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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肆虐

第十五章-考核

唐风肆虐 火珀四方游 4999 2021-10-05 09:40:45

  一行人回到了房州,这时已经已往了六天了。李显的府邸中,高成赶忙跑到李显的屋子,道:“殿下,上官将军他们回来了。”李显听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赶忙跑了出来,道…:“卿家何在?”高成满脸忧愁道:“上官将军与上官夫人都受了伤,在客房中疗伤。”李显忙道:“快走。”

  客房之中,上官枫正在包扎自己的鼻子,叶婵在他身边搽药,上官枫时不时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叶婵笑着道:“你个死鬼,能不能正经一点。”上官枫抓着她的手,嘻嘻笑道:“有你在,我怎么正经得起来?”“咳咳!”荆长恒故作咳嗽,冯须道:“你们是忘了我们还在这里吗?”叶婵赶忙把手收回,而且掐了一把上官枫。

  “卿家!”李显推门而进,上官枫等人赶忙行礼道:“殿下千岁!”李显急遽扶起上官枫,道:“卿家何须多礼,快快请起。”上官枫道:“本想敷完药再去找殿下,臣怎敢让殿下亲自前来。”李显道:“卿家多虑了,你们这次前去,我皇叔如何交待?”上官枫将铁器一事以及路上的遭遇都原原本当地告诉了李显。李显松了口气道:“还好有诸位卿家在,否则本宫浩劫临头。”然后道:“王云孔呢?”上官枫道:“此时正押在院子外面,另有几个圣蛇帮的人。”李显道:“高成,把他们带进来。”

  王云孔披头散发,丧失了往日应有的荣光。一行人被押到了李显跟旁,李显看着王云孔,叹了叹口气,道:“云孔啊云孔,你本是本宫的一大元勋,可为何要做出这种鱼肉乡民之事?本宫向来以黎民为本,太宗天子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与怙恃官府相勾通,欲陷害本宫,你真是罪不行赦。”王云孔笑道:“李显,你不外是天后遗弃的一条丧家之犬,如今竟敢对我狂言炎炎,真是恬不知耻,要杀要剐,我王云孔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汉,哈哈哈。”高成怒道:“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来人。”

  门外跑进了几个护卫,高成道:“殿下,此人无恶不赦,请殿下将其处置。”李显闭上眼睛点了颔首。高成大叫:“护卫,将此人乱刀砍死,将首级在房州城门上悬挂三天,以儆效尤。”几个护卫将王云孔带了出去,王云孔一路上骂骂咧咧,语言污秽不堪入耳,在乱刀之中结束了这一生的罪恶。

  谢木和焱老见到此情景满身哆嗦,大叫:“我们也是受雇于王云孔,求殿下开恩!”李显问上官枫:“卿家有何看法?”上官枫道:“殿下,这两人都是海捕文书上的,何不把他们交给我和师兄,送往官府领赏?”李显道:“就依卿家。四位卿家,今天务必就在府中,本宫要替你们接风洗尘。另有,重礼几天没见到你,一直在闹情绪,你可要抚慰他。”上官枫等人跪下道:“臣领命。”

  黄昏时分,众人用膳完毕,李重礼就拉着冯须和上官枫,要他们到院子里教他新的招数。上官枫三人便走了出去。

  冯须拿出了张雪的短刀,另有吴冷的剑,问:“小殿下,这两把武器都送给你,虽然你常用刀,不外偶尔随着叶婵师父也可使剑。”李重礼兴高采烈地拿着这两把刀剑,上官枫一把夺过,道“师兄,小殿下才几岁就给他真家伙,误伤了怎么办?”李重礼撒娇道:“上官师父,我想要,我不会乱来的。”上官枫想了想道:“明天我来考核你,如果你能过得了我这关,那么这把刀剑就交给你。”李重礼欣喜若狂,在院子里乱跑。

  第二天一早,上官枫就在院子里期待李重礼了,这时天飘起了薄薄的细雪,李重礼却也没有迟到,手拿竹刀来到了院子。上官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小殿下,你准备好了吗?”李重礼做出了格挡的姿势,高声道:“准备好了!”上官枫施展轻功跃上了旁边的梧桐树,道:“今天考核的第一关,轻功!小殿下需要在一盏茶的功夫来到我刻在树上的位置!”上官枫转身跳下,在树枝上刻了一道痕迹。李重礼轻功师从叶婵,叶婵所擅长的轻功是由李定骞所教,所谓“轻蝉展翅,功在青天”,这是李定骞所教的心法,这门轻功名唤“蝉风”,蝉翼薄如无物,而轻功的内核也是润物细无声,如能以最小的消息跳出最高的距离,则为上乘轻功。叶婵在李定骞手中,也不外学了五六层的轻功,却是帮中轻功最强之人,此功由女人修炼最佳,但如果男子能在幼年时期便学习此武功,则不在女人之下。

  李重礼将竹刀放下,用手比划了一下或许的高度,心中无比迟疑。“我能跳上去吗?”时间一点一点过,上官枫道:“小殿下,时间快过了。”李重礼赶忙调整呼吸,想起了叶婵的教导:呼吸是人们生命所需,呼吸要随着身边的情况而变化,让身体与情况逐渐融合在一起,此时身体正能随心所欲,到达最佳的状态。李重礼轻轻一跃,勉强跳上了一丈高的距离,刚恰好用手摸到了那个痕迹,李重礼笑了一下,稳稳落地。

  上官枫吃了一惊,道:“这小子真是天才,我七岁的时候极限也才八尺。”上官枫笑着道:“小殿下进步神速,需要休息吗?”李重礼捡起竹刀,眼神犀利,道:“尽管来!”上官枫道:“好,接下来就是招式。”

  雪越下越大,明明已经是早春,这雪却照旧不依不饶地下着。李重礼手持竹刀,眼睛盯着上官枫。上官枫竹刀紧握,叫了一声:“来了!”上官枫用了三层力道,砍向了李重礼。李重礼眼睛捕捉上官枫的刀路,知道这招刚猛却缺乏速度。于是他轻轻往右边一闪,躲了已往。上官枫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躲,于是一个转身,刀的横截面冲向了李重礼的身体。李重礼双手握刀,盖住了这一招。上官枫使出了一招翻花乱舞,手中的刀开始在空中乱划,此招意在逼退对手。李重礼显得特别自信,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竹刀砍破了上官枫的手背,那个刀舞中,中心点正是其破绽,李重礼看了出来,一刀砍将已往。上官枫吃了一惊,刀尖向里,刀柄猛击李重礼的手,李重礼一痛,竹刀掉下。他低下头道:“师父,我输了。”上官枫赶忙捡起刀,道:“不,是师父输了,师父适才耍诈了。”李重礼接过竹刀,兴高采烈道:“真的吗?”上官枫道:“另有一关,那就是内力。”

  上官枫指着树上的叶子,道:“如果你能够用掌风把那块树叶打落,那么就算你过。”李重礼内功是由冯须所传,整个守龙帮学的都是一门相同的内功,这门内功心法唤作《万华经》,首创人或许是前隋的一个前辈,这本书是由裴文定所得,当做守龙帮的镇帮之宝。《万华经》中的玄妙无穷,从裴文定到李定骞,学习万华经的人都没能完全参透里面的内容,只知道,每小我私家学习万华经,他们所使出来的内功完全差异,而且催动万华经使出来的招数威力无穷,有的会对身体造成很是大的负荷,有的却如同没事一般。冯须和上官枫所使出来的就是会造成重大负荷,而荆长恒和叶婵则相反。

  冯须传给李重礼的万华经心法并没有很全,这是因为帮众本无权教授他人内力,就算是同门中人。但是李定骞破例,允许他们教授给李重礼,却不能完全教授,剩下的需由他亲自来。

  李重礼修了万华经之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他觉得身体中总是有一股很舒服的暖流在流动,充斥着他满身上下。上官枫知道李重礼内力偏阴柔,不属于刚猛,也不适合使刀,可是他很喜欢刀,苦苦央求之下,上官枫才教他刀法。不外,上官枫并没有教过他内力,不知道冯须把他调教得怎么样。

  李重礼就地打坐,掉臂身上沾满了雪花。上官枫惊奇地发现,雪花竟然没有在李重礼身上融化,李重礼开始进行吐纳。突然,右手打出一掌,掌风如同寒风成刀一般,将树叶撕成了两块,慢慢地飘了下来。李重礼兴奋道:“上官师父,你看……”话还没说完,他就晕了已往。

  晌午时分,李显来到了李重礼的屋子,上官枫正在旁边坐着,见到李显赶忙行礼。李显道:“我听韦娘娘说重礼练武的时候晕倒了。”上官枫道:“小殿下无碍,只是超出极限运内功,所以晕倒了。”李显点了颔首,看着李重礼道:“这孩子太要强,卿家一定要教导好他。”上官枫颔首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李显走了之后,李重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上官枫。上官枫皱着眉头道:“怎么不跟殿下道个安?”李重礼嘟着嘴道:“父王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看见他也会随着忧心忡忡。”上官枫摸着他的头,道:“殿下也是有他自己的忧虑,但是小殿下,殿下始终是你的父王,他是很是爱你的,你大可不必担忧。”李重礼点了颔首,道:“知道了师父。对了,那两把刀剑可以给我了吗?”上官枫笑道:“就知道你一直惦念着。”上官枫从背后拿出了那两把武器,李重礼赶忙夺过,爱不释手。上官枫道:“武器既能伤人也能伤己,小殿下平时切不能拿出来玩。”李重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劲所在头。

  深夜,李显在房中与韦氏谈话。韦氏道:“铁器之重,殿下心中应清楚。越王殿下这次把铁器分给了众多李氏皇子,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如果殿下允许与其共反母后,我怕到时候……”李显打住道:“本宫何尝不知,这京城一直传来消息,说道武三思等人一直劝说母后取代皇上而自立为皇,虽然母后外貌没有允许,可我是她儿子,我知道她志不在一国的太后。虽然她是我母亲,可是我照旧不希望她成为遭人唾弃的千古罪人。这批铁器,我会留着,如果皇叔他们他日要起事,我定会全力支持,在李唐和母亲面前,我照旧选择李唐。”韦氏点了颔首,她感受到李显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发生了改变。

  韦氏道:“殿下可知,为何母后现在愈发敢明目张胆?”李显叹了叹口气,道:“若非扬州叛乱,母后想必不敢如此。”

  李显追念起了几年前刚刚被贬到房州的时候,京城就有人随后而至。那个时候,李显才恰好住进府中不到三天,高成就来禀报。“殿下,京城中来人。”此时的李显如同惊弓之鸟,张皇道:“莫非是母后收回成命,要将我……”高成赶忙道:“殿下请宽心,并非天后的人。”李显这才舒了口气,问:“那是谁?”高成道:“柳州司马徐敬业。”李显很是受惊,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快让他进来。”

  “殿下,老臣徐敬业参见殿下。”李显扶起了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人,道:“卿家快起,赐座。”徐敬业旁边随着的两小我私家也行礼完后跟在了他后面。徐敬业精神矍铄,眼神中有一股倔强,尽管双鬓已然花白,但是照旧谈笑风生。李显问:“卿家怎么来我这里了?”徐敬业哭道:“殿下,李贤殿下他……他被天后毒死了。”说完用袖擦了擦眼泪。

  李显整小我私家呆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然后他神情一变,他走到了徐敬业面前,拽着他的领子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母后不是把皇兄流放而已吗,怎么还会把他毒死?为什么?”徐敬业知道此时李显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便等着李显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李显慢慢接受了现实,双颊被泪水划过,松开了手道:“本宫无状,本宫无状!”跌跌撞撞地跪坐在地上。徐敬业带着哭腔道:“殿下,如今朝中已经变了天,天后封爵了许多武氏子弟为朝中大臣,现在整个朝廷都在天后的掌控之中,殿下,如若此时我们不做出行动,那天下将不复姓李了!”李显一边流着泪一边苦笑道:“做出行动?我一个废人,做什么行动?你是想让我落得皇兄一般的下场吗?”

  徐敬业道:“只要殿下振臂一呼,以讨伐武曌为名,必有许多忠于殿下之人相助殿下起事。”李显看了看徐敬业,发现他很是认真的说着。李显哈哈大笑:“螳臂当车,你可知母后的手段?我不想再有这种想法了,卿家也休要有此想法了。卿家请走吧,本宫想要静静。”徐敬业看到李显这副模样,心里愤慨难当,叹其胸无雄心,胆小无为。

  离开了房州城,徐敬业的一个手下道:“就他这副模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师兄都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身边。”另一个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他买通了师兄们吧。”徐敬业正色道:“你们两个斗胆!”两人自知失言,道:“大人请恕罪。”徐敬业眼中散发出光线,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李旦空有其位,整日被困在偏殿,正殿的龙椅快可以铺满灰尘;废太子李贤被杀;李显被贬房州,所有的因素加起来,都让李唐老臣终日惶遽,徐敬业此次来到房州,不仅是因为要把李贤身死的消息见告李显,而且他也是被贬,是前往被贬之地之余来到房州。他是被贬为柳州司马,但他此时却不往柳州而去,而是前往扬州。

  扬州,是唐代最大的州,是最发达的都市。“天下之盛,扬为首”,作为大唐的经济中心,这里充斥着天下的文人雅士,也隐藏着许多武林中人。徐敬业主仆三人来到扬州的一处酒楼,前来会见相约好的友人。

  酒楼之中熙熙攘攘,小二的吆喝声,食客们的笑语声,坐着四位人物。一个头戴便帽,身着布衣;一人将头发简朴土地起来,心情严肃,不停地夹着菜吃;一人手持纸扇,不停地扇动,显得很热;一人闭目养神,似乎在期待些什么。突然,其他三人眼前一亮,都纷纷站了起来。

  “年老你来了。”“徐大人事情怎么样了?”“殿下怎么说?”这三小我私家一人一个问题,快把来人问蒙了。来人正是徐敬业,这三小我私家正是骆宾王,徐敬猷和唐之奇,闭目养神的是杜求仁。杜求仁听到他们说话,赶忙爬了起来,道:“徐大人,怎么样?”徐敬业黑着脸,跪坐下来,道:“叫小二温酒。”手下两人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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