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经过几天的劳累奔忙,再加上昨夜强撑着疲惫身体预防北丞二人。
临近天亮时,他毫无预兆的———睡着了。
而且睡得极其忘我。
以至于他忘记自己正身处一棵大树上。
仅一个翻身,他便掉落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啊———”
“进贼啦!”
衣饰洗漱的丫鬟惊得手中木盆掉落,发出了比陈肆身体掉落在地还大的呼救声。
穆家上下瞬间沸腾,有些小厮都未来得及合衣,直接拿着木棍武器前来讨伐。
“贼人在哪儿!”
讨伐声络绎不停,连带着穆老先生都拿着戒尺急遽赶来。
陈肆睡眼朦胧,待他清醒之时,已被穆家上下困绕。
小书童这两日随着北丞二人也借住在穆家,此时他一瞧这贼人,甚是眼熟。
待他看清,睡意全无。
“令郎!”
小书童猛地飞扑已往,将陈肆种种数落。
“令郎!”
“你终于泛起了!”
“你知道老爷夫人多担忧你吗?”
“另有贵妃娘娘,听闻你消失,大老远从宫里出来寻你……”
“令郎,你叫我们找得好苦啊!”
小书童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肆顶着一双黑眼圈有些无语。
继而又叹了一气,道:“我自会回去解释。”
纵使陈肆这般说,穆老先生也不愿放过陈肆。
于他而言,陈肆堂而皇之泛起在穆家,肯定是不怀美意。
“来人呀,把陈家小少爷拉开,把这贼人押解送往官府!”
穆老先生老糊涂,纵使小书童千般解释,他也照旧认为小书童才是陈府之子陈肆。
“慢着!”
就在此时,穆清喊着清脆之声泛起。
“爷爷,这是孙女的救命恩人。”
“您看,孙女儿是不是好了?”
穆清走来,欢快的转了一个圈儿。
此时的穆清完全没有病态之色,反而唇红齿白,精神奋起。
穆老先生震惊之余,连忙作揖谢谢苍天有眼。
穆清含着笑意看着穆老先生,继而又深情的望向了陈肆。
“谢谢你……”
她眸若秋水,现在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谢谢之情。
陈肆疲惫一笑,淡淡的道了声不谢。
兴许是陈肆无精打采之色,让穆清突然想起了陈肆之前所语。
.
“我尚且还不想这些子女情长,大丈夫志在四方,女人只是阻挡我的绊脚石。”
.
她本想借着此事以身相许,表达心意,但她思索片刻,心照旧凉了半截。
他未必也有意。
对自己如此上心,也恐怕只是为了尽之前所结交的情谊。
究竟陈肆说过,女人只是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再加上小书童所言,陈肆有姊妹在宫中为妃。
如此一来,陈府有财有权,她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子女,着实攀附不起……
穆清欲言又止,最后照旧没能说出口。
穆清痊愈,穆老先生兴奋都还来不及。
再加上穆清为陈肆开脱,他自然不会怎么为难陈肆。
一场小小闹剧,陈肆和小书童回了陈府。
北丞二人也一同随行,究竟萧策安还等着拿剩下的佣金。
陈肆离开穆家时,回了好频频头,他若有所思,像是在纠结何事。
待陈肆一回到陈府,陈氏匹俦便对他嘘寒问暖,好一阵数落。
说着说着,陈老夫人话语峰回路转突然变了味儿。
“我看你呀,照旧收不了心。”
“你就该结婚,才晓得作甚责任作甚继续。”
“我跟你父亲为你说了一门好亲事,这次定然万无一……”
陈老夫人最后一字还未说完,陈肆便甩手离去,直奔自己房间,紧闭房门。
陈老夫人不知所措,对着北丞二人哭笑不得。
“啊这,你们说……这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