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苏浅坚定的说:“在原则性的问题,我们应当分绝不让。”
关于和亲的事,苏浅了解一些。
红楠国和北夏国实力相当,在这种情况下,红楠国轻易就被北夏拿捏,允许送公主去和亲,苏浅心里其实是不支持的。尤其是将红楠国的公主嫁给一个老头子,给人当小妾?她就越发不支持了。
折辱,这是明晃晃的折辱。
有损红楠国国威。
不明白永徽帝怎么就允许了呢?
无奈这些事不是苏浅能决定的,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只能看秦时越这边另有没有什么挽回的措施。
秦时越琢磨了一下,道:“不想和亲也可以,只要将北夏必须要我们送公主已往和亲的借口,解决掉就可以了。”
这件事说起来简朴,做起来难。
否则,何须送昭阳公主去和亲?
苏浅:“你是说找到运往北夏,却在红楠国地界上丢失那批贡品?”
秦时越颔首。
昭阳公主之所以不得不被送去北夏和亲,就是因为锦官城运往北夏的一批贡品,在经过红楠国商道的时候,丢失了。
永徽帝派人资助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北夏官员以此为借口,要红楠国送公主去和亲,就让这件事情已往。否则,就开战。
为了宁静,永徽帝轻易就允许了和亲。
苏浅很气愤:“这些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批贡品都找不到?我就不信那么多工具呢,真的能凭空消失不见。”
苏浅咬牙切齿道:“都是些只拿俸禄不办实事的蠢货。”
“浅浅,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轻易说出来。”秦时越劝说:“否则,会有许多麻烦找上你。”
“在金陵城里我已经够谨言慎行了,都到这荒山野林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多说两句?”苏浅绝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我偏要说。”
秦时越:“………”
而已,说吧。
失事他兜着。
“脓包。”
“废物。”
“没用的工具。”
苏浅骂骂咧咧发泄了一通后,看向身后一直泪眼汪汪盯着她的秦妤。
“秦妤,你也别担忧了。等我帮江离解决了女鬼,找到药,然后就资助去找贡品,能不让你和亲就不让你去和亲。”
“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但我会尽力的。”
“事情嘛,尽力去做,总会有希望的。”
“谢谢……谢谢你……”秦妤再一次扑进了苏浅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苏浅,不安的问:“我……我,我能叫你苏姐姐吗?”
秦妤这丫头自从知道自己错杀了人,对苏浅就一直别别扭扭的,和之前与苏浅之间剑拔弩张的相处模式截然差异。
对苏浅敬重,依赖,亲昵了许多。
而这句苏姐姐,也是她打心底里想要叫的。
苏浅以为她只是愧疚,所以秦妤之前那样盯着她,她也没有多想。
但现在突然要叫她苏姐姐?
看她这样子,有认她做姐姐的意思。
她不得不多想。
一点愧疚,有须要让她做到这一步吗?
她该不是另有所图吧?
苏浅不解的看着秦妤。
秦妤解释道:“有须要的,苏姐姐。你要帮我不去和亲,与我而言,本就等同再造之恩,更况且之前……总之,我做牛做马,也一定酬金你的大恩大德。”
苏浅以为秦妤想说却没说完的之前发生的事,是她做了那些对她极为倒霉的事,心里愧疚的很,才会如此放低自己,要给她做牛做马。
她劝道:“你不必这样的,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于苏浅而言,守护自己的领土,维护它的威严,是她身为子民的责任。
秦妤却坚持,“要的,要的。”
苏浅劝了半天,看没用,就没再继续劝说。
…
秦妤被送回去和亲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关于秦妤那些话,苏浅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当她是一时情绪激动说的,过几天她忘记了她也就忘记了。
苏浅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秦时越继续四处找潼华的踪迹,两人都是早出晚归,不经常碰面,尤其是秦妤每天缠着和苏浅一起睡后,秦时越就更难见到苏浅了。
秦妤简直就是狗皮膏药,难缠得很。
就连苏浅出来解手,她也随着。
苏浅无语道:“秦妤,你能不能不要随着我了,我是大人了,不会丢掉的。”
“谁怕你丢掉了。”秦妤蛮有原理的说:“我是怕你被鬼抓走。”
“鬼鬼鬼,又是鬼。”苏浅道:“这鬼都几天没泛起了,肯定不会再泛起了。”
“真的不会再泛起了吗?”
“真的。”
“不管如何,我都要随着你,你去哪里我都随着。”
秦妤这话听着好熟悉啊!
似乎江离也说过。
苏浅后知后觉的的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江离呢?
那个自从跟她来了西山,就因为怕鬼,寸步不愿意离开她的江离呢?
往日江离连睡觉都要和她同屋,哪怕睡地下,他也要同屋。她出来解手,他要远远随着,怕她扔下他自己走了,时不时还会叫她两声,真的是不愿离开她半步。
可现在算起来,他消失不见似乎有三天了。
苏浅解完手后,急遽整理好裙子,朝着秦妤的偏向走去。路上她猛得拍了自己的脑门一把,满心自责。
自从秦时越来了后,她就把江离给忘记了,江离丢了好些天了,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果真美色误事啊。
江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苏浅忍不住想。
“苏姐姐,你脸色欠好,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秦妤发现了苏浅的差池劲。
苏浅喃喃:“江离消失不见三天了,怕是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