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树桩下,有一块枯木,巴掌大,显得有些泛黑。
徐星走上前,伸脱手,当碰到木块的那一刻起,现在的他似乎迷失在仙境......
模糊间,徐星回过神来,似乎发生了什么。
看着手中的朽木块,将它塞入乾坤袋中,夯日倒是没有看到,他正对着病树膜拜着,嘴里叨叨出些咒语。
当夯日念完咒语,转过头,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传信,看着还处于惊吓的徐星说道:
“故事将会流逝,传言也会被时间长河冲淡,纵然你将自己故事刻在石碑上,也会有天长地久的那一天,不如走好自己的路,把你的信拿出来吧,放在年轮上,开始爬山进入北海书院。”
徐星连忙将湿润的信封拿了出来递给夯日。
“噫,怎么你的信和我的纷歧样?难道你不是图形传信吗?”
“不知,我这是当初捉妖人赏给我的信,有什么区别吗?”徐星不明所以,询问着。
夯日摊开两封信,在信封正中间对角线处,边角制与信封厚度有着一点细微差距。
夯日炼制精血,从体内引出一点灵力,注入到信封中,将其放在树桩上。
“传信分三种,一种是最基本,只是最普通的,我的属于第二种,有着图案传信,至于最后一种,属于蜀字传信,是修士中被提前看上的佼佼者。”夯日不紧不慢的说道。
等夯日说完,树桩上的年轮发出浅蓝色光线,如雨后蓝天一样,清澈湛蓝。
每一圈年轮绽放的蓝色弧光慢慢浮空。
在距树桩处三尺上空形成了一道绚烂且醒目的图腾,停留了五秒左右,随着阳光射入信封。
信中字体如被赐予生命一样,一个个从信中跳了出来,漂浮悬空,慢慢旋转,似要聚集在一起。
“这?这是?”徐星大惊失色,他从未看过如此奇异的场景。
“看,这就是我的传信之灵,它们等会聚在一起,病树后的茂盛灌木丛,不外就是障眼法,等会你就知道了。”夯日回覆着。
字体徐徐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把扇子图腾,扇子展开,是夯日的神话武器,扇中伴有不弱的神威。
一股强大的威严从信中传导而出,接着扇子破散开,形成一速速光粒子,包裹夯日。
周围树影婆娑,扇子的破散打破了周围的静谧,泛起阵阵涟漪。
前方空间徐徐扭曲,那丰硕的蒹葭蓬蒿逐渐消失,一丈圆形图腾凝聚而出,散发着萤绿色辉煌,引人入胜,不知道它通往哪里。
原来前方的风物竟是虚假的!
被白光包裹着的夯日慢慢走到圆形图腾处,期待着徐星,开口道:
“接下来应该就是你的传信凝聚着的信灵,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的有点像普通传信,也有点像我这种,蜀字传信应当不大可能。”
年轮之轮廓又一次散发着圣辉之光,光泽绚丽。
徐星好奇的看着年轮,真不知道他的传信会是哪一种。
信中字逃逸而出,徐徐升空,螺旋凝聚,且围绕速度十分之快,比夯日适才的现象快了十倍不止。
此时的夯日语无伦次着,他怎会不知道这种意相是什么,这是修士中的佼佼者,蜀字传信。
一个个棱角明白的字体绽放着耀眼的金光。
螺旋着凝聚到了一起,徐徐聚集,正在打造成一个字。
夯日脸色发红,这一刻竟显得有些面红耳赤,他重复吞着口水,难以置信着看着升空的字体。
“夯日。我这是什么传信呀?”
“他么的,你还装,我就是说捉妖人怎会青睐你,你这可是最高等的蜀字传信。”夯日显得有些受惊,一时间破了粗口。
“啥?这就是最好的吗?不外如此嘛……”
“你这不空话吗?这下入了北海学院,你可要护住腰子.......”
徐星显得很平静,内心倒是没有太多颠簸,脸上的心情很平淡,似一个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你丫的?真是双手放在双腿下,还在装逼?”看着徐星脸上没有一丝心情,愤愤不平着。
放眼曾经有蜀字传信之人,他们在了解到的那一刻起,这不兴奋的几辈子睡不着?
或许回趟家,可能家中祖坟都在冒青烟,也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蜀国皇子。
说着说着,夯日就感应了人与人的差距,当初他自己了解到自己有一个图案传信,当天晚上,就找了四个花魁,连番与他一起庆祝。
徐星的心情,倒在他心里形成一种反差。
字体慢慢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威严的蜀字。
毋庸置疑,它不行侵犯,是权力,身份,天赋的象征,这里变得金光潺潺,蜀字上带着的威严森罗密布。
徐徐蜀字散发开,酿成阵阵金光粒子,包裹在徐星周围,他倒是没感应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去可能让自己逼格变得高一点,就毫无卵用。
夯日将年轮上的两封信拿了起来,将徐星的信递给他,看着信,其中的字体还在,没有消失。
徐星还显自得犹未尽。
“喂,天才,走啦,这次你可要在这叱咤风云了。蜀字传信,真是走了狗屎运。”夯日羡慕的说道。
虽然他嘴上体现出的是一些羡慕,其实心里,是更多的羡慕没有体现出来。
可能羡慕的有些地方都紫了,如被初东冻坏,紫了。
“就.....就这吗?”
徐星看着信封,轻微的吐出一句,他以为夯日这么看着会有什么奖励。
结果除了这外面的一层类似掩护膜的工具,除了引人注目的效果,就没有了。
“还,就这?你小子,口气不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野心不小,你知道这蜀字传信,几多人梦寐以求吗?”夯日双手叉腰,藐视着徐星的言语。
“不外.....如此。就迁就吧”徐星无心回覆道。
“走吧,到北海书院去了。”夯日说着。
“好,你等等,我再看一眼这个村子,总觉得他们如此令人心酸,让我的灵魂陪着他们吧。”徐星双手合十放在心上,祈祷着。
夯日缄默沉静不语,不再说话,站在原地等着徐星。
徐星转头,看着村尾,有一位老人。
他看起来十分虚弱,其实刚刚徐星一直注意着他,他和其他人差异。
因为他是全村中唯一,一个穿着新衣在槐树下纳凉的人。
不知道为何,徐星心中悲痛不已。
“哎,其实他是要羽化之人,他知道自己大限将到,可没有后人替他换上新衣,于是就自己为自己穿上了新衣,在村子里默默等着那一天到来,这样在黄泉路上走得也越发顺畅一些。”
孤寡的强者呀,怎会如此,连个后人都没有......还要为自己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