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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自母系社会,混成第一女将军

第101章 试探

  “师父,你回来了?”

  祝九歌冒充无事人一样与他打招呼,长孙寒无声地盯着她看,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师父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严厉的样子。”

  祝九歌越发心虚,直接坐到他身旁拽着他的袖子认错:“我知错了,不应出门不与师父报备。”

  “你抹胭脂水粉了?”长孙寒突然转开话题问道。

  祝九歌嗅了嗅衣裳,愤愤地蹙眉:“都怪三师兄,这是他身上的味道。”

  话刚说完,祝九歌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劲,尤其是长孙寒凌冽的眼神,要吃人一般。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三师兄今后外女人那里......”

  长孙寒蓦地打断她:“不必解释,我明白。”

  “师父明白就好。”

  祝九歌松了一口气,和智慧人聊天就是简朴。

  “饿不饿?”长孙寒将她的手拉开,从一旁拿出一包工具递给她。

  祝九歌接得手心发现是烤鸭,马上喜笑颜开:“师父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我以往对你欠好吗?”长孙寒拧眉。

  有了吃的,祝九歌状态一放松,说话基础不经思考,直接回覆:“以前你可讨厌了,记得第一次晤面,你就逼着我下水里去帮你找玉佩,厥后我还扭伤了腰。”

  “小丫头还挺记仇的。”

  长孙寒嘴角噙着笑,眉梢之间尽是放松之色。

  祝九歌只顾着吃,和“讨伐”曾经的长孙寒:“现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时候的腰上不也是你帮我上的药。”

  “另有什么?”长孙寒似乎意犹未尽。

  祝九歌朝嘴里喂了一大块鸭肉,继而举着手想继续说话,只见长孙寒一把拉过她的手,雪白手帕在手指上细细擦拭。

  “师父,我还没吃完呢!”祝九歌幽幽提醒,擦洁净了,一会儿还得沾上油。

  “无碍,你继续吃就是。”长孙寒如是说。

  本以为是师徒情深,祝九歌另有一丢丢感动,厥后才知道那手帕是某位小姐偷偷塞的,长孙寒嫌它碍眼,就拿来给祝九歌擦手,脏了就扔掉。

  徒弟不是乖徒弟,师父也不是正经师父。

  “哦,我想起来了,另有就是,我阴差阳错跳上你马车的时候,你不许我下车,还威胁我假扮你的侍女。”

  那天,她与萧野闹着矛盾不愿见他,为了躲避只好跳上马车,谁知道羊入虎口。

  “哈哈哈哈。”

  长孙寒笑得张狂,举手投足间尽显开怀。

  “既然这么不喜欢与我相处,为何还想拜我为师?”长孙寒突然冷着脸质问。

  情绪转换如此之快,祝九歌未来得及反映,差些被鸭肉噎死。

  她总不能说是母亲为她拿的主意吧,如果是这样,恐怕会被直接退货。

  “师父以前虽然讨嫌,但现在对我很好啊。”

  讨嫌......

  长孙寒一对剑眉深深蹙眉,为她的牛头差池马嘴胡编乱造感应头疼。

  “听说,徒儿以前还给为师写过情诗。”

  “咳咳......”

  祝九歌这次是真的被呛着,没想到长孙墨说的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把假情诗送到长孙寒手里。

  “徒儿为何如此激动?”长孙寒阴谋得逞模样甚是讨嫌。

  “师父,你误会了,那不是我写的。”

  别说她那时候基础不爱动笔写字,就算写,赠与的工具也不会是长孙寒。

  长孙寒明明知道她和萧野的关系,非要捉弄她才气缓解心中怒气,真是个讨嫌的王爷!

  “师父,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祝九歌放下烤鸭,直接拿走他手上的手帕,擦拭完手上油渍后再次还给他。

  长孙寒将手帕扔在一旁,幽幽道:“欲要乐成,岂是一朝一夕之事,沉不住气耐不住寥寂,还能成何事!”

  尽管他语气薄怒,祝九歌却无法理解这些话的寄义,与她而言,长孙寒就是将她放在府中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没有学到。

  “而已,你照旧不明白。”长孙寒忽地扭过头叹气。

  “师父,你总是把我一小我私家扔在贵寓,那兵书我又看不懂。”

  “我已允许你回来解说就是。”

  “可是你回来就让我给你推拿什么的......”

  “好了,都怪我最近太忙了,有些怠慢了你,今日之后,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

  长孙寒说话怪怪的,祝九歌试图从里面听出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抓不住。

  不外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令长孙寒头疼的这件事,似乎与萧野有关。

  难道,萧野还在京都?

  她想问,但又不敢问,如果他真不想见她,任凭她掘地三尺,也是见不到他一面的。

  “九歌?”长孙寒弹了下她的脑门,惊得她差些跌坐在地上。

  “没,没什么。”

  祝九歌悄悄吸了一口气,心里莫名地又开始难受起来。

  回到王府,祝九歌照旧能感受到长孙寒的状态不太对,可他仍旧坚持要给她解释孙子兵法中的寄义。

  见他脸色疲倦,祝九歌想以沐浴为借口拒绝,直接被他按在书房不许转动。

  “坐在我身边,给你讲讲始计篇。”

  此时的长孙寒温柔许多,侧影在烛火下摇曳,祝九歌见他如此,只好灵巧地正襟危坐。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生死之道,不行不察也。这句话你理解为何意?”

  长孙寒突然发问,祝九歌呆怔片刻后,回覆道:“兵,乃战争,这句话的本意是:战争乃国之大事,关系着过国家与子民的生死生死,不行不慎重视察分析也。”

  “不错。”

  获得夸赞,祝九歌兴奋不已,手指伸到烛火上沿,欲要感受热度如何,被一声喝止。

  “还不快收回手来。”

  祝九歌悻悻地抬头看他,看得出他在硬撑着,祝九歌突然忏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任性了。

  她不是不懂感恩之人,只是有时现实与理想不能同步,导致她心情急躁,于是做出随心所欲之事。

  “师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去休息吧。”她拉着长孙寒广袖,不敢大行动拉扯。

  长孙寒微微噙笑,语重心长道:“难得你听话...九歌,我是第一次收徒,生疏得很,希望你听话些,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她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上战场实现理想,而长孙寒,是她唯一的希望。

  “好。”她郑重其事颔首,拽着袖子的力道愈甚。

  如果不是师徒情缘,祝九歌不会知道长孙寒另有温柔的一面,虽然他总是冷着脸很严厉,但对她却是尽力照料。

  不待长孙寒说话,祝九歌率先提问:“孙子兵法有提到,一道,二天,三地,四将、五法。可这都是指的什么意思?”

  “道,指君民一心,同生共死。天,指昼夜、四季、阴晴、寒暑等。地,指阵势的条件。将,指将领足智多谋,杀伐坚决。法,指人员与物资等多方面的治理。”

  想起那出空城计,祝九歌不由得叹息:“成为骁勇善战的将领可真不容易。”

  “这是自然。”长孙寒放下兵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见状,祝九歌撑着桌案起身,站在长孙寒身后,为他排忧解乏。

  “师父放心,等我学成以后,定当为师父分忧。”

  “觉悟不错。”

  祝九歌笑了笑,忽地试探道:“师父,你今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话音刚落,长孙寒眸子忽地变了意味:“你想问什么?”

  “徒儿说错话了,师父恕罪。”

  他又恢复以往的清冷模样,祝九歌只觉无趣,走到身前行礼便转身回房间去了。

  长孙寒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倔强又孤苦,真是头难驯服的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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