“另有,我还听说长乐公主她还强抢民脂民膏,总是去九夏城里溜达十天半个月,直至包肥荷满!”
“另有另有,我还听说……”
见小宫女儿一顿“我听说……”论述孟长乐的罪行,她就连忙打住。
听着就吓人。
几岁砍人,十几岁杀人,如今二十来岁强抢民脂民膏。
这与土匪何异?
管他是真是假,她都懒得再听下去,太血腥了。
陈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咂了咂嘴。
“算了。”
“走吧。”
“去百合宫。”
.
与此同时。
孟长乐势如破竹,一脚踹开了向阳殿的门。
向阳殿是孟津的书房。
孟津已经许久未见太阳了。
自从曲小婉之事,他就日日夜夜以批阅奏折麻痹自己。
可就算奏折再多,也有被清空的一天。
就算是一盏明灯,也都市有灯尽油枯的一天。
孟津原来在看书,孟长乐一个飞踹,把她吓得满身一激灵。
他很久没有情绪颠簸了。
孟津闻声抬头,尽显沧桑之感。
“你回来了啊。”
孟津声音沧桑,一脸胡茬儿,看起来邋遢至极。
孟长乐面容上微微闪过一丝嫌隙。
“哥,你怎么回事儿……”
仅稍纵即逝的嫌弃,孟长乐就立马说明来意。
“哥,我跟你说,我差点死在外边了。”孟长乐道。
孟津:“哦。”
孟长乐:“哦???”
孟津:“你这不是还在世吗?”
孟长乐:“……”
她真想一棒子敲死这个亲哥。
好歹是同一个父亲的血脉,她从小还以他为模范,如今他怎么颓废成了这个样子?
“你以为这只是袭击这么简朴?”
“他们是真的想让我死,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
“我招架不住,受了重伤,屏息装死才逃过一劫。”
“万一是朝中异乱,亦或是别国阴谋,这才是重中之重的重点!”
孟长乐言毕,可孟津照旧波涛不惊没有任何亮相。
孟长乐痛心疾首,都有些怀疑眼前之人究竟照旧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