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奇吓了一跳,忙问道:“医生,您这是何意?”
“别说话,不想活了?你可知倘若不遇上本医,你们已经去世好几天了!”这位医生神色吓人,没病也要被他吓出来。
似乎正因为要见他,这二位才苟活到今日。
他喊了来人,却见从药柜子侧面一个夹缝中只钻出一位白褂女人,性子也有些急躁,过来抢了梦珠便要从夹缝中钻回去。
她独自出来都费劲,抱了一人基础进不去,不由停在那里想措施。
杨定奇都没看出那里另有个门,门里面另有后间。
医生有些不悦道:“你都跟了爷爷已经快一天了,还没学智慧一些,真笨!”说着话,从坐堂桌子底下取出一把锯子,要把药柜子这一边锯掉,以便能让他孙女抱着人通过。
这就是他不笨的措施。
杨定奇看这情形,有些不靠谱,道:“这位医生,你也看到我师妹受伤不轻,我们可延误不起,在下照旧到别处去看吧!”
“你最好别说话,你的生命正在点点滴滴流逝,省着点用或许另有救。也就整个北寒都没有比我厉害的医生,找别人还不如等死。”
他一边锯一边说,木屑纷飞,锯声和说话声掺杂在一起,竖起耳朵才气分辨出他说什么。
杨定奇已经忍了半天,喝道:“还给我师妹!”一把拽了那女人,要抢梦珠。
那医生才停下来道:“小伙子也太心急了些,本店刚刚开张,觉得哪里不合适自然会临时修理,见你心瘀气滞本想和你开个玩笑,却不知配合,好啦,咱们这便进去吧!”
说完,自顾提了锯下来的一大块药柜子走了进去。
杨定奇见他说话间把一个一人多高、二尺来厚的药柜子锯开,有些受惊,再看那锯口平整,毫无瑕疵,不由佩服他的手艺。
“好家伙,我原来是个隧道的木匠,却转业做了医生!”
幸好这药柜子后面还不小,七八张病床,白白皙净,像模像样,确实是个医馆的样子,要不必须带了梦珠跑了。
那女人把梦珠抱到最里面一张,这床与别床差异,旁边多一个柜子,写着“抢救室”。
她打开这个抢救室柜子,见里面满满当当,器械药物一应俱全,似乎是故意在杨定奇面前显摆。
医生放了手中工具,过来给梦珠切脉半天,庆幸道:“幸好你来得实时,倘若在隔邻排队,等轮到你时,这位女人已经没救了。”
杨定奇既来之,则安之,赞同道:“有劳这位神医了,麻烦尽快把师妹治好了。”又问:“不知神医怎么称谓?”
医生冲他孙女点颔首,那女人道:“在我们老家,人们都称爷爷为赛天罡。”
“赛天罡?想这位天罡也是一位神医了?”
女人有些惊讶:“天罡真人你都没听说过?那是咱们九鼎古时候最有名的相术大师。”
“呃……是相面的?……不知二位老家那边?”
“我们老家广云城,在遥远的南方呢!”
“那为何奔忙到此处开了医馆,而不是命相馆?”
“爷爷做铁匠那会儿有一个恶人让爷爷给他做一个不仅能坐还能飞的椅子,爷爷给做出来了,不意,恶人坐着那椅子摔断了腿,他就找爷爷麻烦,爷爷只好转业相面。那恶人得知,专门来找茬算命,爷爷看出他有被自家孙孙孙女婿乱剑扎死的命,不敢说,那恶人就散布谣言,说我爷爷算命禁绝,专门骗人。有那么一些无知之人竟然信了,也说我爷爷是骗人的,把我们轰出老家,只好逃到这里了。又发现这里的人欠好骗……不是,是不信命,医馆却少,只好开个医馆了。”
“你爷爷铁匠之前是不是做过木匠?”
女人惊问:“你怎么知道?”
杨定奇还未说话,那赛天罡隔空向梦珠一直指指点点,此时忽道:“你们闪开一些,别伤着了!”
杨定奇和他孙女躲在一旁,见他忽地伸手,一片霞光笼罩梦珠,连连呼喝,看起来很是卖力,呼喝半天,额头竟然有了汗珠。
杨定奇见他这不外是普通的灵光治疗要领,师父虽然教过自己,却不怎么厉害,厥后学了梦珠的法子和这个大同小异,倘若他自己有灵力,早已给梦珠如此施法,并不算什么。
那赛天罡却不时看看杨定奇,显得颇为自得,似乎天下只有他一人会这种法子,等他停下来,他孙女取了汗巾急遽给他擦汗。
他徐徐道:“命是保住了,樱儿再喂她一颗起死回生逆天丹、一颗万能解毒活命丸、一颗藿香正气永生丹、一颗延年益寿齐天丸,一颗天地精华大补丹,再把伤口处置惩罚一下,万无一失。”
那樱儿允许一声,放下汗巾,把梦珠床周围的围帘一拉,她爷爷和杨定奇被挡在外面,她开始喂药和清理伤口。
赛天罡带着杨定奇来到隔邻一间,给他切脉半天道:“这位小友经脉似乎被人伤过,虽然看起来好了,后遗症却比力厉害,如果想要根除,必须服用本店的后遗症克星复功丹。这样吧,究竟服用与否,你斟酌一下,先把身体调治好了。”
说着话,已经开出一张方子,杨定奇看了看,见上面让师妹吃的那些丹药差不多都有,还多了几颗通经活络开心丹,万能生血地宝丸,养魂保命坤天丹等。
听他又道:“隔邻另有一间休息室,小友先暂住那边,先把今天这些丹药服下,看看效果,如果不行,明天再换。”
说完,从药柜子里取出一个纸袋子,递到杨定奇手中,其中不少丹药,看清单和他的药方毫无区别,似乎他真有算命的本事,未卜先知,早已备好了。
杨定奇悄悄心惊,这医生不仅拿自己试药,抓药也太马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