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不觉晓,随处闻‘南’笑。
周六早上,当堂妹一家还在美梦中时,‘勤快’的陈宇已经起床搬砖。
舒听南在1号大院小区门口接上陈宇。
舒听南开着一辆红色的标致308。
A级车,空间不大。
上车的时候,副驾驶座位恰好够陈宇舒服的坐下,显然舒听南已经提前调好了空间。
“吃过了没?”驾驶位的舒听南问。
“没有,只能说你太早了。”
搞不明白舒听南发什么神经,这么早打电话来催起床,客户都不大可能怎么早就上班。
“呐,我的包子给你。”
“谢谢。”
陈宇接过白白大大的包子,捏了捏,捏瘪了再吃。
今天虽然是去见客户,但舒听南稀有地没穿职业正装,而是穿着一件束腰裙,细腰被勾勒的盈盈一握,既大方又性感。
黑裙包裹下的美臀在座椅的挤压下,轮廓很是丰满。
“叫你早起,是想和你去朱江边上兜兜风,专家说了,今早可以看到日月同辉的景象,十年一遇呢,你没生气吧?”舒听南看了下陈宇脸色。
“生气了,没有十个包子好不了。”蹭鱼哥眯着眼说。
知道陈宇在开玩笑,舒听南咯咯咯地笑了一下。
这倒是不多见的场景。
比日月同辉更难得一见。
二十年一遇。
“不是吧,你居然会笑?”陈宇打趣道。
小轿车缓行在临江大道上,两岸风物宜人,微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吹拂在脸上,轻轻摩挲,很是舒服。
气氛很轻松,再加上陈宇喜欢开玩笑,舒听南也徐徐放开,话多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各人为什么说我高冷,许多人一看到我就说这小我私家怎么这么高冷,而且也不知道在傲什么。实际上,我的长相就是这样,爹妈给的,我也改不了。”
“有时候我看到各人在一起交流,我也想加入,然后各人的话题就断了,冷场了,久而久之,我都不太敢去凑热闹,各人又说我不合群。”
“而且,事情性质使然,我的下属大多年龄比我还大,我不得不用更为成熟的方式和他们交流,否者我基础无法立威。”
“在客户面前,更是如此。稍微体现的女孩子气一点,人家就会质疑你,说这家公司的经理都这么年轻,经验何来,作品质量到底行不行...”
舒听南的话一说开就没打住,自我吐槽了一大堆。
陈宇平静的听着,没插嘴。
“沃...”
舒听南说完,长呼一口气,一手捂着胸口说:“终于全说出来了,太爽了。”
情绪得以释放,她满脸轻松。
结果这一放松,车明显的晃了几下,差点失去偏向。
“喂,喂,你悠着点。”陈宇被吓了一跳。
他赶忙伸手资助稳住偏向盘,结果一个顿挫,一团软绵绵的工具压在了他手臂上。
车内气氛马上有些旖旎。
“你下来,换我来开吧。”陈宇提议。
“好...好啊。”
车子停稳后,和舒听南交流了个位置。坐在带有余温的主驾驶位,陈宇启动车子,平稳开出。
老司机上路。
舒听南坐在副驾驶位,趴在窗上,把头探在窗外,深深地呼吸,感受今早格外的舒心。
她这个行动,恰好可以让窗沿感受到凶凶的压力。
陈宇转头,透过舒听南的身影,望向江劈面的天边。
圆月当空。
...今早的月亮真是又白又大啊。
“其实吧,我能理解你,我们每小我私家在社会上都饰演着种种各样的角色,好儿子,好父亲,好女儿,好妻子,好员工,好同事...”
“为了饰演好这些角色,我们不得不带上层层面具,到最后,连我们自己都分不清哪一层是真的,哪一层是假的。”
陈宇接着舒听南适才的话题说。
“嗯。”
舒听南重重颔首:“这或许就是成年人的艰辛吧。”
成年人的艰辛,只有自己能读懂自己。
陈宇平稳地开着车:
“理解。而且,这种艰辛还纷歧定能被亲朋挚友理解,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人在地铁里、在公交里、在早餐店,接了个电话突然就瓦解大哭,在别人看来还莫名其妙,像神经病一样。”
这就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背后所蕴含的原理。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你觉得轻松,那是因为有人把原本属于你的苦给扛下来了而已。
“是咯。”
舒听南一手托腮,侧头认真审察陈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明白挺多哎。”
“这叫豁达。”
陈宇笑笑反驳。
其实他想说,这叫财政自由后顿悟。
懂的再多原理,也不见得就能过好这一生。
把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也不见得就能做好大人的事。
要害还得有足够的财富,钱包的厚度代表男人的底气,底气足了,许多工具就看开了,也就豁达了。
这个时候,真理才是真理。
舒听南也笑了:“哈哈,我就欣赏你这种口袋里没几个钱,还穷开心的人。”
陈宇呵了一声,心想我身上有差不多五千万会告诉你吗。
车子继续往前开,到了临江广场,停下来,两人下车在广场上散步。
虽然是早上,但广场上人并不少。
有晨练打太极的,有跑步的,有一拳一拳像有仇一样捶一棵树的,另有个大爷在掉虾...
舒听南童趣大发,小兴奋地跑已往围观钓虾。
大爷身旁放着一个水桶,桶子里不光有几只虾,另有两只螃蟹,算是一个早上的收获。
舒听南蹲在桶边看螃蟹,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孩。
这几天和舒听南深入接触下来,陈宇总感受像是重新认识了一小我私家一样。
公司里的舒听南不苟言笑,做事认真,说话简练直了。
而现在,生活中的舒听南,哪让人看得出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部门经理?
高冷气息荡然无存,脸上挂着浅笑。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热爱生活的一个小女孩嘛。
陈宇原本站在舒听南身后,但舒听南这个蹲着的姿势,圆润的豚部中间甚至明显勾勒出一条线,再站在她身后的话会感受有点痴。
陈宇走已往在她旁边蹲下:“这有什么悦目的?”
舒听南浅浅一笑:
“我老家后山有一条小溪,小时候,我和妹妹最喜欢随着爸爸去山溪抓螃蟹。那里的小溪很凉快,水很甜,螃蟹也许多,我们一呆就可以呆一整天。”
“想想也挺搞笑,明明很怕螃蟹,却很喜欢看它们张牙舞爪爬来爬去的样子,所以即便很怕,也会经常去抓。”
看着陷入回忆的舒听南,陈宇决定做一回好人。
他与大爷聊了会,征得钓虾大爷同意,抓了一只螃蟹出来,放在地上。
舒听南看的入迷:“你说螃蟹怎么就这么嚣张呢?”
“因为它有钳。”陈宇挑眉说。
“有钳很了不起吗?有钳就可以横着走?”
“那倒不是,有钳纷歧定能横着走,但没钳是万万不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