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聿看着巷口面色铁青,“给我一个个巷口找!”
周叔也不知道誉王怎么会突然生气,周叔小声提醒,“夏末说有事要办,过几日便回了。”
司马政聿嗔怒,“闭嘴!”
周叔小心的缩了缩脖子,少少见王爷这般生气,周叔不敢再过多言语。
二人找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夏末身影,司马政聿皱眉,“回府!”
周叔默默驾着马车往王府的偏向,司马政聿揉着眉心坐在马车中。
回到王府,司马政聿召来暗羽,半个时辰后卖力跟踪掩护夏末的暗羽现身。
“夏末在哪里?”司马政聿声音降低。
底下跪着的暗羽心头一惊,连忙磕头,“回主子,出了朱雀大街便跟丢了,不知道他在哪里。”
司马政聿面色阴沉,“你身为影羽,跟踪小我私家便丢了,要你何用!”
司马政聿冷声暴喝:“把你的人带下去!”
不知从那边现身一个男子,男子敬重一礼,“是。”
随即男子道:“主子,拾五是比力精彩的影羽,夏女人心思细腻又有预防,这才会跟丢。”
随即男子带着影羽离开,司马政聿坐在书房,眉头紧锁。
没想到这么快被她发现了,燕郡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自己却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如今只能尽快解决事情,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故。
吴秀回家,见夏末家的门宅打开,吴秀便进了去,见是夏末,笑了笑,“师傅,你回来了。”
夏末颔首,“回来住些日子,无论谁问只说未曾见过我即可。”
吴秀看了看夏末,脸色苍白,不由有些担忧,“师傅可是哪里不适?”
夏末颔首,“头有些痛。”
吴秀看了看夏末的宅院,与买时相比没什么变化,住的少也没什么人烟气息。
“去我宅院里住吧,免得我还需给你送吃食,你这宅院也没怎么住人。”
夏末想了想随即颔首,提着验尸匣子便直接锁门去了隔邻。
夏末这便住进了吴秀的客房,“你先歇息,饭熟了我再喊你。”
看了看吴秀,夏末浅笑颔首,随即一头栽倒在榻上,吴秀被吓了一跳,连忙资助服侍夏末睡下。
吴秀再进来时夏末面色通红,口中不知喃喃低语说着什么。
吴秀连忙探了探夏末的额头,烧的烫人,吴秀惊了惊,连忙差管家去请医生。
半个时辰之后,管家带着花胡子的医生而来,医生连忙探查,已经烧的有些糊涂了。
医生看了看被放下的帐幔,听完当家的描述,随后探了探脉,问题不大。
医生随后对吴秀道,“这女人烧的有些糊涂了。”
随即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药,递给吴秀,“差人煎水服用,问题不大歇息几日即可。”
吴秀愣了愣,连忙出房把药交给管家,再回来已见医生收拾工具准备在写药方子。
“医生,你刚刚说什么女人?”吴秀四下看了看。
医生皱眉,朝榻上看去,“不是你家妹吗?没什么大碍,这是药方子,再抓几副药吃吃,好生歇息几日就好了。”
吴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方,点了颔首,“哦哦,是的,多谢医生。”
医生叹气笑了笑,“行了,若无他事,差小我私家拿着药方跟我去拿药即可,因病症不确定我也没带那么多药。”
吴秀躬身一谢,“好,多谢医生,随即从袖中掏出银俩递过,小妹多病,常年不见人,这才入京没几日,往后还得找婆家,还请医生忘了今日。”
医生不以为意,收了银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发烧而已。”
见吴秀目光认真,医生虽不懂这当家的为什么这么坚持,但照旧颔首,“行,今日所医只是你贵寓的家仆而已。”
吴秀颔首,送医生出房,嘱咐家仆去取药。
吴秀这才回房,看着榻上甜睡的夏末,心绪翻涌。
一介女子,做了仵作这行,如此精通,该是经历了多大的事才气有这颗如此般坚强的心脏。
吴秀看向榻上的夏末,多了些心疼,早就听闻夏末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怕也是因这这一身本事为了谋生,这才着了一身男装示人。
若是有了亲人定然不会舍得让十八九岁的女子洗面革心扮做男子谋生存。
燕郡中,自己佩服的人里,夏末算是其中一人,她定然不想自己知道她的秘密。
突然记起,夏末的朋友曾问过自己是否知道她的秘密,此时想来,或许是他也发现了吧,这才问自己是否知道什么不应知道的。
得知夏末信任自己,他才会言,若是夏末有什么困难自己可以去寻他资助。
看他望向夏末的眼神,莫不是有其他的一些工具。
许卿大人的置喙与亲昵,夏末陪在誉王身侧做一品侍卫也非一两日,莫不是知道她秘密的也是非一两人。
想到此处,吴秀脸色发白,一旦败事,那样的结果吴秀不敢想象。
到时候整个燕郡的黎民如何想,自己被一介女子欺瞒,封夏末一品官职的皇家又该如何得了。
到时候,师傅怕是九条命都不够杀头的。
吴秀不由抖了抖,看向夏末心绪庞大。
夏末再醒来,只见吴秀坐在榻边睡着了,夏末惊动了吴秀。
吴秀抬头看向夏末,笑了笑,“你醒了?”
夏末颔首,“怎么了?”
吴秀挥了挥手,“你发烧了,可吓死我了,去买了几副药给你灌了下去,生怕你有什么危险,既然醒来了就没事了。”
夏末愣了愣,“原来是发烧了。”
吴秀递过热水,“喝点水歇息几日吧,你醒了,我也该回去补觉了。”
夏末接过水浅笑致谢,“今日多谢你。”
吴秀顿了顿,浅笑,“行,我收下了,好好歇息几日吧,家中我嘱咐了,没人会出去乱说。”
夏末颔首,“好。”
看着手中热水,吴秀也转身出去,夏末笑了笑,深深叹了一口气,日子总该继续。
既然已经知道,总比他结婚时自己才知道的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末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晶莹,不由苦笑。
吴秀本要送药,站在房中,看着夏末的模样端着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