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出人意料的是,作声之人并非是刘医生,而且一高挑俊俏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老练的黑红衣裳,高高的马尾仅用一根木簪束起。
其气势出尘脱俗,傲世而立。
尽管她装束简朴,但她腰间一金丝软罗腰带昭示着她的不平凡。
此时她长身玉立,挡在了刘笑妃身前,冷冽的气势使人不敢逼视。
“笑妃女人自从泛起之日起,尽心尽力孝敬刘先生,看待病众也是千般呵护。”
“就算她来历不明,但她却从未做过伤害他人之事。”
“倒是你。”
“莫名其妙而来,不分青红皂白,将笑妃女人打伤。”
“孰善孰恶,公正自在人心。”
那女子狠狠暼了一眼萧策安,继而将刘笑妃扶起。
刘笑妃也未哭哭啼啼,只是紧咬着唇角的模样,让人瞧了便忍不住心生怜惜。
此时,人群中一片哗然。
“对啊,此笑妃虽来的离奇,但她从未做过坏事啊……”
“对啊对啊,我病重行走未便,照旧这小女人对我照顾有加。”
“倒是此人,居心叵测,莫不是故意生事之人?”
“对啊对啊,说不定和盗墓贼有关!”
“就是就是!”
“你们说得对,如若不是,为何咄咄逼人,欺负一个小女人!”
“……”
风向倒戈,萧策安置时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的工具。
“纵使我做法欠妥,但这刘笑妃确实有问题。”
“不信你们去切脉啊,看看她有无脉搏跳动……”
萧策安还想再多加言语,听闻骚动而出的刘医生一声住嘴打断了他。
“此事与你无关,休要污蔑我的女儿!”
“如若再胡言乱语,休怪老夫不客气!”
刘医生吹胡子瞪眼,显然一副赶人模样。
萧策安本还想再解释,北丞二话不说拖着其逃走。
待二人立于僻静之处,北丞才滔滔不停数落起萧策安来。
“你看不出来吗?”
“他们要的不是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刘医生是医郎,他会不晓得刘笑妃是没有脉搏的空壳?”
“你若再多加言语,恐怕要招惹众怒。”
“与其这样,倒不如好好想法子拆穿刘笑妃的真面目,让众人知晓刘医生是在容隐这个行尸走肉。”
北丞一通解释,萧策安似懂非懂,继而就如同醍醐灌顶。
“既然如此。”
“那我们就以凡人的要领拆穿她。”
萧策安提议,他继而又说道:
“她现在的情况很有意思,有思想有情绪。”
“但她有个致命弱点,没有正凡人的身体。”
“除了体寒无脉搏以外。”
“我猜,她应当也没有凡人的身体感受。”
北丞闻言,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
萧策安狡黠一笑。
“烧、伤、烫、挠……”
“哪一样不行?”
萧策安言毕,一个化形,便成了一稚嫩孩童。
孩童模样的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白白嫩嫩、软软萌萌的,与寻常孩童无异。
萧策安如此装扮,让人没有预防心,刘笑妃自然也不会想到。
北丞与之相视一笑,也化作了黄发孩童。
二人软萌相视一笑,朝着刘医生的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