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找关系
破金城的大牢情况相当差,黑暗压抑,充斥着发霉腐烂的味道,牢房内只是铺了薄薄的一层干草。
李沐白就直接被人捆着丢进了牢内,还好他悄悄运转起灵力,漂浮在了空中,整个身体只差一丝就接触到了地面,带起的风激起地面上厚积的灰尘。
还好牢房内的灯火昏暗,那两名守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锁好牢房门,就急急遽地去向老大汇报。
终于走了。
李沐白翻个身,免得吸入地上的秽物,直挺挺地起身,双脚却始终没有落地,与地面保持着一丝空隙,双臂稍一用力,身上的绳索蒙受不住,直接被绷断。
隔邻的监犯啃食的行动一停,手上发臭的鸡腿掉落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李沐白倒是对牢房里的味道没多大感伤,前几个世界的时候以前又不是没有进过牢,唯一不满的或许就是每个牢房都脏得不行。
听见隔邻传来的声响,李沐白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瞪着双眼看着他。
有些大过头的耳朵,边缘另有几个缺口,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应该是只鼠妖。
李沐白手中灵力运转,地面上的鸡腿漂浮而起,直接塞进了鼠妖张大的嘴里,竖起食指放于唇上,示意他不要声张。
鼠妖把鸡腿整个塞进嘴里,露出鸡腿骨,微微颔首,体现自己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李沐白青袖一挥,直接迈入了扭曲空间,他要去找个还在卖菜的老家伙。
鼠妖见那人直接消失不见,直接拔出了捅到喉咙的鸡腿,爬到木栏边,大叫道:“咳咳!咳!来妖啊!快来妖啊!”
他喊了半天却不见狱卒过来,脑袋往木栏上一磕,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光喊那些狱卒怎么可能会过来呢。
深吸一口气,用他最大的声音吼道:“有人越狱了!”
——
老牛今天相当开心,脸上傻笑不停。
周围妖见到了以为被他被那些二世祖们给打傻了。
前几天有人见到老牛与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就张皇地抛下自己的摊子跑出城去,大伙都在推测是那些二世祖们拔了他的菜苗引他回去,狠狠打了一顿,结果痴傻了。
有美意的妖看他可怜,就上前去他的摊子,想要买些工具,喊了几声,不得回应,只得转身离开。
周围妖们更是坚定了他被人打傻了的事实,纷纷散去不再停留。
就在他们散去的时候,没有妖注意到老牛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人,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
他就无声地站在老牛身后,听老牛笑了一会儿,直接给老牛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老牛只觉眼冒金星,从回忆中回过神,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能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得是什么实力。
他牛眼怒睁,转头想要怒斥某只不讲武德的死狼,却见到了张平平无奇的脸,正居高临下,毫无情感地望着他。
一瞬之间,怒气烟消云散,老牛欠美意思嘿嘿一笑,“李先,哦,现在是掌柜的,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几天吗?”
“傻笑什么呢?”李沐白没接他的话,从石阶上跳下。
老牛挠了挠脑袋,有些欠美意思,“没啥,没啥,就是昨天见到了一小我私家,让我想起了已往。”
“谁啊?”走到摊子前,李沐白挑选着蔬果,虽然看上去新鲜,但总有些烟味,让他不舒服。
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他又陶醉在了已往中,“是个长得很像故人的小女孩。哦,掌柜的应该也认识,就是您救下的何冉儿。”
李沐白行动一顿,抬头问道:“她来见你了?”
“是啊,之前我帮她赶走过骚扰她的几个臭小子,她昨天过来带了点工具谢我来了。”老牛追念着何冉儿的模样,忍不住叹息:“真像啊,和她母亲长得一样。”
李沐白倒是没想到竟然另有这层关系,他只知道师姐的母亲和这头牛有点友爱。
他举起手在老牛面前晃了晃,“嘿!嘿!有事要你资助。”
一听有正事,老牛回过神,连忙敛了心神,“掌柜的有何事?”
李沐白挑了一半烟味较少的蔬果,丢入储物空间,取出一块灵石给老牛,“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侄子出了点事,现在被关在破金城大牢里,你去帮帮他。”
‘侄子?我没侄子啊。’
老牛一愣,刚想问个明白,却发现掌柜的已经不见了。
他双手抱胸,上半身的肌肉夸张得隆起,脑袋上冒了青筋也没理解掌柜的意思,最后一拍脑门,爽性不想那话有什么深意,直接凭据掌柜的说的做就对了。
——
破金城镇狱司
牛广坐在阔椅上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还好那家伙还在,否则自己的劳绩不仅飞走,性命都有危险,究竟对方是造成国子监爆炸案的通缉犯,不仅胆大妄为,而且修为通天。
现在那只鼠妖应该被打了个半死了吧。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都已经被抓住了,那人照旧自称是从正宣城来找叔叔的?
他心情好了些,等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就送到京城去。
‘老爹知道了应该也会开心的吧,原本只是上午来陪陪他,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大鱼。’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牛广敛去了笑容,要在属下面前保持威压才行。
守卫进门,见到老大仍然是如此沉稳,不禁越发敬佩了几分,低头拱手道:“老大,左将军来了。”
‘老爹?’
牛广站了起来,“快快请他进来。”
守卫立即转身去请,牛卫则是趁这个时间,抓紧准备了些茶水,然后乖乖站在阔椅旁。
没一会儿,极重的脚步声传来,大门被推开,来人正是妖国中军将左将军,他的父亲。
牛广单膝跪地行军礼,“见过左将军!”
父子之前先是将兵。
老牛招招手让守卫退下,自己绕过他那儿子,坐到了阔椅上,“起来吧。”
牛广起身,给老爹倒了杯茶,随后静默不语,老爹来找他自然是有事的,那只要等老爹问,自己乖乖答就好了。
“这最近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老牛抿了口茶,砸吧了下嘴,没品出来这和军里的那些粗茶有什么区别。
‘老爹果真知道了。’
抑制住心头的厦悦,牛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没什么事,父亲,只是中午泛起了国子监爆炸案的通缉犯,被儿子抓住了而已。”
‘嗯,说得这么谦虚,老爹应该会满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