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在不太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我们上了车,因为各人喝过酒的关系,让唯一没喝酒的吴采开车。
白小熙递来一瓶酒给我,她笑吟吟地说:“喝吧。”
我说:“都要服务了,喝什么酒?”
“这个任务之前的受害者都喝过酒,我们分析过,也许只有喝醉了才气触发事件。”
“真的吗?”
“那是虽然。”
既然和任务有关,我索性打开了酒,一饮而尽。
宋阳有些着急:“陈天,你不需要这么急着证明自己,你才刚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一阵苦笑。
能不急么?
千封大人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在那小小的县城里,另有个女人在等我出人头地。
我曾经允许过她,就一定要办到。
白小熙慢悠悠地说:“吴采,开车去地铁6号线华生站。”
吴采的身体一抖:“莫非是那个末班地铁事件?”
“对。”白小熙微笑道。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我有些好奇。
因为我没坐过地铁。
吴采脸色变得不太悦目,一路带着我们来到了地铁站门口。
路上,我都在跟宋阳询问该如何坐地铁,有什么好做的。
白小熙让吴采将车停在地铁站门口,和我说:“你要赶最后一班地铁,时间是23:30分。小乡巴佬,进去后记得买票,不行以逃票哦。”
“哦。”
她又给我递来了一个盒子,里边全是黄铜戒指:“拿去,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完成任务的那一刻,你必须在人们的见证下才算完成。”
我接过盒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于是我下了车,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进了地铁站。
这天华站里特别冷,都深夜了冷气还开得很足。
我实验着去自动售票机买票,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用起来不难,很快就买好了车票。
随后我就静静期待着,顺便看起了舆图。
地铁的站点许多几何……
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进去了。
踏上楼梯,随着我徐徐往下,冷得有些发抖。
来到下边的站台,站台上空荡荡的没有搭客,只有一名乘务员。
他穿着老土的蓝色制服,梳着老气的中分,脚上踩着一双油光发亮的宽头皮鞋。
我寻思着这人的衣服真丑,跟我在楼上遇到的地铁事情人员差异。
“喝多了啊?”
他笑着跟我打招呼,而我喝多了有些站不稳,身体不自觉倒向他。
这家伙一开口,他嘴里有股特别难闻的味道,似乎是什么食物腐烂了的臭味,臭得我别过头去,胃里排山倒海,因此不慎一脚踩空,带着乘务员一起摔倒。
“疼……”
我爬起身来,才发现连累乘务员把鞋都摔掉了。
尴尬了。
我拿起皮鞋递给乘务员,歉意道:“对不起……”
乘务员说:“没事没事。”
将鞋子给他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鞋子里边,印着大大的富朱紫三个字。
唔……
这不是十几年前的牌子吗,以前总看小学老师穿,这皮鞋厂明明早就破产了。
当初新闻闹得还很大,老板带着小姨子卷款跑路了,工人们没措施,把存货拿出来摆摊卖。
我寻思着,难道是乘务员刚上班没买皮鞋,就拼集穿他老爸传下来的鞋子?
那可维护得真好。
正在想着,轰隆隆的震动声突然传来。
我转头一看,却见一辆地铁徐徐行驶到了站台上。
我问道:“这是最后一班地铁吗?”
“对。”
我连忙进到地铁里,长吁一口气。
遇上了。
这地铁有点热,冷气一点也不足,不像适才地铁站里那么冷。
而且这地铁……看着有些老旧。
不外我是第一次坐,我也不了解。
我靠在椅背上,正好此时地铁里又进了个醉醺醺的大汉,另有一对母女。
大汉提着尼龙袋坐下来后,拿出包大前门,拔出一根咬在了嘴里。
我就地就懵了。
不是吧?他不行能点吧?只是咬着过瘾吧?
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大汉突然拿出盒洋火,划拉一下……
烟点燃了。
他竟然真抽起来了!
我马上震怒:“你有病啊!在地铁上吸烟!没看见这儿有女人孩子吗?”
大汉被我骂了,他回过头,受惊地看着我:“你脑袋给驴踢了?”
“是你给驴踢了才对吧!赶忙把烟掐了!”
“王八蛋,否则老子削不死你!”
大汉被我批评之后,竟是突然从尼龙袋里掏出把菜刀,将我吓了一跳。
这工具都能带上地铁?安检干什么吃的,喝假酒了?
大汉拿着菜刀,朝着我迫近,怒骂道:“还狂不狂?”
我一时有些懵,努力想让自己清醒,死死盯着他的行动。
只要他敢乱来,我就制服他。
却见醉汉突然举起菜刀,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我想动,可酒精却让我的身体慢了半拍。
菜刀砸在我的脑袋上,我只觉得头脑一片晕眩,鲜血染红了眼睛。
我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脑袋越来越晕,鲜血染红了车厢地面,感受越来越冷。
要……
要死了吗?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竟然以这种方式轻易狗带。
城里人这么野蛮的吗?为了这点小事杀人。
视线越来越黑,我躺在地上,感受听力下降了,什么都听不见,但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喘息,自己的心跳……
“砰!”
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巨疼。
我清醒过来,却见自己正坐在车厢的长椅上。
是做梦?
外边那老土的乘务员还站在站台上,我呆呆地看着四周,然后揉了揉脸。
难道是喝多了太疲惫,忍不住在地铁上睡着了?
正在我这么想时,一个醉汉和一对母女突然走了进来。
可不就是适才梦里的人吗?
我正在受惊,下一秒醉汉已经拿出大前门,咬住了一根。
还来?
我觉得不行思议,早就听说过预知梦,难道真有其事?
地铁徐徐开动了。
我偷偷看了醉汉一眼,那醉汉察觉到了,没好气道:“看你妈呢看?”
我收回眼神。
这家伙果真欠好惹。
我现在身体状态差,不能和他硬碰硬,而且适才的梦让我心有余悸。
不外那梦挺真实的……
列车终于到了下一个站。
我偷偷看了眼大汉的尼龙袋,里边有个反光的亮晶晶的工具,果真是菜刀!
还真做了个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