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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开局震惊了汉武帝

第34章 万言书

大汉:开局震惊了汉武帝 孝孝令郎 2287 2021-10-10 07:43:48

  代表三司的三位霍光、上官桀、暴胜之划分就人证和物证做了阐释。

  在判案意见书上,江充写了“人证物证俱全,罪责属实。”

  桑弘羊写下了“证据不足,不予立罪”。

  其实双方无论审讯与否,结果早已既定了。

  他们的作用就是查清事实,将此罗列清楚,交由天子决断。

  汉武帝对四位人证不以为意,但他从刘病已原本的诗句“但使骠骑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看到了印证他斗争匈奴的有力支撑,认为是迄今为止最高的评价,虽然,前提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汉武帝刷刷点点,在锦缎上一挥而就,随后便教人挂在了温室的影壁墙上。

  主战派看了,会对主战怀有富足的信心。

  主和派看了,会为陛下启用刘病已的诗句而沾沾自喜。

  没想到这样的两句诗竟然和谐了两派的猛烈斗争关系。

  但有些人却不宁愿宁可。

  刘闳为此计未打压下刘病已,反而助其诗篇登堂如阁,大大恼怒。

  江充则因为三法司会审上,刘舜的自以为智慧,背下整首反诗而被桑弘羊牢牢抓住了把柄。

  各人都知道江充与刘舜的关系,只是各人都畏惧他的职位和心狠手辣,不吱声而已。

  江充便不在外貌上与桑弘羊硬怼,而是转而让苏文加把劲,时常在陛下耳畔吹吹风。

  大儒倪宽终于快马加鞭从曲阜赶了回来。

  当他得知夫子扬询被抓,自家学堂的学子刘病已被指控作了反诗,又被绣衣使者兴起了针对文人儒士的“文字狱”,他哪能不着急。

  这场关乎天下文人命运的要害事可不能起了个坏头。

  一旦江充之流坐实了此案,他们一定会假借巫蛊之事把魔手伸向文人。

  对局势发发牢骚,评头论足,甚至是讥笑,这些都是文人常有的事。

  但文人也就止于发牢骚,其余其他的造反之类的,他们连想都不会想。

  倘若文字狱兴起,绣衣使者会以严查天下文字为令,对文人放肆搜捕迫害,恐怕到时候会造整天下人恐慌,人人禁言。

  朝政生长谁还敢议论?谁还为朝廷生长建言献策?

  小人当道,专权专横,恐会误国。

  倪宽手捧万言陈情表,来见天子。

  看着这些文字,汉武帝皱着眉头,颇对倪宽的危言耸听有些不满。

  “陛下,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

  “我大汉自立朝以来,将先秦书同文进一步演化,废汉字繁复小篆与秦隶,变书写简化的汉隶,树立了权威,令天下归心。这是文字的功效。”

  “至于治国安邦,征战外交,更是离不开文字秘闻基础上的士子文人。倘若兴起对文字的围剿和刑狱,恐造成文网之密,案件之多,攻击面之广,罗织罪名之阴毒的重重冤案,到时候天下人噤若寒蝉,无人敢进言,最终会误国啊。”

  倪宽的一番苦劝到底照旧叫醒了武帝。

  他马上觉得不应拿一首什么反诗就要置一人的罪过。倘若这事儿扩大化了,谁还为他出谋划策。

  况且从桑弘羊提交的案件陈诉来看,那首诗歌并非刘病已的字迹,诗歌也是被人改动了。

  刘彻想释放了刘病已,但此案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引发朝廷上两大派此外争斗,他便将暂时弃捐起来,等到冷却时再行处置惩罚。

  刘彻听得倪宽的一番叙述有些头大了,挥了挥手:“朕会慎重考虑的。”

  正好想起了明年开春后的春闱论辩筹备情况,便询问起来。

  刘彻问得细致,倪宽据实回覆。

  足见刘彻对首届春闱论辩会的重视。他想通过这种短平快的方式选拔年轻人才,以弥补世家对举孝廉途径的控制。

  刘彻自然明白,如何培养和选拔人才,如何任用与监视,则是朝政兴衰成败的要害。眼下的人才选拔制度接纳的察举制考试,虽然刘彻对任人唯亲的宗室门阀接纳了许多措施,设置了种种限制与监视,但天下能进入举荐规模的人还不是多局限在世家操控的手掌之中。

  去年,大儒倪宽向刘彻进言,接纳文试选拔的方式,可以有力避开世家门阀的控制,天下寒门子弟也能有资格进入竞争的序列。

  刘彻欣然允许。

  虽然他知道天下的文人绝大多数出自门阀世家,但这样的文试开举已经是向天下文人表了态:只要有能力,便可以由布衣平民直接跃升为中流砥柱。

  倪宽草拟了种种严格的选拔角逐,但刘彻照旧想通过春闱论辩的形式小试牛刀。

  若效果良好,再逐步推行层层考试的方式。

  虽然,刘彻明白,这样的阻力太大,首先来自于门阀世家。

  若天子三策是对世家门阀从外侧的敲打,而文试则是对其的釜底抽薪。两种措施相辅相成,缺一不行。

  “陛下,”倪宽见武帝的情绪稍稍好转,急遽乘隙说到:“中流砥柱之师要从娃娃抓起。刘病已作为少年,可以为其同龄人立模范,臣请求明年的春闱论辩会允许刘病已加入。”

  倪宽此时的职位是左内史,掌管执法、拟定文书。

  西汉管制有一种说法“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

  因倪宽的大儒身份,刘彻便让他潜心治理儒学教育,制定最新的人才选拔制度。

  想起天子三问的巧妙对答,想起刘病已的种种奇巧诗词,再抬头看看挂在墙面上的那两句诗,刘彻也心软了下来:“好!准奏!退下去吧!”

  “是!”倪宽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倪宽这才挺了挺酸痛的脖颈和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守在门外的桑弘羊赶忙上前,抱拳询问到:“倪大人,情况如何了?”

  虽然倪宽一回到京城便来面见天子,还未曾与桑弘羊等人谋面,但相互心照不宣。

  “应该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陛下照旧不愿松口。”倪宽不无担忧到。

  “陛下在治理此案里已经惊动了整个朝野,原来的结局是抓住刘病已的把柄,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却没想到这是一个诬陷案件,陛下又不想将此案彻查下去,究竟关乎齐王的脸面,美人的寿诞在即,陛下是拉不下这个脸了,所以就欠好尽快结案了。”桑弘羊分析到。

  倪宽则不以为意,“陛下应该差个水落石出,尽快结案,将诬陷案件的人绳之以法,纵然是皇子,正好借机敲打一下为夺嫡而勾心斗角的其他皇子。”

  桑弘羊见四周无人,便低声说到:“恐怕没这么简朴,还牵扯着主战与主和的两大派别。”

  他说完,便再一拱手,来到温室门口,期待宣召。

  倪宽思忖着桑弘羊的话,低着头,走下了台阶,向大殿门口走去。

  他要去林薮学院看看,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学子们的学业是否有上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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