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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不堪用

第四章 虚惊

长剑不堪用 土匪子 2899 2023-10-15 22:10:42

  众人纵马回村,一路上扬起雪花一片。

  来回两趟,路上的白雪化作了水,与泥土混在一起,门路变得泥泞难走,众人只得放慢脚步。

  本是新年最隆重的运动,却只能草草收场,现在所有人的心情难免降低。

  白鸭山一年有两次大围猎,另一次在夏至,若是其他时间,则是各家分批分组,上山散猎。

  若是不遵规则,贪得无厌,则会惹怒山君。

  山君发怒,少则一季,多则一年,山中不见飞鸟,不见走兽,不见游鱼,村子里只能靠下山换粮过活。

  这白鸭山的山君,是一只刚长了新爪的四脚蟒,领生金毛,双额突起,有十几丈长,栖于双鸭溪源头的水洞中。每到换季,村中由每代村长,进洞供奉香火。

  据村长说那里别有洞天,连通着地下暗河,进洞后极宽极广,河中有一种发红光的游鱼,洞中照的犹如火烧一般。

  村里老人说,那金毛紧鳞四脚蟒是龙种,分到此地执掌双鸭山,所以这蛇才会脱手制衡两方,吸山中村民和野兽两方的香火供奉,以求化龙。

  众人风风火火的回到村里,哨楼上的两个当值喝了个烂醉陶醉正趴在楼上睡觉,被马蹄声吵醒,跌跌撞撞地下楼开了门。

  两人靠在门边,被陈见宽好一顿教训。

  “还睡!一会让狼叼了都不知道!”

  陈见宽把两人赶回了家,又挑了二十几个身手好的在村里值守。

  村里的男人全被召集到了祠堂议事,偌大的祠堂挤的满满当当。

  白鸭村村长名叫陈建南,是陈福的二爷。

  二爷原来也是狩猎队的头领,早些年那也是村子里的风云人物,但老爷子一生未娶,也无子嗣,一生潇洒,浪荡一生后接了大爷的临终嘱托,当了村长。

  陈见宽如此这般向二爷交待了一通,老爷子听完也是眉头直皱。

  “寻常野兽断不能进山,敢上山的,绝比那山君不差啊。”

  “从咱们这到最近的武督处请人,最快也要几天。”

  村里说得上话的几位尊长商量了一番后,二爷向村里人付托到:“叫村里人拿备好家伙,分班到木墙上值守,夜里在周围点上篝火,在村门前隔出二百米多放些鸡鸭牲畜,看这畜生领不领情吧。再叫一队人骑快马,去武督处请人。”

  二爷从座子上站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一绺白胡子一下一下地向上翻。

  “今儿晚上都不许喝酒,把各家的过年放的炮都拿出来,多出些消息,从子时开始,炮声别停。”

  付托完村里人,二爷又把陈见宽兄弟三人叫到身边:“待会多准备些贡品,带着通灵符,你们仨带上一队人随着我去问山君那问个底,否则我不放心。”

  陈家三兄弟点了颔首,在祠堂里挑了二十几小我私家,挑完之后散了村民,叫他们回家做准备。

  陈福随着三个哥哥出了祠堂,四人朝家走着。他独自一人,在三个哥哥前头闷闷地走着。

  年老陈坤看出了陈福的小心思,走上前去拉了拉陈福胳膊。

  “咋了老七,自己在前边闷头走?”

  陈福扭过头,朝哥哥做个鬼脸:“你说这畜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过完今年我不就走了么,非来捣乱!”

  陈福究竟照旧个半大孩子,心里难免照旧有些不痛快。

  三个哥哥听着这话,却有些没头没尾。

  “走?”“去哪啊?”

  陈欢陈喜上前伴在陈福身旁,脸上满是疑惑。

  陈福从两个哥哥中间挤了出去,走到一颗砂树旁,向上一跳,折下了一根趁手的树枝。简朴修整,陈福将树枝握在手中,闭眼合眸,朝着旁边的树猛的一挥。

  只一下,树身嘣的一晃,满树雪花抖落在地,伴着咔咔几声,砂树树枝应声而断。

  树上的白雪伴着树身上的砂状树皮漫天飞翔,盖了三人一身。

  三人皆是一愣,年老陈坤先反映了过来,上前一把陈福搂住了陈福。

  “哈哈哈,行啊老七!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练成的!行啊你,我跟你爹没白折腾!”

  陈坤大笑着抱起陈福转圈,陈欢陈喜两兄弟也反映过来,三小我私家把陈福挤在中间,围成了一团。

  “年老,咱老陈家要长脸啊!”“有前程啊老七!”

  “长脸!”陈坤骄傲的看着弟弟

  陈福看着三个哥哥兴奋的反映,心情好了许多,四小我私家在雪地里打闹着,翻起一片雪花,泛起银白一片。

  年老拍了拍几个兄弟:“起来了!咱先办了正事,回来让三叔好好兴奋兴奋!”

  四小我私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陈福回家准备当值,三个哥哥则去准备见山君用的贡品和通灵符。

  陈见宽一行人穿好了藤甲,挑了快马上了山。

  陈福被部署在子时当值,他回了家收拾工具,陪母亲聊了会天。

  他从床下拿出了一把剑,这剑是他爹送给他的成人礼,又找出一副藤甲穿着整齐,在铜镜前左看右看。吴柳见他跃跃欲试,再三交接他别仗着拳脚逞能,有事先找大人。

  陈福听烦了,穿着藤甲拎起剑逃出了家,拎着两盒白果糖跑去了群青堂。

  群青堂是村里教书的地方,教书先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名叫白诚。

  听说早些年不知在哪当官,厥后冒犯了人,跑到了这深山里,与父亲攀谈甚欢,最后被父亲留下来在村里教书。

  陈福一路小跑,溜到了群青堂,群青堂地方不小,宽门阔院,门前七层台阶,门眉上挂着群青堂的匾。

  背着剑一步蹦上台阶,推开门,里边铺着石砖的大院是学生早读的地方。

  陈福也在这念书,每日清晨,先被父亲拎起来练两趟拳,吃过早饭再送到这来早读,读到中午,回家用饭下午接着练拳。

  这世上有两个最让陈福头疼的地方,一个是家里的练功房,一个就是这。

  头疼归头疼,陈福不讨厌白先生,白先生随和有趣,和白先生待在一起很舒服。

  “先生,我来看你了!”陈福笑呵呵的进了门。

  白先生住在群青堂后的后罩房,现在正在准备午饭。正切着鱼,抬头看了一眼陈福笑道:“呦,还知道来看我呢,手里那糖是给我的啊,赶忙放下吧,一会又让你眯下了。”

  “哪能啊先生!”“你可是没少干!”

  陈福放下糖,一边伸手拉过一张凳坐下,一边打趣着白先生。

  “先生您这刀法可真不怎么样,这两条鱼死这可真冤。”

  白先生笑着挽了挽袖子:“这叫术业有专攻,叫你教书你成么。”

  白诚说着把刀递给陈福:“别看着了,快给为师处置惩罚了它,太难弄了这也,真不是我一介书生该干的。”

  “不请我用饭还把我当苦力,照旧先生会使唤人。”陈福说着接过刀替了白先生。

  白先生擦了擦手坐到一旁:“瞧你这话说的,你切好不就有饭吃了么,别发牢骚了,快切。”

  不是陈福开玩笑,是白先生的刀法真不行。两条鱼切的歪七扭八,像让狗啃过。

  “先生,我现在十分怀疑你的厨艺跟你的刀法一样。”陈福切着鱼抬着嘴角冷笑。

  “那怎么可能!平常都是我炒菜,白桃卖力切,我厨艺可好了,不信她回来你问她!”白先生面对质疑很是气愤,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比划着炒菜的行动。

  陈福抄着菜刀改着白先生切废的鱼,刀刃在鱼身上游走,贴骨而动,看着赏心悦目。

  “先生,桃子呢?”陈福一边问,一边将剃下的鱼肉改成花刀。

  白先生嘴里含着块糖,欣赏着陈福改鱼:“她啊,她下山了,去祭拜她娘。”

  “下山?!她什么时候走的?”

  陈福这一喊,吓了白先生一跳:“干啥,吓我一跳。下山有时间了,怎么啦?”

  “没空跟你细解释了先生,我现在去接她回来,山下墓地是吧?”

  陈福说罢把手上的切鱼脏工具往身上一抹,窜出门去。

  “先生您别出村,村里进了外山的凶兽了!”

  “啊?哎!不是,你等会!”

  陈福不等白先生说完,翻身上了白诚拴在院里的马,一剑削断了马绳,骑着马飞驰了出去。

  奔至村门,陈福在门口要了一把弓,叫了几小我私家跟他一起下山,陈福一马当先,五小我私家紧随其后。

  顺着小路,几人一路扬鞭,马蹄翻起了一路雪花。

  这人下这么大雪还下山干啥!

  约摸一刻钟,几小我私家就奔至山脚。隔着老远,陈福就看见有个看着就不智慧的人影左右乱晃,正漫不经心地往山上走着。

  “白桃!”“啊?”“傻子!”“骂我干嘛!”

  陈福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一扬鞭朝着白桃奔了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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