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雷劫难
有人在为寿诞夜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刘病已也在忙着鼓捣着一些工具。
掖庭宫内漫衍着大巨细小的作坊。刘病已这几日转了一下染布坊,终于找到了工匠们用以制造染料的硫磺。
刘病已又在茅厕四周的泥土中寻找一些白色霉状物。
刘病已知道,这些泥土里含有大量的有机物。
有机物糜烂以后,再经过硝化细菌的作用,就生成硝酸。
硝酸进一步与土壤中的砷、钙、镁作用,生成硝酸钾及其钙镁硝酸盐,这就是土硝。
只是种种土硝中含硝酸钾量纷歧,一般含百分之几。
刘病已要找的是茅厕的土墙上析出蓬松白色的霉状物中,硝酸钾含量会很高,有时能高达百分之七八十。
至于提纯要领,凭据土硝的身分,向土硝中加入适量的草木灰,利用灰中的碳酸钾使土硝中的镁、钙等硝酸盐转化为碳酸钙和碳酸镁的沉淀除去,溶液中剩下硝酸钾。再接纳水溶解和结晶法提炼出结晶物来。
这样以来,硝石便获得了。
至于剩下的另一种身分木炭,便很好获得了。
冬季里,用于取暖的主要原料,险些是每家每户都市聚集一大堆。
刘病已记得孙思邈的《丹经内伏硫黄法》中便有“一硝二磺三木炭”的说法,成为发生火药的“伏火硫黄法”。
真正配比起来,刘病已照旧破费周折。
再凭据差异比例配制好后,划分灌入细小的竹筒里。
竹筒外面写着三个质料的配比数,以便找到最佳的配比。
刘病已又将细薄麻布沾了面糊糊,裹了配比好的火药粉,捻成条状的信捻。
每个竹筒里插入一根,作为导火索。
凌晨,天还浓黑的时候,刘病已早早地起床,来到浓密的树林深处,找到早已挖好的深沟,将差异配比的竹筒深埋在坑洞里,擦着火石,点燃导火索。
“啪!”
最开始配比的竟然是极其微弱,如果噪音再大一点儿,这点儿响声基础听不见。
“嗙!”
第二个竹筒,炸起了一小片儿的土。
“砰!”
第三个竹筒竟然直接炸飞了一堆的土。
刘病已纪录好第三种的配比,觉得再努力一把,或许就能乐成了。
第二日凌晨,当土堆最上方的一块三十斤的石块儿被迸溅起来时,刘病已知道火药的配比已经乐成了。
接下来,刘病已开始研究起了铜锣。
他想找到能够模仿打雷声音的器具。
而这样的器具还不能过大或者过于极重。
刘病已找寻了几日,终于在一个废弃的铜锣上发现了类似于雷电的“咔”的声音。
准备齐全了这些物什后,刘病已便期待着王美人寿诞夜的到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王美人寿诞夜早已到来。
太阳刚刚落下山,兴庆宫内便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酉时刚到,也就是十九点的时候,刘彻在一群宫娥太监的蜂拥下来到了兴庆宫,坐在了高达的观演台上。
观演台周围搭了厚厚帷幔,里面升起了庞大的火盆,让里面温暖无比。
刘彻手牵着两岁的刘弗陵坐在软塌上。钩弋夫人赵婕妤坐在刘彻旁侧。
现在夜的主角王美人则坐在第一阶梯的旁侧。
王美人抬眼瞧着受宠的钩弋夫人和刘弗陵,眼里真喷火。
坐在更矮于她的刘闳更是嫉妒不已,替母妃打行侠仗义。
刘彻宣布演出开始。
第一场节目是近百位穿着华美艳服的宫娥随着悠扬的音乐跳着舞蹈。
刘病已此时泛起在了兴庆宫宫墙外,让他没想到的是,城墙上竟然满是肃立的士兵。
刘病已皱起了眉头,不外,幸亏昨晚他已经将几捆装满了火药的竹筒绑在了柳树树冠位置。
信子长长地耷拉下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紧紧地贴着主干的柳枝。
而巨大的废旧铜锣则被刘病已藏在了紧挨着城墙的小阁楼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剩下的即是期待最佳时机。
刘病已要等的就是人们的疲惫感开始翻涌。
歌舞,杂耍,独奏……一个又一个节目演绎下来,寓目的人早已经有些困乏。
城墙上的士兵不少还连连打着哈欠。
刘病已借着去旁侧的茅厕的当儿,刚走到小阁楼的位置,便转身藏在了阁楼的夹角后面。
城墙上的火炬亮光找不见那里,便在小阁楼与城墙之间形成了一片暗黑。
刘病已找寻一番,发现信捻子完好无损,他便掏出了打火石与火折子。
几下便碰溅出了火花。
点燃了一堆枯草后,刘病已迅速将信捻儿点燃。
“刺啦啦……”
信捻儿被一团火儿追着一路往柳树树冠爬去。
由于歌舞声音嘹亮,周围的人又被舞台上的演出吸引住了,信捻儿燃烧的声音竟然被遮盖住了。
城墙头上的士兵由于必须背对宫殿内侧,所以正好背对着柳树。
信捻儿就算燃烧,他们也浑然不觉。
只是,一股冷风吹过,焦灼的奇闻让一些士兵猛抽鼻子。
那几名士兵正在寻找异味的来源时,突然听到一股响亮的打雷声:“轰隆隆……”
一些听到这巨响的人们照旧畏惧地朝天空望去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雷电声:
“砰!”
地震山摇,碎屑纷纷,烟尘滔滔。
在场的人有的吓得趴在了地上,有的猫着腰蹲在什么工具后面。
观演台上更是狼狈不堪。
刘彻紧紧地抱住了刘弗陵,脸色铁青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棵粗大柳树看。
那棵树懒腰断裂,树干上方还冒着靑虚虚的烟雾。
钩弋夫人则紧紧地趴在了刘弗陵的腿上。
王美人吓得瘫软在软塌上。
齐王刘闳则钻进了案桌下方,满身打哆嗦。
“掩护陛下!”此时,有人一声令下,两队一身戎装的羽林郎实时冲向观演台,将刘彻等人护卫起来。
此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天雷啊!是天雷!专门渡劫的天雷!”
人们一听这话,马上喧嚣起来,人们惊恐万分,朝着宫门奔去,企图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站住!谁也不能喧哗!”城门口有一员上将带着三排士兵将宫门牢牢困住,使得许多人无法出去。
“陛下!适才是天雷……”苏文吓得双腿打颤,直接跪倒在地。
“天雷?大冬日怎么会有天雷?”刘彻一句反问,让在场的人马上醒悟过来。
“是啊,大冬天怎么会能打雷呢!”
“可适才明明听到轰隆隆的雷声!”
“另有适才的那巨高声响明白是雷电击打在了那棵柳树上。”
“冬天打雷,可是不祥之兆!”
“哎呀,那棵柳树可是上百年历史了,一小我私家抱都抱不外来,只一下便拦腰斩断了,定然是那天雷!”
“天雷滔滔,只劈坏人!难道我们中间有恶毒小人?”
……
众人议论纷纷时,台上的刘彻则命右将军金日磾前去检察柳树到底为何折损。
金日磾拿着火炬前去查探。
而当他转至柳树与城墙之间,仔细检验柳树断裂之处时,突然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金日磾赶忙回到展演台前,施礼道:“陛下,大树之上竟然有雷符文字!”
众人一听,马上哗然。
“雷符文字?老天爷要杀小人了!”
刘彻一听,脸色越发地难看,赶忙将长袖一挥,怒道:“上面写的什么?”
“写的……卑职看不清,恐怕只有真龙天子方能识得!”金日磾原来到嘴的话照旧咽下去了,转而用了恭维的话作挡箭牌。
“把树干砍来给朕看!”
“喏!”
金日磾立马带着工匠士兵奔向只剩一个粗大树干的柳树。
现场的人无不露出惊恐之色,生怕那雷符文字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