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句话,马上怒不行遏,劈面竟连恩师岳不群也一起侮辱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行忍。
“走,咱们一起杀出去。”施戴子此时恨恨不已,怒声说道。
众人一起拿起佩剑,连受伤的都挣扎着想要出去。
姜庆也提了剑,默默的跟在众人身后,他数了下,带上两位师姐和他自己,也才九人而已。
而外面站得满满登登,不下百人之众。
几位西岳派门生走进待客的院子,施戴子第一个走在前面,喝问道:“刚刚谁在辱我西岳派?谁说我们是缩头乌龟?”
“我说的,你待怎地?”一位老者走出人群,朝施戴子恶声说道。
姜庆注意加入上人数虽多,站得虽乱,但从衣饰上却能看出三派都是扎堆站立的。
天虎帮站在左侧,风雷派站在右侧,四方堂站在中间。
四方堂其中一人排场甚大,他是唯一有椅子坐的。此时他坐在后面,有人给他递着热茶,看起来甚是悠闲。
看此人的派头,应当就是施戴子他们口中的司空庭了。
出头的这位老者看衣饰应当是风雷派的,在帮派里职位不低。
“恩师岳先生在时,你还敢这么说吗?”施戴子看着那那位风雷派的老者,眼里喷出火来。
“那虽然不敢,岳不群刚一上任五岳剑派掌门,便把五岳剑派搞得分崩离析,死伤无数,这份本事,谁人能及?”那老者微微一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极强烈的讥笑。
“姓宋的,你敢如此指摘五岳剑派,认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年你儿子强抢民女被我恩师脱手教训,现在记吃不记打了。”施戴子不怒反笑,一脸阴沉的看着那个宋姓老者。
这个宋如忠曾经和西岳起过冲突,因此施戴子对他有些印象。
“施戴子,你们西岳派以名门正派自诩,近些年在陕西横行惯了。所有的门派都要让你们三分,什么事情都要管,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局面?”
宋如忠想到爱子曾被岳不群斩去一臂,现在半死不活,马上怒火中烧,脸上带着复仇狞笑。
“纵然我西岳派再没落,就凭你们还想覆灭我西岳派?”
施戴子长剑挑起,指着宋如忠道。
四方堂的一个舵主突然笑吟吟的作声道:
“施兄弟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想覆灭西岳,我们是想加入而已。咱们四派并称一派,还叫西岳派。你把西岳派的剑招和武学拿出来分享,各人一起将西岳派发扬光大,岂不美哉?”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不就是想偷学我西岳派武学?今日我西岳派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全死了,也绝不自制你们这群狗杂碎。”施戴子此时已是豁出去了,不管谁来说话,一律恶言相向。
“施兄弟,你要是想找死,那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跟之前一样,各自出五个门生,车轮战,赢了的话,我们离开西岳,再也不来叨扰;输了的话,我也不要你们性命,你们西岳派门生离开西岳,把武学秘籍留下。”
四方堂舵主脸色一变,也不再客气。
“好!”施戴子说道。他已抱了必死之心,就算输了,也会把早已藏起来的秘籍烧掉,自己殉派。
“老子第一个上,谁先来?”施戴子拔出长剑,慢慢走入场中。
一直坐在后面的四方堂堂主司空庭突然哈哈一笑,说道:“这位施兄弟是西岳派的第四位门生,手底下是有些功夫的,有人想去试招吗?”
宋如忠走上前来,也拔脱手中长剑,说道:“就由我老宋第一个来吧,会一会西岳派的四门生。”
“老贼受死!”施戴子大喝一声,一挺长剑便冲了已往。
宋如忠年龄虽老,脚下法式却甚是灵动,堪堪躲过这一刺,反身还了一剑,两人登时斗在一起。
这施戴子虽然是四门生,但是实际上却是西岳派做杂事的管家,于剑法上本无几多造诣,一时之间和宋如忠斗了个旗鼓相当。
姜庆默默视察着,他现在武学修为已经不弱,能很轻易的看出来谁更有胜算一点。
但他此时却看得连连皱眉,这两人初时章法还算可以,打到厥后,一个越打越焦躁,一个越打越气短,已像是寻常泼汉斗殴一般。
菜鸡互啄,种种丢失战机,他竟无法看出谁更有胜算一点,只能等谁运气好先刺中对方了。
宋如忠究竟年纪老了点,斗了半天,气力越来越跟不上了,已是变得气喘吁吁,脚下法式登时一缓。
施戴子看准时机,大喝一声:“老贼,看剑!”
他右手持剑急刺已往,正中宋如忠的左肩。
他心里一喜,正待乘胜追击,突然感受自己小腹一阵剧痛。急遽低头看去,发现小腹竟被刺入了一个刚刺。
“鄙俚无耻的小人,竟然忽施暗算!”施戴子捂着腹部,连连退却。
宋如忠一招偷袭得手,大喜过望,得势不让人,连连向前攻去。
施戴子感受气力渐失,勉为其难的挡了两剑致命招,最后一剑却无论如何反抗不住。
‘啪’的一声,施戴子右腕中间,长剑掉落在地。
“四师兄。”西岳派门生连忙抢上,将施戴子救回场下。
“服不平。”宋如忠笑吟吟的,手持长剑立在场上,一脸自得之色。
“我服你个乌龟王八蛋。”施戴子捂着腹部,一只血手指着宋如忠,脸色惨然。
陶钧恼怒不已,走上场对宋如忠喝道:“冷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他盛怒之下,依然不愿失了体面,并未恶语相加。
宋如忠哈哈一笑,不接陶钧的话头,只喝道:“好,你是第二个上场。”
说着他突然长剑一挺,便向陶钧刺去。他看到陶钧年纪不大,剑法定然不如施戴子,也不管陶钧是不是上场比剑,急遽抢占先机。
如果能连克西岳派两个门生,那么这次风雷派便要露一大脸了。
想到灭了西岳派后,风雷派今后之后便能威震陕西,宋如忠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然而却见陶钧不慌不忙,长剑一横,便盖住了宋如忠的刺杀。
宋如忠气力不济,腾腾腾往退却了三步。
“这是第二场战斗了。”四方堂舵主高声说道。
陶钧畏惧宋如忠的暗器,做了一个守势,局面马上陷入了僵持。
“陶师弟,小心他的暗器伤人。”施戴子腹部受创,被人扶着,依旧作声嘱托道。
他的腹部在滋滋冒血,但此时已经是顾不得了。
姜庆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四师兄,你腹部伤情严重,躺下休息吧。”
“走开。”施戴子不耐烦的说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向场内。
姜庆更不答话,右手食指伸出,突然点到施戴子腹部的关元穴。
他脱手迅猛,施戴子基础没有反映过来,立刻喝问道:“你干嘛?”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醇和的内力透入,马上疼痛缓解。
他低头一看,血竟然止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手法?”施戴子一脸惊愕的看着姜庆,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以前毫无存在感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