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不知风起时
作者：九月爱吾
对于陆雪海来说，白如意不只是青梅竹马的师姐，更是心中所爱，他不知道这种爱意是从什么时候滋生出的，也许是初遇她的那一刻，在那个泥人摊，白如意送给他泥人的那一刻！爱就爱了，旁人能奈我何？天又能奈我何？就算她是蜀山派叛徒，是杀人狂魔，也爱！
陆雪海试图突破结界，挣扎一番事后，仍然不济于事，最终，法力耗尽，虚弱晕倒，流云实时赶来用冰鬼大法消除结界。
陆雪海虚弱地看着流云，恍然之间他似乎看到了白如意的脸：“七师姐，你回来了……”一声七师姐事后，昏厥在了流云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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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妒之人，定会伤人伤己！流云虽身世可怜，练就一身邪功赋予了他伤人的能力，但这绝对不组成他能任意伤人的理由，尤其是做尽伤害同门之事！他心想，做就做了，谁又能知晓呢？知晓了又当如何呢？他才管不了别人的死活，只要自己在世，就有时机夺回师父的痛爱，坐上未来的蜀山派掌门人之位！
流云将昏厥的陆雪海背回房间，替他运功疗伤，守在他身旁。
趁陆雪海昏厥之际，流云不吐不快：“雪海，大师哥知道你眼里只有你七师姐，自打她入了蜀山派你我之间就再也不像儿时那般兄弟情深，你小时候伤心惆怅都市拉着大师哥的手哭诉，只会跟大师哥一人耍性子，可这十四年间，你跟师父的眼里只看获得白如意，基础看不到我，大师哥就那么的昏暗无光吗？我才是蜀山派大门生，是未来接替掌门之位的不二人选，是能守护蜀山派，守护你和师父的人！你眼里没有大师哥，大师哥不怪你，我们来日方长，可师父眼里的好徒儿白如意，如今她成了蜀山派的叛徒，她欺师灭祖，她蹂躏糟踏无辜，她不如我！大师哥本不应与一介女流相争，谁让她非一般女子呢！本以为凭一己之力陷她于不义，她便不会威胁到我，取而代之，没想到师父却帮了我一把，你说这算不算天助我也？”流云笑里藏刀，不忘为陆雪海擦拭额头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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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叙
原来，当日流云收到简游送来的书信，信上写的正是李少阳与他勾通的内容，流云在约好的时间来到破庙与李少阳碰面，二人正预谋着一件含糊之事！
李少阳见告流云他获得了寒情剑的下落：“寒情剑就藏在谢家密室里！”
流云为之一惊：“难道当年是谢览偷走了寒情剑？莫非当年的白氏灭门与谢览有关？”
李少阳：“我必须亲自前往谢家，一探究竟！此去谢家取寒情剑一事若失败而终，少阳想请蜀山派未来掌门人帮我做一件事！”
流云：“少阳兄但说无妨，流云定当竭尽所能！”
李少阳一向行走在各门派的灰色地带，最是清楚正派之间的矛盾和喜好，也清楚的了解流云对白如意的不满，利用这一点，他来了一个借刀杀人！他让流云杀害黎民，移祸给白如意的寒情剑，以此来引得天下名门正派的共愤，除掉白如意，他好坐收渔利。
流云凭据跟李少阳的约定，巧妙地设计了一户寻常黎民被杀害，见白如意急遽赶来，流云快速逃离，白如意寻找凶手未果，上前检察死因，没过多久就被简游和再次泛起的流云撞见，流云惺惺作态，给白如意扣了一顶残杀黎民的帽子，白如意百口莫辩，流云挑起事端，与白如意大打脱手，致使寒情剑魔性大发，流云被刺伤，李少阳这一招借刀杀人的战略如愿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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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海在昏厥中挣扎，满头大汗！
流云陶醉在自己的一番自述里：“岁星陨落那日，师父一定是推算出了什么？师父为何如此着急让白如意去昆仑派和西岳派送信？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阴谋！”
话音刚落，陆雪海被噩梦惊醒，疲累的身体令他无比清醒！
流云画风突变：“雪海，你终于醒了，我……”
陆雪海起身下地，并未正眼瞧他，只是一脸焦急的离开房间。
流云被陆雪海忽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无论是雪海照旧师父，很快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自然流露出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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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殿里，陆清风与简游正在攀谈着什么？见陆雪海气势汹汹地走来，众门生面面相觑。
简游识趣行事：“师父，门生先去操办此事！”
陆清风配合着颔首：“去办吧！”
简游领着门生们一同退下，路过陆雪海身旁时主动问候：“雪海来了……”
陆雪海并未正视简游，话音未落就被他堵了回去：“二师哥，小心言多必失！”
简游没再言语，略显失望地走开了。
诺大的天璇殿只剩下父子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受，那感受，让人窒息！
陆雪海冷漠地说道：“还我醉心剑，放我下山，什么条件我都允许！”
陆清风捋着髯毛慢慢道出一句话：“你肯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雪海眼神泛起微光，抬眼看向陆清风。
陆清风娓娓道来：“白如意恼恨之心太重，非修道之人，早在十四年前第一次见她之时就注定会有今日……当日，白如意在谢家古墓的千年冰馆里开启了寒情剑，这是她入魔的第一步！百年之前，魔教与正教的一场恶战之后，白氏师祖将女魔头离歌封印在寒情剑之中，白氏后人世代镇守寒情剑，封印只能维持百年，如今百年将至，封印一旦被解除，离歌重返人间，必将再次引发正邪恶战，造成黎民安危，生灵涂炭！百年以来，寒情剑被离歌的魔性腐蚀，不再是斩妖除魔的神剑，而是嗜血成性的魔剑，白如意与寒情剑合二为一，残杀无辜黎民，屠杀名门正派，这就足以证明她控制不了寒情剑的魔性！”
陆雪海苦笑道：“若一切如爹所说，因寒情剑而起，那就弃了寒情剑，毁了寒情剑！”
陆清风：“上古神剑，无人能毁，只有白氏后人才气开启寒情剑，破除封印，这是她命定的劫数！”
陆雪海的脑海里回忆起在谢家古墓里被寒情剑中伤的景象，其时确实从寒情剑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不停召唤着白如意拿起寒情剑，白如意也确实被寒情剑所控，行为反常……尽管亲眼所见，陆雪海照旧难以置信！
陆清风继续说道：“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普天之下恐再无白如意容身之地，你若执意留她在蜀山派，定会引得天下共愤，我蜀山派也会被各台甫门正派当成众矢之的！加上她与魔教大祭司之子勾通的事实，这是她入魔的第二步，我蜀山派绝对容不下这等邪魔外道！”
陆雪海顿感头痛欲裂：“七师姐不会滥杀无辜的！不会的！”
陆清风：“雪海，从今以后，忘掉你七师姐吧！”
陆雪海：“十四年的旦夕相处，难道爹对如意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陆清风缄默沉静不语，留下醉心剑，拂衣而去。
陆雪海眼眶红润，情难自控：“我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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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十里桃林是陆雪海和白如意的秘密花园，二人总是在这里切磋武艺，饮酒作乐，如今形单影只，陆雪海只能疯狂饮酒练剑，追念与白如意十四年的过往，从白昼练到黑夜再练到气力全无，雪海脑海里挥之不去全是白如意的身影和陆清风的一番扎心大论。
宇宙星空之大，陆雪海的心事却无处可诉，无人能诉！他四脚朝天摊躺在桃林里，对着星空诉说道：“如意，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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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已往了，白如意仍然昏厥不醒，她和夜羽尘在掉入悬崖那一刻被夜永生实时救下，带回了神阳宫，连同寒情剑一起！
悬在空中的寒情剑发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挣扎声，这是一种令人头痛欲裂又心碎的声音！剑身冒着剧烈的绿光，紧接着剑气划破屋内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倘若划在血肉之躯，定能致命！
夜羽尘伤势过重，夜永生为他输入真气，将真气贯注到他的颤中穴中，顺着鸠尾穴、巨阙穴、中脘穴向上游走，直到胸口的期门穴，夜羽尘积在胸口的毒血终于逼了出来，毒针也随之而出。
夜羽尘一口黑血喷出，徐徐垂下头，虚弱地问道：“爹，她呢？”
夜永生自然知晓他体贴的是白如意的生死，于是便给了他想要的答案：“还在世！”
夜羽尘松了口气，再次陷入昏厥。
夜永生看着逼出来的毒针，眼神一定，这一刻，他正想着要如何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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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羽尘养伤之际，夜永生独自前来，誓要给伤害他儿子的始作俑者一个教训！夜永生的身体瞬移到蜀山派后山，陆清风正在夜观星象，猝不及防的遭夜永生暗算，随后二人展开了猛烈的打架，陆清风被夜永生打伤。
夜永生欣赏着自己的手掌，手上还留有陆清风身体的余温，他看向眼前的伪君子，冷冷地说到：“看来是我高估了你，蜀山派掌门人，不外尔尔！”
陆清风冷嘲道：“难道魔教只会用背后偷袭的可耻招数？鄙俚龌龊！”
夜永生大笑道：“说到可耻，我可不如你，对自己的爱徒都能痛下杀手，你我二人，谁更可耻？”
陆清风：“我名门正派之事，不劳你魔教费心！”
夜永生：“我本无意多管闲事，谁让你们险些将我儿暗算致死，这笔帐总是要有人来还的，你说是不是啊，陆掌门？”
夜永生魔性大发，陆清风亮出宝剑，二人展开无情对决，因观星象算未来导致陆清风元气大伤，最终败于夜永生之手！只见夜永生将毒针刺入陆清风体内，毒针刺穿他的身体再刺进山石！
陆清风中毒倒地，期待死亡！
夜永生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便飞身离去。
许久后，陆雪海失魂落魄地走来，发现陆清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遽上前检察：“爹？谁把你伤成这样？”
流云也闻声而来：“师父这是被何人所伤？”
陆清民风若游丝说出三个字：“白如意……”陆清风向陆雪海的耳边凑近，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陆雪海和流云放声哭喊着了陆清风，二人的哭喊声震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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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阳宫的一处衡宇里，白如意陷进无穷无尽的噩梦之中，梦里的她又回到了白府大屠杀那日！白府内外，目之所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上至主人下至奴仆，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白如意抱着地上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仔细一看，尸体的脸竟是陆清风，白如意十分惊讶，哭喊着叫出了声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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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派掌门人岳之秋正在独自饮茶，摸着空空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白如意，断臂之仇，不共戴天！”
这时，西岳派门生前来禀报：“师父，门生们寻山数遍，照旧没有发现白如意和夜羽尘二人的尸体。”
岳之秋：“没有发现尸体？那就说明他们还在世，老天给了我报断臂之仇的时机，要否则我还得去挖他白氏祖坟才气泄我心头之恨！”
西岳派门生：“师父，要不要去神阳宫打探消息？”
岳之秋：“去吧！”
西岳派门生：“是，门生告退！”
西岳派门生离去，岳之秋继续品茶，夜永生由一股黑烟幻化而出，显现在岳之秋眼前。
岳之秋为之一惊：“你……是人是鬼？”
夜永生淡定自若地说出六个字：“神阳宫大祭司！”
岳之秋起身退却：“斗胆魔教，你竟敢夜闯我西岳派，真当我名门正派的大殿你来去自如吗？”
夜永生悠哉地端起茶杯自斟自饮：“西岳派的茶真的很难喝！”
岳之秋偷偷触动机关，西岳派门生们聚集来此，将夜永生困绕。
夜永生将茶水洒向困绕他的人，茶水在飞速的历程中酿成一根根毒针，西岳派众人就地毙命！
岳之秋触动房内机关暗算夜永生不成，反被暗算，导致他身体被机关所擒，四肢不能转动。
冷漠无情的夜永生这才正眼看向岳之秋：“你就是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暗算我神阳宫大祭司之子的？”
岳之秋弥留挣扎：“你若敢杀我，即是与天下名门正派为敌！”
夜永生不屑一顾：“整座江湖都视我神阳宫为魔教，杀不杀你，敌人照样与日俱增，于我而言，何惧之有啊？”
岳之秋放下身段求饶道：“你若不杀我，我岳之秋许你一个条件！”
夜永生：“我也不想脏了我的手，谁让你动了不应动的人！”夜永生毫无犹豫地将十根毒针刺进岳之秋的身体。
岳之秋口吐黑血，抬眼看向夜永生：“你好阴毒……”
夜永生：“我向来都是礼尚往来，这毒针比从我儿身体里逼出来的多了十倍，岳掌门，礼多人莫怪！”
岳之秋：“区区毒针死不了……”他试图用真气逼出毒针。
夜永生惊觉：“忘了告诉你，我在你的毒针上做了小小的改制，针入体内，便会化为丹砂，与血液相融，二者相融之后便会渗透到五脏六腑！”
岳之秋高声吼道：“你这个邪魔外道，如此歹毒，你不得好死！”
夜永生：“我怎么死，你肯定是看不到了，不外你的死期，计时开始！”说完，他的身影便幻化成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岳之秋身体里的丹砂正在体内游窜，令他痛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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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殿中央安放着一口浅易又不失雅致的棺木，陆清风的尸身被安置在内。
除蜀山派二位长老之外，一众门生皆以孝衣裹体，腰间缠着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腰带，陆雪海披麻戴孝为首，领众门生向逝者磕头。
子鸢轻声问简游：“简游师哥，真的是七师妹杀死了师父吗？”
简游轻声回应：“大师哥亲耳听见师父临终前说出了七师妹的名字。”
瑶华深感疑惑：“七师妹为何要杀死师父？师父将她养大成人，教她功法剑术，她为何要做这等罪恶滔天之事？”
青宇一脸痛恨：“她不是我们的七师妹，她现在是虎豹成性，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天宇恼恨道：“我们没有七师妹了，白如意乃我蜀山派叛徒，我们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流云偷听着师弟们的对话，下意识瞧着陆雪海的脸色，只见雪海静如死灰地跪在棺木前，眼神呆滞，了无生气。
蜀山派二位长老在一旁主持大局。
陆清云慷慨陈词：“蜀山派叛徒白如意，弑杀掌门，人人得而诛之！”
陆阳明双眉紧蹙：“现如今清风已身死，掌门之位空悬，又逢灵宝派掌门六十大寿寿宴，天下名门正派聚集，定会讥笑我蜀山派群龙无首，蜀山派不行一日无主啊！”
陆清云对陆阳明说道：“凭据门派规则，继任掌门应当交由正式入门门生好事最高者接任，掌门之位就由流云暂代，不日我们再最后商榷，阳明，你意下如何？”
陆阳明点颔首：“如此，也好！”
流云难掩内心欢喜，实时向二位长老行礼：“流云遵从二位长老的部署！”
众门生异口同声：“门生遵从二位长老部署！”
子鸢看着陆雪海，轻声问着：“简游师哥，雪海怎么不作声啊？”
简游看了一眼陆雪海，小声回道：“或许是伤心太过，究竟他跟七……他跟白如意青梅竹马……”他追念起那日白如意杀害黎民一事！那日他检查尸体，发现确实乃快剑所致，他也仔细看过白如意手中的寒情剑，剑身并未沾染血迹，他越想越疑惑，陷入胶着，连子鸢叫他都没有听见。
子鸢连声叫着：“简游师哥？简游师哥？”
简游这才回神，看向子鸢。
部署完代掌门一事，二位长老便离开了天璇殿，众门生起身恭送。
流云起身扶起陆雪海慰藉着：“雪海，节哀顺变！”
陆雪海有气无力说着：“我想跟爹单独呆一会儿……”
流云：“好！”流云依依不舍松开陆雪海，领着众门生离开天璇殿。
陆雪海拖着极重的法式走到棺木前，哆嗦着手抚摸了上去，眼泪瞬间涌出，他说着陆清风生前最想听的话：“爹，我知道错了，我不应厮闹，不应去谢家惹是生非，不应惹您生气，爹，您罚我关禁闭，罚我什么都行，我以后什么都听爹的，什么都听爹的……”一顿痛哭流涕事后，他瘫软在地上，头靠着棺木，紧闭双眼：“爹，你去找娘亲了，留下我一小我私家，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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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游若有所思地行走在前院，流云从背后叫住他。
流云：“简游，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吗？”
简游：“大师哥，何事？”
流云：“你为灵宝派掌门人置办的贺礼备好了吗？”
简游：“师父生前再三交接，简游早已备好。”
流云：“好，把备好的贺礼拿到我屋里来。”
简游顿了顿。
流云：“可有不妥？”
简游：“简游这就送到大师哥屋内。”
流云一脸东风自得，拂衣而去。
简游原地思索，一种欠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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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游将贺礼送来，打开箱子一看，是一套稀有的文房四宝。
流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贺礼：“这套文房四宝是太师父留下的稀有物件，师父他老人家真是有心，我想灵宝派掌门人一定会对这份贺礼满意的！”
简游：“师父说礼轻人意重，礼重情更重！”
流云话中有话：“简游，你相信大师哥吗？”
简游惊骇不安：“大师哥乃蜀山派所有门生敬重的尊长，简游从未有过半分不敬，大师哥何出此言？”
流云：“那大师哥说的话做的事，你可有异议？”
简游：“简游惊骇！”
流云：“白如意残杀黎民一事已成定局，你我二人虽未亲眼目睹她杀人，但她手握寒情剑要取我性命的历程你可是亲眼所见，若非我武功在她之上，换作普通黎民，怕是早已命丧她手！”
简游：“是！”
流云：“大师哥自问对所有同门师弟敬服有加，情同手足，你我二人虽同时入门，但却排列在我之后，你是否心有不甘？”
简游：“大师哥，简游从未有过此等想法！”
流云：“好！我现在以蜀山派代掌门之意下绝杀令！”
简游马上跪地行礼，不知所云。
流云背对而立：“蜀山派叛徒白如意，弑杀掌门，勾通魔教，屠杀黎民，霍乱江湖，克日起，蜀山派门生绝杀白如意！”
简游眉头紧锁：“简游……听令……”
流云：“绝杀令需秘密进行，师父刚过世，雪海伤心太过，我不想惊扰他。”
简游：“是，代掌门！”
流云一副趾高气昂，唯我独尊的模样俯视着简游：“下去吧！”
简游：“简游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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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令一经发出，蜀山派门生四下出动搜寻白如意！神阳宫地界是蜀山派门生鼎力大举搜寻的所在，几名入室门生四处张望着白如意的身影。
为首的师哥喝令众人：“代掌门下令，宁可错杀，绝不放过，都仔细搜寻，切莫让白如意这个女魔头有处可藏！”
众门生高声应和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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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海日日夜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灌晕自己醒来又接着喝。
流云每天都市定时送来饭菜放在门外，尽管饭菜未动，他仍然会继续送，只是放在门口就走，从不打扰。
三个日夜已往，陆雪海的心情也算平复了一些，他打开房门便看到了门口冒着热气的饭菜，心如死灰的雪海无视地上的饭菜径直迈了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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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阳光，光线刺痛了陆雪海的眼睛，但他必须要直面阳光，没有了陆清风和白如意，他要开始适应一小我私家的生活。
整座后山，空空荡荡，陆雪海漫无目的地在山上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悬崖边。
陆雪海触景生情，自言自语：“不外是几月之前，我们还在这里嬉闹玩耍，那个时候你意气风发，我无忧无虑，过往却成了我们遥不行及的梦……”陆雪海心中一阵惆怅，山路狭窄，崖底的天风猛然吹了上来，他身形微晃，滑了一脚，险些掉了下去，流云实时飞来，拦住他的腰间，二人同时飞向宁静之地。
流云呵叱道：“雪海，你在做什么？师父虽然不在了，你另有大师哥，另有其它几个师哥疼你，你另有师叔，叔伯，你……”
陆雪海打断流云：“我不是小不点了，不用你们疼我。”
流云：“无论你长到多大，在大师哥这里你永远都是小不点。”
陆雪海：“大师哥在追踪我？”
流云：“我怕你轻生，一路追踪你，果不其然，你照旧想不开！”
陆雪海：“大师哥以为我要跳崖？”
流云：“难不成你是在练功？”
陆雪海仔细地看向流云，这些天来，他明显消瘦了许多，雪海不由的对他吐露心声：“大师哥，谢谢你，你就像我的兄长，从小到大，只要有大师哥在身边，我就觉得内心牢固！”
流云惊讶：“雪海，你真当我是兄长？”
陆雪海坚定一笑：“大师哥，从今以后，我会谨记爹娘的教诲，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守护好蜀山派，守护天下正义！”
流云和陆雪海各怀心事，二人同时眺望远方，一个他们到达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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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海沐浴易服，焕然一新，仿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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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轻纱白衣，佩戴醉心剑的陆雪海泛起在众师哥面前，让人眼前一亮。
简游和子鸢相视一眼，一脸担忧地看了已往。
流云喜笑颜开：“雪海，你来了？”
陆雪海：“大师哥，我想跟师哥们一起练剑！”
流云：“好！”
瑶华、青余、天宇纷纷看向陆雪海，各人都体现出一脸担忧。
瑶华体贴到：“雪海，你还好吗？”
陆雪海：“我没事，我们一起练剑！”
蜀山派六名门生和陆雪海一起练习功法剑术，各人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相同的锐气，那是作为蜀山派门生引以为傲的标志感！
流云主动走到陆雪海面前言传身教：“雪海，我来教你？”
陆雪海强颜欢笑：“多谢大师哥！”
外貌海不扬波，实则心如刀绞的陆雪海，脑海里不时追念起陆清风那句扎心的话语：“雪海，从今以后，忘掉你七师姐吧！”
陆雪海忘不掉白如意，因为爱她！
陆雪海不敢忘掉白如意，因为恨她！
在爱与恨的折磨下，唯有练好武功本事，才气让自己强大到无所畏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