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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皇后她权倾朝野

第43章 依赖

黑莲花皇后她权倾朝野 裙酒 2190 2021-11-06 23:04:15

  刹那间,决泰转身将银弯刀劈砍向身边的私军。

  鲜血四溅,哀嚎被海浪吞没。

  正当吉琅樱惊奇愣神时,决尧也拔刀砍向私军。

  三下五除二,追随而来的私军全部倒地而亡。

  决氏兄弟将弯刀收回腰间刀鞘,向席景宥投去了坚定的目光。

  决泰抬手抱拳,敬重道:“请皇太侄一定要活下去!”

  决尧也随着低首行礼,“希望下次晤面时,皇太侄不会忘却我们兄弟俩。”

  席景宥肯定了点了下头,便搀扶着吉琅樱走上甲板。

  决泰决尧齐心协力将木风帆推出浅滩。

  风帆迎风前行,海面迷雾逐渐被骄阳蒸融。

  席景宥抬头挺胸着,与岸边决泰对望。

  “兄长,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吗?”决尧眺望着缩小的船影,平静的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担忧。

  决泰长舒素一口气,感伤道:“横竖咱们在丞相那已是烂命一条,倒不如搏一搏。”

  话音落下,不远处传来聒噪的喝令。

  他们应声望去,只见提刀赶来的沉岳面色凌厉,身边的沉坚则焦急无比。

  “怎么回事?”沉岳遥望着海面上早已朦胧的船影,眉头紧蹙。

  决泰佯装愧疚地叹了声,“我们赶来时,他们已经登船跑了。”

  “可恶!”沉岳马上火冒三丈,一脚将决泰踹翻在地。

  他重重地连续踩在决泰的腹部,将满心不甘化作嘴里咒骂的恶毒言语。

  决泰隐忍着愤慨,蜷缩着身躯,一声声地示弱痛嚎。

  保持冷静的沉坚看着地上的私军尸体,心生疑虑。

  明媚的阳光突破云层,天空高而深远。

  昨夜的狂风雨恰似从未发生,浪花微波,风也温和。

  席景宥蹲身到正在划桨的吉琅樱身前,贴心眷注道:“阿鹰,本王替你把弩箭拔出来。”

  说着,他便伸手向着吉琅樱的右前肩。

  吉琅樱曾为言翊挡下铁镖,如今也为席景宥挡下弩箭,早已习惯了颠簸漂浮的人生。

  她下意识地向后倾了倾身体,搪塞道:“下官身份低微,皇太侄不宜做这等事。”

  “你与本王已是过命之交,不必再考究何君臣之礼。”席景宥执意握上了露在她体外的半截弩箭,眼角残留的海水与泪渍熠动着浅光,“会有些痛,但必须拔出来,否则有生命危险的。”

  吉琅樱咬了咬牙根,默许了席景宥的靠近。

  “阿鹰,你最喜欢吃何食物?”席景宥突然询问,想要转移吉琅樱的注意力,好让她不那么恐惧。

  “桂花糖......”吉琅樱的话音未落,肩前原本隐隐的痛处变地尖锐且剧烈,涌出的鲜血与先前凝固的血液融合。

  她紧锁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虚弱道:“桂花糖糕。”

  “本王记下了。”席景宥长呼出一口气,放松下紧绷的身体。

  他看着鲜血淋漓的尖锐箭头,心中信念越发坚决。

  黎民生灵涂炭,卷进皇权斗争的人都历经磨难与艰辛。

  他再不忍心这无休无止的伤亡,暗自决心要成为利民安国的好帝君。

  “嘭”地一声,海面漾起一朵水花。

  席景宥将弩箭丢入海水,又从腰间拿出一小金砂瓶。

  “这是何物?”吉琅樱稍有好奇地歪了下脖颈。

  “这是本王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膏。”席景宥用嘴扯下袖口绸带,仔细地拧干了绸带中的海水,将半瓶药膏都抹了上去。

  吉琅樱看着他认真的行动,不禁想起曾和言翊的对话——

  “你在变戏法吗?怎么轻易就能拿出郎中才有的物品。”

  “我是混迹市井的恶俗小厮,少不了打打杀杀,随身携带这些是为了保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随身携带药物了呢?

  似乎是和父亲重逢的那一天,她垂眸回忆着。

  原本以为在言翊称王后,能暂时脱离过上牢固生活。

  可如今她才明白,国家一日不牢固,她的生活也就不行能牢固。

  就像父亲说的,先有国才有家。

  思绪游离期间,席景宥已将涂有药膏的绸带绑遮上了她的伤口。

  虽然隔着衣物,但吉琅樱照旧感受到了药膏的作用,丝丝清凉渗透进皮肤,疼痛逐渐缓解了不少。

  她看着席景宥系的专属于禹国习俗的单结,心中难免谢谢。

  或许,崎屿和禹国,是能够宁静相处的。

  “怎么连谢谢的话也反面本王说一声?”席景宥拍了拍手,盘腿坐到吉琅樱面前。

  “谢,谢殿下。”吉琅樱的声音很轻,也是第一次称谓席景宥为“殿下”。

  席景宥用双手撑拖着下巴,眨巴了下眼睛,笑意爽朗,“真是少见,没有外人的时候,阿鹰居然对我这么敬重。”

  吉琅樱愈觉察得席景宥同自己相向,身负恼恨,也被迫随身携带药物。

  她轻笑着哼了声,“这您还不乐意?”

  “本王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席景宥挪坐到吉琅樱身边,侧身仰靠着在他的左肩,双眸轻闭着感受扑面海风,“从小到大,本王的生活险些用不上药物。可突然有一天,蔡侍郎要本王携带着药物,说在危急时刻可保性命。如今想来,蔡侍郎真是有远见。”

  吉琅樱很是理解,她轻轻所在了下头,意外地没有和席景宥拉开距离。

  现在,她改变了先前的想法。

  同样悲苦的灵魂虽然无法相互治愈,但并非会两败俱伤。

  他们,可以相互依赖相互。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阿鹰,我们要到哪儿去?”困倦的席景宥仍旧闭着眼睛,声音慵懒迟缓。

  “去瑰岩岛驿站,届时让驿站官兵联系殿下。”吉琅樱决定带着席景宥回到开颂,向言翊讲明情况。

  “要去见崎屿王啊?”席景宥不情愿地直起身体,“万一崎屿王又把本王遣送回来怎么办?万一崎屿王是昨夜暴乱的幕后主使又该如何?”

  “不会的。”吉琅樱严肃了神情,语气稍有不满,“殿下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崎屿之事。”

  席景宥委屈地努了努嘴,“本王只是说万一,你何须气恼?”

  “没有万一。”吉琅樱加重了语气,自顾自地加速摇晃船桨的速度。

  时间分秒流失,海面骄阳酿成落日余晖。

  西垂天光橙艳入火,燃着暮霭层层。

  登陆的吉琅樱和席景宥借着夕阳进入山林,想要走小路前往驿站。

  两人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不远处的沙滩传来马蹄声。

  走进一看,竟是言宏和沉氏兄弟等人。

  “让人跑了?”言宏阴冷静脸色,语气降低。

  “他们跑不了多远的,我会再次搜查。”沉岳抬手拍了拍,“把抓到的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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