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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天欲雪之如意令

第四章 汹涌澎拜咫尺间

晚来天欲雪之如意令 九月爱吾 8398 2021-09-26 20:00:00

  作者:九月爱吾

  插叙

  上清派和灵宝派是剑仙一派中交往最深的两个派系,为增加友好关系,两派之间还许诺了娃娃亲。上清派掌门长女言语和灵宝派掌门之子林锦龙在娘亲的肚子里就被定下了这门亲事。但二人险些没有交集,更别谈建设情感了。嫁娶一事,无非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于言语而言,锦龙即是她命定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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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姿曼妙的言语正在用她的妙手帮陆雪海疗伤。

  白如意在门外守了一夜,手中的寒情剑让她陷入一阵又一阵心绞痛,她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许多杀戮景象……陆雪海被寒情剑所伤,吐血倒地……刀光血影之下,白府血流成河……白如意母亲被一剑封喉,心情痛苦地看着白如意……白如意父亲被乱剑刺死,伸手却抓不到白如意……一个女人不停召唤白如意的名字……

  白如意似梦魇缠身,突然被惊醒:“雪海真的是被这寒情剑所伤,这到底是一把什么剑?为何剑会自动伤人?谢览又为何将此剑赠予我?”白如意百思不得其解,陷入胶着。

  不知何时,言语泛起在白如意身后,叫了她一声:“白女人?”

  白如意满头大汗转头:“言语女人?”

  言语体贴道:“白女人可有身体不适?”

  白如意:“没有……你怎知我是女儿身?”

  言语仔细瞧着白如意凹凸有致的身材:“这还不明显吗?”

  白如意顿感怕羞。

  言语忍不住帮白如意把了脉:“白女人现在的脉搏比凡人快上一倍,内力紊乱,近日万万不行再使用内力,否则……”

  白如意略显紧张:“否则会怎样?”

  言语微笑示意:“否则我要多救治一人,自然会分心救治另一人。”

  白如意:“言语女人大可专心救治雪海,我都听你的。”

  言语:“陆少侠的外伤已无大碍,很快便可痊愈,内伤并无伤及基础,加以调养,修养些时日便可恢复,不故障他日后行侠仗义。”冰雪智慧的言语总是能给人一种舒适的心安。

  白如意:“言语女人的救命之恩,如意无以为报,日后言语女人若有未能告竣的心愿,我定当竭尽全力帮你告竣!”

  言语思索片刻回应:“未告竣的心愿?无非是感伤人心难救而已……”

  白如意从言语的眼神里读到了淡淡的忧伤。

  言语轻声细语:“白女人可以进去看看陆少侠,我去取些补气血的丹药。”

  白如意行大礼:“有劳言语女人了!”随后便手持寒情剑走向客房。

  言语轻声自语:“白女人小小年纪,又是女儿身,体内的真气怎会如此强劲?”言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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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意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陆雪海,只见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雪海,我知道你想为我报灭门之仇,这十四年以来,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在为我报仇找线索,金婆婆的死你应该比我更惆怅……”白如意托起陆雪海的手:“雪海,蜀山十四年,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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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龙正在前殿优雅地品着茶。

  言舞双手交织揪着耳朵:“阿姐,你罚都罚了,能不能不跟阿爹告我状?”

  言语严肃地看向跪地求饶的言舞:“你说呢?”

  言舞摆出无辜脸:“阿姐,我真的只是迷了路所以才误了回家的时辰,并没惹事生非,也没有做让上清派颜面尽失之事,求阿姐放过我这一回,私下用用刑就行了,别跟阿爹说了,否则我又得关禁闭了!”

  眼前的情景,锦龙属实爱莫能助,只能化身看热闹的客人了。

  言语:“小舞,近日阿姐研制了一剂新药,此药一旦喝下便能使人四肢无力,身体像毛虫一般只能蠕动爬行,弯弯曲曲,匍匐行走,一事不能做,寸步不能行,你想不想试试?”

  言舞弹跳起身,躲到锦龙身后:“锦龙哥哥救我!言语她要谋害我,她想把我酿成一条毛虫,真是天下医者一般毒啊!难怪爹对娘百依百顺,莫不是娘对爹下了什么言听计从的药物?你们学医之人简直太可怕了!医女更可怕!”

  言语和锦龙二人无奈对视。

  言舞:“横竖你也追不上我,我是不会给你时机把我酿成毛虫的,言语,你死了这条心!”言舞边走边说,快速逃离大殿。

  屋内只剩下言语和锦龙,二人相视一看,略显尴尬。

  言语神情温柔:“林少侠,近日可好?”

  锦龙礼貌回应:“甚好,言语女人可好?”

  言语:“一人一茶一心境。”

  锦龙:“一心境,一茶酒,一余生,一笑了之......”

  言语话里有话:“如若可以,言语愿跟某人许一段灰尘落定的时光,与某人摇扇吃茶,话日常趣事,与某人去雨后的空山里摘金银花,以花为被,做衣、当枕,装饰一帘幽幽之梦!”

  锦龙略显尴尬:“言语女人怕是吃醉了茶,锦龙未便在此打扰,先行告辞!”他已起身准备离开。

  言语深情款款看向锦龙:“人在世究竟是为了什么?言语有时会情不自禁问自己,是为了各自的使命优游于人间,照旧为了不行言说的信念?林少侠,你说呢?”

  锦龙背对而立:“锦龙为苍生大义而活,言语女人医术高明,应如是!”说完便毅然决然离开大殿。

  言语依依不舍地望着锦龙迷雾般的背影:“你愿舍命救苍生,我愿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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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海终于醒来,见白如意趴在床边熟睡,他用指尖轻轻触摸着如意的眉毛、鼻梁,嘴唇……

  白如意突然从睡意中睁开眼,陆雪海尴尬地收起行动。

  白如意:“雪海?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

  陆雪海:“你就如何?”

  白如意顿了一下,从床下拿出一壶酒:“我就把这桃花酿全喝了,一口都不留给你!”

  陆雪海兴奋地看着桃花酿,准备起身时被白如意拦了下来。

  白如意:“别动!”

  陆雪海的身体被白如意压在床上,二人心跳加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言舞突如其来的打扰,令二人猝不及防!

  言舞边走边说:“陆雪海活过来了吗?”

  白如意快速起身,一不留心,陆雪海抢走了她手中的桃海酿。

  言舞一脸受惊:“二位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简直太太过了!”

  白如意和陆雪海的眼神不自在地躲避相互。

  言舞指着白如意和陆雪海:“二位竟然背着我喝桃花酿,太过了!”随即便从陆雪海手里抢走桃花酿。

  陆雪海一脸受惊:“你又抢我的酒?”

  言舞自我陶醉:“在我上清派泛起的任何物件都是我上清派第一美人的!”

  白如意:“雪海,我再给你买些桃花酿回来。”

  白如意急遽拉着言舞往外走。

  言舞:“白如意,你拉我做何?我不出去,碰见我阿姐就完了,她要把我酿成一条毛虫,你放开我!”

  白如意:“雪海需要静养,你不许在此打扰他。”

  言舞:“这是我上清派的土地,怎么成了我打扰他了,你你你这叫鸠占鹊巢!”

  白如意:“貌似是你求着我们来的吧?”

  言舞:“白如意,你们蜀山派的人都如此不讲理吗?”

  白如意:“讲理有用的话学武功做何用?”

  微风掠面,陆雪海看着白如意和言舞二人打闹,回味着适才发生的压床一事,便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片刻后,锦龙走来,见屋内只有陆雪海一人,他站在门外彷徨了一会儿。

  门外的锦龙被陆雪海发现了:“锦龙,你不计划进来吗?”

  锦龙这才徐徐走进客房:“雪海,你的伤势感受如何?”

  陆雪海:“死不了,倒是你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被人抛弃的模样。”

  锦龙懵懂:“很明显吗?”

  陆雪海受惊:“你真的被人抛弃了?好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女子如此无情,你好歹也是自带光线的灵宝派掌门之子,她居然都瞧不上你?”

  锦龙尽力否认:“并无此事!”

  陆雪海挖苦道:“此事是何事?”

  锦龙一本正经:“于我而言,除苍生大义,其他都是小事!”

  雪海微笑颔首!

  锦龙犹犹豫豫:“雪海,我确有一事……不知如何开口.....”

  陆雪海:“锦龙,莫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顽疾?那你赶忙让言语女人帮你治治,她医术高明,能将我从鬼门关救回来,肯定也能把你的顽疾治好!”

  锦龙:“我没有......是你大师哥!”

  陆雪海一脸疑云:“我大师哥?”

  锦龙意味深长所在颔首!

  陆雪海惊奇道:“我大师哥与你?你与我大师哥?你们?”

  锦龙笃定道:“你大师哥暗算我!”

  陆雪海不解:“我大师哥何时暗算你?他为何要暗算你?”

  锦龙道出心中困扰:“蜀山摘桃那日,我跌入山崖,是遭人暗算所致!在我与如意切磋之际,忽感身后一阵邪气入体,冷痛无比,失去知觉,才会失足掉崖,其时在场的除了我们四人,只有你大师哥!”

  陆雪海回忆着:“所以那时你问我七师姐修炼的是不是蜀山派的功法剑术,是怀疑她练了邪术?”

  锦龙颔首:“那是一种极其阴毒的邪术,若内力不够深厚,邪气进入骨髓,会将全身骨髓、血脉瞬间冰封!”

  陆雪海回忆着那天摘桃的事情,突觉心口一阵疼痛,锦龙急遽上前扶住他。

  陆雪海:“锦龙,这件事我七师姐知道吗?”

  锦龙:“不知!”

  陆雪海:“在我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能不能把这件事看成你我之间的秘密,不与他人提起?”

  这时,白如意和言舞提着几壶酒走了进来,二人同时看向陆雪海和锦龙。

  只见锦龙近距离拉着陆雪海的手腕。

  言舞急遽上前将二人离开:“松开!”

  白如意笑着问道:“你们聊什么亲密无间的话需要如此近距离?”

  陆雪海与锦龙异口同声。

  陆雪海:“他扶了我一把!”

  锦龙:“我扶了他一把!”

  白如意:“雪海,我扶你上床休息,你身上有伤不能下地行走!”

  陆雪海与锦龙下意识相视一眼,相互点颔首。

  这一幕被言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言舞直勾勾盯着锦龙,锦龙被言舞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

  白如意将陆雪海部署在床上:“雪海,等你伤势养好,我们就回蜀山。”

  陆雪海:“七师姐,我可以喝口桃花酿吗?”

  白如意:“虽然……不行以!”

  陆雪海:“那你还买这么多回来?”

  言舞依依不舍喊着:“锦龙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吗?”

  白如意离开陆雪海的床,来到锦绣和言舞身边。

  锦龙向各人离别:“灵宝派近日在为家父准备寿宴,许多事需要我亲自操办,属实不能久留于此!”

  白如意:“锦龙,你我也算得上磨难之交,下次再会,你能否放下茶杯,端起酒杯,痛痛快快跟我喝回酒?”

  锦龙笑了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白如意:“锦龙,保重!”

  锦龙:“告辞!保重!”

  言舞依依不舍:“锦龙哥哥……”

  不知何时,言语悄然来到门外,她不忍目送锦龙离开,于是平静地躲了起来。锦龙并未发现藏身在门外的言语,言语只是默默地望着锦龙离去的背影,感伤片刻之后便离开了。

  白如意勾着言舞的肩膀:“言舞,过几日,等雪海伤势好些,我们也回蜀山......”

  话音未落便被言舞打断:“都走,都走,慢走不送!”她生气地抱着两壶桃花酿独自离去。

  看着淘气的言舞,白如意无奈笑之。

  陆雪海半躺在床上偷喝桃花酿:“这座江湖,也就酒还行!”

  白如意发现了陆雪海偷喝酒,实时前来阻止。

  陶醉在美酒中的陆雪海这才回神:“七师姐,我就尝尝这酒是真是假,就尝了一小口。”

  白如意:“真的假的?”

  陆雪海:“你让我再尝一口,我就见告你真假。”

  白如意:“言语女人说了,你的外伤不宜饮酒!”

  陆雪海:“那你还买这么多桃花酿,莫不是你打着给我买酒的幌子跟言舞出去干了什么坏事?”

  白如意:“我与言舞能去干什么坏事?倒是你与锦龙偷偷摸摸说着什么不行告人的秘密!”

  陆雪海:“并没有!”

  白如意:“真的假的?”

  陆雪海:“真的假不了!”

  白如意和陆雪海平日里斗嘴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双方互不相让又相互疼惜,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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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上清派呆了快二十日,白如意和陆雪海必须尽快赶回蜀山派。

  白如意前来离别:“言语女人,我们二人在此打扰数日,如今雪海的伤势已差不多痊愈,今日我们就启程回蜀山。”

  陆雪海行大礼:“大恩不言谢!言语女人人美心善,日后我可以帮你寻个好姻缘,来酬金你的救命之恩!”

  言语娇羞一笑。

  言舞:“我阿姐日后是要跟灵宝派门生联姻的,就不劳陆少侠您费心了。”

  言语:“小舞,你想变毛虫吗?”

  言舞立即怂在一旁不敢转动。

  言语走向白如意:“白女人,这颗保命丹赠予你,须要时可保内伤不损。”

  白如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颗褐色的丹药冒着灵气,白如意受宠若惊:“多谢言语女人相赠!”

  言舞:“你若真的有心答谢,就留下来当牛做马,别光嘴上说!”

  白如意故意抬高音量谢谢言舞:“若不是言舞女人临危不乱,实时带我们回上清派,现在我雪海师弟的伤势怕是大罗神仙都无力回天!”

  陆雪海向言舞行大礼:“多谢上清派第一美人援救!”

  言舞不以为然:“虚伪的这套说辞就免了,日后你将蜀山派的蜜桃定时上供,方可抵消我这次的脱手相救!”

  陆雪海慷慨道:“日后我蜀山派的十里桃林你来去自如,我保证不拦你!”

  言舞:“一言为定!”

  白如意和陆雪海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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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上清派之后,二人就快马加鞭赶回蜀山。途径小溪边时,二人停了下来,准备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白如意站在瀑布下的溪水边,整理着近日以来发生的一切:“魔教欠我白家二十八条人命,这笔血债我该找谁送还?天下名门正派口中的魔教乃神阳宫,师父也说神阳宫无恶不作,滥杀无辜,若以神阳宫为复仇工具,以我现在的武功,杀进神阳宫怕是以卵击石……魔教中人为何会对金婆婆下此辣手?莫非金婆婆掌握了魔教灭我白氏的有力证据,魔教因此杀人灭口?另有小泥人,金婆婆在何人、何地方得?每个泥人都不相同,不行能做到一模一样,十四年前我送雪海的泥人,为何会再次泛起?”

  一束野花藏在陆雪海身后,白如意望着正朝自己走来的陆雪海。

  陆雪海:“七师姐,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我,莫不是被你发现了什么?”

  白如意:“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美男子。”

  陆雪海:“莫不是蜀山派第一美男子?”

  白如意:“我说的是我眼里的第一美男子。”

  陆雪海:“你眼里的第一美男子难道不是我?”

  白如意:“虽然是……我自己......哈哈哈......”

  白如意一跃而起,飞向瀑布。

  陆雪海:“七师姐,别以为你穿了男装就是男子了,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女儿身?”

  陆雪海拿着手中摘好的野花追打着女扮男装的白如意,二人如同神仙打架,在空中飞来飞去。

  五颜六色的野花漫天飞翔,花瓣飘散在风中,美如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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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二人终于回到了蜀山派。

  白如意和陆雪海跪在天璇殿中央,二人把下山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向陆清风娓娓道来。

  陆清风背手耸立殿前,捋着髯毛,若有所思。

  白如意:“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师父狠狠责罚如意!”

  陆雪海:“求爹责罚我,是我一定要让七师姐陪我去谢家的,此事跟七师姐无关,爹要罚就罚我一人,别牵连无辜!”

  简游:“师父,竟然人已平安归来,还望师父从轻处置惩罚!”

  子鸢:“师父,如意和雪海这次吃了教训,下次一定不会再偷偷下山惹事了,还望师父从轻处置惩罚!”

  青余、瑶华、天宇:“还望师父从轻处置惩罚!”

  流云站在陆清风身旁,无动于衷!

  陆清风一改往日严厉之举,语气反常:“你们起来吧!”

  白如意和陆雪海一脸茫然,二人被简游和子鸢扶了起来。

  流云浑然不知陆清风在做何计划,这反常的行为也许和他推算未来一事有关,流云只能静观其变。

  白如意:“师父?您不处罚我们?”

  陆雪海:“爹真的不罚我们?”

  陆清风语重心长道:“如意,你既已得寒情剑为法器,即是与之有缘,你去帮为师办一件事,待你回来之后再领罚吧!”

  白如意:“请师父付托!”

  陆清风:“你去昆仑派和西岳派帮为师送一封书信,明日就启程!”

  陆雪海:“明日?爹,为何不让二师哥和三师哥去送?”

  陆雪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简游。

  简游主动请缨:“师父,送信这等差事一直都是由我跟子鸢去送的,不如……”

  陆清风厉声道:“你们连师妹的好事都要争抢?”

  简游:“简游不敢!”

  白如意:“师父,明日一早,如意就前往昆仑派和西岳派。”

  陆雪海生气地看着陆清风。

  简游和子鸢面面相觑。

  流云如坐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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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陆雪海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十里桃林,无趣地坐在桃树上发呆:“奇怪,我们闯了这么大的祸爹都不责罚,还故意把七师姐支开,爹到底在做何计划?真是人老精鬼老灵!”

  这时,流云悄无声息地来到树下,闻了闻手中的酒:“好香的桃花酿啊!”

  陆雪海惊讶:“大师哥?你怎知我在此?”陆雪海飞身落地,闻着酒香:“这酒,莫不是二十年的桃花酿?”

  流云:“还说师父他老人家人老精鬼老灵,我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流云与陆雪海坐在桃花树下饮酒。

  陆雪海想起了锦龙在上清派对他说的话:“大师哥,我发现了你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流云忐忑不安:“什么秘密?”

  陆雪海:“大师哥,你真的有秘密?”

  流云:“这世间,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陆雪海:“那大师哥肯定不愿把秘密与我分享,否则就不是秘密了。大师哥,你我二人许久都未痛痛快快的痛饮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负如来不负酒!”

  流云:“十四年来,你眼里只有你七师姐一个酒友,哪还想得起我?”

  陆雪海:“大师哥莫不是在吃七师姐的醋?”

  流云:“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陆雪海:“今夜,我要把这十四年欠下大师哥的酒都补回来!”

  流云:“不醉不归!”

  陆雪海和流云二人痛快酣畅淋漓的喝着大酒,不知不觉间,陆雪海醉倒在了桃树下。

  流云:“雪海,大师哥问你,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陆雪海醉醺醺地说着:“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桃树与桃树之间的间隔,差池,不是桃树与桃树的间隔,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流云醉言醉语:“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意的人已然云淡风轻,而你却念念不忘!雪海,蜀山派很快就会是我的,蜀山派所有一切都市是我的,包罗你最爱的这片十里桃林,虽然也包罗你和师父。但是大师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可她白如意就纷歧定了!大师哥不喜欢别人从我手里抢工具,师父原来是偏爱我的,我是最有可能继任下一代掌门人的最佳门生,可她白如意就是要从我手里抢走师父对我的偏爱,她一介女流也配做蜀山派掌门人?白如意,她不配!”

  陆雪海已然醉的昏迷不醒,基础听不到这番扎人心的话。

  流云将整壶酒喝下,醉倒在陆雪海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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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阁阵势高,偏僻且平静,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白如意手持寒情剑挥向前方,她用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徐徐地,剑越转越快,把地上的树叶卷了起来。远处聚集的所有树叶,都往同一个偏向卷起,陪伴着寒情剑一起挥舞。突然,剑光闪闪,寒情剑与白如意身影相融合。绿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道弧,白如意的腰肢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倒地那一刻扯出水袖,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寒情剑甩出,正中剑鞘,水袖与绿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白如意坚定信念:“身负家仇,我一定要勤加苦练,绝不能偷懒!”她目光如电,与寒情剑合二为一,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岑岭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地面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剑痕,洁净利落,狠辣无情!

  白如意认真端详着手中的寒情剑:“寒情剑,我叫白如意,日后请多看护!”

  此时的白如意并不知她与寒情剑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羁绊?寒情剑成了她唯一的法器,她用着趁手,这是她与寒情剑最友好的一次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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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日清晨,以流云为首的众门生纷纷齐聚,送别白如意。

  陆清风交给白如意两封信,认真嘱咐:“如意,无论发生何事,这两封信你都要亲手交到昆仑派和西岳派掌门人之手,切记,信比命重要!”

  白如意接过沉甸甸的信件:“是,师父!”

  陆清风:“如意,这是你入蜀山派十四年以来,第一次正式下山积好事,切莫让为师失望!”

  白如意:“如意定不负师父所托,师父保重,列位师哥保重!”

  陆清风捋着髯毛点颔首:“好!去吧!”交接完任务,陆清风便离开了天璇殿。

  白如意来到陆雪海面前:“七师姐不在,不许偷喝桃花酿!”

  陆雪海将贴身之物取下递到白如意手里:“这个荷包是我娘亲手为我绣的,里面是个平安符,普天之下,只此一个,现在我把这个荷包给你,希望它可以保佑你平安顺遂!”

  陆雪海将一个绣着金色莲花的蓝色荷包交到白如意手里,依依不舍地望着她。

  白如意视如珍宝般将荷包放入怀中:“能被师父委以重任,是作为蜀山派门生争抢的好事,别嫉妒师姐,好好等我回来!”

  陆雪海:“白如意,你给我早点回来!”

  陆雪海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可这究竟是白如意人生重要的机缘,能被师父委以重任,是作为蜀山派门生争抢的好事,陆雪海无数次追念起这一幕,都忏悔莫及!如果他知道从白如意下山起,原本安宁的生活将被彻底改变,走向一个谁也无法预知的结局,他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止白如意下山,竭尽全力将她留下.....奈何人生无如果......

  陆雪海一直追到后山,他踮脚站在高处目送白如意离开。

  白如意的身影刚一消失,山脚就开起了一朵预言花,花蕊中是一张盛开的人形脸。

  陆雪海惊诧道:“预言花?你怎么开了?”

  预言花发出尖嫩的声音:“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陆雪海:“什么昔日黄鹤,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花蕊中的人形脸缩进了地底,再也没有泛起。

  陆雪海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安之感,这感受就像金婆婆被杀时那般,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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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师祖在寒情剑里设下的封印只能维持百年,如今百年将至,离歌即将破剑而出,一旦封印被解除,魔教必将再次引发正邪恶战,造成黎民安危,生灵涂炭!

  寒情剑中,离歌凄惨的叫声充斥着整小我私家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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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地界,一户寻常黎民被杀害,白如意正在检察死因,这一幕正好被流云和简游撞见。

  流云神色酷寒,质问道:“七师妹?是你杀了他们?”

  白如意摇摇头:“大师哥,二师哥,人并非我所杀!”

  简游拔剑在手,检查了尸体身上的伤口:“这些黎民身上全是致命剑伤!”

  流云面如寒霜,剑尖指向白如意:“白如意,你就是凶手,寒情剑就是凶器,我跟简游看得一清二楚!”

  白如意解释道:“大师哥,我赶来之时,他们已经死了!”

  流云的流星剑刺向白如意:“闭嘴!”

  二人交手之际,寒情剑突然魔性大发,白如意无法驾驭,刺伤流云。

  看着眼前的情景,白如意不知所措:“大师哥,二师哥,如意真的没有杀人,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以证清白!”

  简游怒目圆睁:“七师妹,你何须辩解,适才你险些杀了大师哥!”

  白如意尽力解释:“二师哥,我没有杀人!”

  白如意的眼神在流云和简游之间游移,最后落在了死者身上,她决定不再解释,转身逃离。

  简游扶起受伤的流云:“大师哥,如何是好?”

  流云目露凶光:“如实禀报师父!”

  简游:“是!”

  城中许多通告栏上都贴着白如意被通缉的画像,今后,白如意过上了果真被各台甫门正派追杀的日子!

  浓重的悲痛笼罩在白如意身上,然而这一切不外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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