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谢立的结业直播

　　已经已往快两年了！

　　我已经长大了！

　　我可以的！

　　*锤大腿的声音

　　*猛男落泪的声音

　　*想不哭出来却情不自禁的哭泣之声

　　*洗手间冲水的声音

　　*卫生纸被扯断的声音

　　*隐约可以听见的，从卫生间传来带着混响效果的“太弱小了，没有力量”的声音

　　*想到如今的v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魔怔人肆意横行，只是想追求平静都要被骂是萌萌人，再也回不去当年气氛后的二度嚎啕大哭之声

　　……好，我没事了。让我们开启今天的直播吧。

　　5月20日，19:52。

　　漆黑的屏幕，白色的三语字体，“在本次直播中，请不要赠送有料礼物”。以及在不停加载中的“overridea”字体，组成了这一次结业直播的全部。

　　（为了寓目体验，结业直播中的英文、日文与中文统一按中文方式泛起。）

　　“开始了哦。”张京锤的声音。在以往直播一直在用的overridea学院图标配景上，两人的皮套显露了出来。眼睛前盖着一串文字的张京锤，与我们的老朋友谢立的皮套泛起于此。米亚并没能来，但京鸽鸽把她的q版立绘放在了两人之间。

　　“声音呢？”轻柔的声音，是谢立。

　　“在检查音量，等一下。”

　　“不，我是说我们的声音，有在播吗？”

　　“音量感受还可以……谢立的再调高一点吧。”

　　“我说现在正在直播吗？”

　　“是的，声音怎么样？”

　　“噢，什么？”谢立的声音略带惊讶。

　　“我的声音清晰吗？——你的声音清晰吗？没问题吗。”

　　“噢，什么鬼。”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我……我以为是你说321之后我们开始。等下，这开头太蠢了wwww”

　　“是啊wwww”

　　这场直播开始的大乌龙把两人连带着屏幕前的观众一同逗笑了。如果这样的气氛能一同连续，或许，这将成为对谢立的一场欢送会。

　　在短暂的开播动画再放送之后，这场结业直播重新开始。

　　“嗨，各人好——”“嗨，各——”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了一块，谢立不住地笑了起来。

　　“啊嘞，等等是我先的吗？——你先，那好的请。”锤子的声音中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在经过一段欢声笑语后，锤子轻佻地用中文说道：“嗨各人好，接待来到overridea的，结业……直播www——你知道米亚说什么吗？”

　　“嗯？”

　　“米亚说——我不是姐姐吗，你怎么结业的比我还快？”锤子不禁地笑了起来。

　　“哦，不，对不起。”谢立也笑了。

　　锤子又用日文重复了一遍以上的话。

　　“跳，跳级了吧？”谢立略带犹豫的语气，把虚拟主播的“结业”与现实中的“结业”来了一个双关。

　　“跳级…不愧是你。”锤子继续笑着，却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苦涩，“京锤我可是一直在留级……”

　　两人又笑了起来。

　　“几多岁了？”谢立问。

　　“48岁，因为是永远的48岁。”

　　“那算什么啊！——这算什么开场啊！”

　　“哈哈哈哈哈！”锤子再度捧腹大笑，“太蠢了！”

　　“什么情况？”谢立也被逗笑了。

　　“噢，噢屎，我忘了放bgm！”锤子连忙点开音乐软件。

　　“搞什么啊，像第一次直播似的！”谢立笑着骂道。

　　“嗯，我知道。”

　　不外并不是第一次直播，却是……最后一次。

　　“因为谢立把电脑落在学校里了没法出镜，所以这具身体……是我京锤哒！”这指的是屏幕里不停运动的谢立皮套。也难怪左边的京锤皮套从开始到现在一动不动。

　　“说这个没问题吗？真的可以说出来吗？”谢立问。

　　“我不是说了没问题吗。”

　　“在结业直播上，不是本人——”锤子听到后又开始笑了。

　　“嗯，嘴巴，嘴巴和谢立对应上了。”就像是传统的双簧一样，谢立在背后说话，而锤子在台前操控着皮套配合谢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这并不是一场“结业”直播，而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歌回。

　　就这样，开播的前十几分钟在这样愉快的杂谈中渡过了。

　　“好，来读棉花糖吧。”而也正如普通的杂谈回一样，准备了棉花糖。谢立从棉花糖中翻出了第一条

　　“祝贺谢立结业，以后也请向着目标继续努力！”但实际上，在得知结业的消息后，棉花糖将不再是那些有趣问题，而只剩下对于前途似锦的祝福。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虽然结业的消息直到结业直播几天前才泛起，但dd们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从一开始自我介绍以及频繁直播后，谢立的直播间隔越来越长，甚至是在去年的bw漫展上这样的大型运动上才出镜，这次直播距离上一次有足足4个月的时间。4个月啊，一年的三分之一。倘若只是想靠直播赚钱，那这样的直播频率是不行能的，粉丝们的热情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中消磨殆尽。

　　而在每次的直播中，各人也能得出答案来——学业。对于谢立而言，vtuber不外是她学业中作为消遣的部门。她不是那些会只会“你好”“谢谢”“我爱你”三句话的虚拟主播，而是实打实的精通三国语言，甚至能在这三语中流畅地切换。对她来说，直播中打赏的收益远不如自己的前途重要。而能让她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直播的原因，可能只有热爱这一个词了。

　　她爱自己的粉丝们。因此纵然为学业而奔忙，也要抽出空为粉丝直播。但凡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她的努力终归无法改变，于是，在最后的最后，她做出了结业的决定。但纵然是结业，也是在笑着，不让粉丝们因她的离去而惆怅。

　　“这个是chikori桑画的画呢。”锤子把一张图放在屏幕中。在柔和的白色配景下，穿着学园制服的谢立抱着一大捧蓝色的花朵。她闭眼微笑着，却能看见眼角的泪珠。

　　在观众们即将被这张图冲垮内心的防线时，锤子连忙切屏，“然后这是我画的。”

　　在全世界统一的横格练习本上，锤子用碳素笔歪歪斜斜地画了一个抽象的谢立。如果不是旁边的标注，没人能看出这个就是谢立。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悲喜交加，泪水硬生生笑回去了。不得不说，锤子也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棉花糖中有日文，有英文，也有中文。他们来者不拒。什么语言提问，便用什么语言回覆。在回覆结束后还会翻译成其他两种语言给其他的观众听。

　　来信都读完了，时间已经已往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就是歌回。dd们都很喜欢谢立的歌声，在清淡中带着些许的甜美。在欢快的杂谈之后，也该用这声音，给dd们留下最后的绝唱。

　　几首赞美完。

　　“要不要唱那个，希望之花。”京锤笑着提议道。

　　“欸？那个？”

　　“对，就那个，kibonohana~”

　　“那京锤你唱吧！”

　　“我现在可唱不了啊！——喉咙也，鼻涕都堵着呢。”随后即是锤子的笑声。

　　“这实在是有点……”

　　“都不能呼吸了。”

　　“如果现在唱《那些年》，或许京锤又要哭的了。”

　　“可以哦…”锤子弱弱的笑声中，传来的却是无奈，“什么都可以。”

　　“就唱《roki》了。听获得吗？”

　　“听获得听获得。”

　　“我唱《roki》会咬舌头的，一直都市咬，先说好啊！”

　　“那我就不静音了，当不会哭的证明。”

　　又是几首赞美完。

　　“好，那么接下来是《那些年》。”谢立打开了《那些年》。当初，她靠着这首中文歌的翻唱一举成名。始于那些年，终于《那些年》。

　　“稍等，我的声音混进去了，我关一下麦。”锤子找到了个鸠拙的借口，再度闭麦。究竟这首歌是一首略带悲悼的歌曲，差异于之前欢快的roki。而已经在瓦解领土线的锤子，自然受不了这个。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影象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而正巧的是，这首歌也包罗着“结业”的内容。

　　“再一次相遇，

　　“我会紧紧抱着你，

　　“紧紧抱着你——”

　　一曲终了。

　　“唱的……唱的很好。”锤子的声音完全是比哭还难听了。

　　“没事吧？”

　　“……完全没哭，没事的……绰绰有余。”然后，尽可能地调整心态，从伤心中挤出一个笑容，“完全……啊，我消失了真是太好了，”一串勉强的笑声，“太好了，完全无所谓，也没感应寥寂什么的。”然后吸了吸鼻涕。

　　“嗯嗯，对……是这样呢。”谢立的啜泣之声。

　　“完全……绰绰有余。”锤子的啜泣之声。

　　“嗯，绰绰有余呢。”

　　“就是啊。”明明哭了，却强忍着哭泣而发出的低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片的弹幕。人们或慰藉着锤子与谢立，也或是在慰藉着自己。自然，也有人在屏幕之外泣不成声。

　　在擤鼻涕的声音之后，锤子强忍着悲痛道，“好了，那么直播也差不多了。”

　　“嗯，是啊。”

　　“东瀛现在也到周日了呢。”

　　“啊，是这样。歉仄。”

　　“对不起啊各人，我，今天……”锤子换成了中文。

　　“各人能看到这么晚真的……”

　　“因为今天我，我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有点中文说不出来。哈哈哈，也很是对不起说英文的朋友，有点……我有点太情绪化了，所以我的大脑没法好好运转去说英文了，因为我的英语——”

　　“为什么你比我还情绪化啊？”

　　“因为我的英语就是个锤……”

　　“我应该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谢立也觉得？欸？这里我是不也该哭呢？”

　　“啊，老实说也有感受，啊要哭了的地方。但是看着京锤哭的那么厉害就感受自己哭不出来了。”京锤听了哈哈大笑，中间还抽了两下鼻子。谢立继续道：“或者说感受自己错过哭的时机了。”

　　“哈哈哈哈，错过时机。因为京锤的悲鸣而清醒过来了是吧？——‘啊，不妙’这样？”

　　直播还在继续。凭据京锤粗暴的人气÷10的人数算法，此时的人数光mytube就已经到达了53534人，而实际人数远远高于这个。更不用说另有bibilili那边的人数没有算上。而此时已经是深夜。

　　“那么，最后有什么想对各人说的吗？”

　　“嗯……用英语说可以吗？”究竟，英语是她的母语。

　　“可以哦，用英语的话，我会翻译的。”

　　谢立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译吗？”

　　“嗯，我来翻译哦。”

　　“嗯，我就是想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特此外……哦不，我实在是不擅长说这些话。就是很是的……嗯……令人惊讶的……时光，哇哦，我说的太糟糕了。嗯哼，就是……啊啊啊——我真的，我不知，……你可以说我真的真的很不擅长讲话，总体上……但纵然是如此，尽管我不是怎么擅长说话，照旧有许多人愿意听我聊天。然后我对有人体贴在意我，还来看我的直播，真的感应发自内心的兴奋。而且，有人想让我为他们直播，因为一些原因，有人想让我做他们的vtuber，尽管，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然后，额，我不知道，这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改变我生活的体验，而且我觉得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然后，我很显然并不是因为某些坏的原因而离开的，我只是，你知道的，就是生活，然后……嗯，哦不，他又开始哭了——”

　　“不……我没有——”强忍哭泣的低音。

　　“……完全没有说服力呢。”

　　“才没哭呢……没事，继续说吧。”

　　“那个，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怎么把我的感受很好的表达出来，特别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所以，我希望各人不要认为我是出了什么眼中的事，因为我不是，就是，也不是吃不上饭的情况。我感应很兴奋，我不知道这个会，我真的……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不是这么一回事对吧？”“我只是不习惯……这种场所。我不知道这种场所该说什么。”“我，别别别别别，别哭。京锤别哭，你不喜欢的。”“就是，我很谢谢。我对一切都心怀谢谢。很显然，无论在社团内外我都找到了很好的朋友。很谢谢各人都跟我的……各人都跟我聊天。我知道我不像……我不是很好能和人共事的人，尤其是时间部署。另有学校，学校就是屑。”

　　“——对，我很是同意。”

　　“你……你什么都不懂。”

　　“行吧。”

　　“你基础不懂我。”

　　“我想懂你啊。”

　　“不外，就是那个，各人都来跟我聊天，一直以来都是，尽管因为不行抗力，直播或许就三个月一次，各人照旧继续这样和我聊天，我感受很不行思议，我也很谢谢……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不外，就是，我很兴奋我有时机……能跟你们一起共事。谢谢你们的坏梗，另有唐突笑点，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展露出来，以免别人都一副看智障的心情。呀~就像，有些人故意去做节目效果，另有……就是……我不知道……就是会说发生了些欠好的事，不外——我想让各人都知道，那个，我很兴奋。”

　　他们在这之后还聊了许多。文字的体现力终归不如视频，如果你在看了这段后对她发生了兴趣，不放亲自去看看吧。

　　在直播结束之后，京锤将会播放一首歌。以十分浪漫的方式。

　　谢立这一人设的降生，出自锤子所写的一本小说。纵然这本书现在都还只有3章，但它拥有一首同人歌曲。

　　这首歌曲以v家的形式翻唱。对于v家，如果以后有时机，再给你们介绍吧。你们只需理解是通过调整声音而唱歌的虚拟歌姬。

　　这首歌名为《山荷叶》。是谢立这小我私家设的主题曲。而谢立直至此时现在才看见这个视频。

　　那是一首只有伴奏的曲子。

　　如果有一天谢立回来了，那么她便会把这首赞美完。

　　“那么，谢立·露易丝。”锤子下定了决心一样，下达了最后的通告，“一路顺风。”

　　“好，我出发了。”

　　直播在现在结束，开始播放了《山荷叶》。先是略带忧伤的钢琴伴奏，随后吉他陪同着画面泛起，在这热潮之处，人声正应泛起的时刻，却只能听见配景的和弦。

　　我不得不说，哪怕只是光听伴奏版的，我也相信，这一定会是一首绝佳的曲子。

　　在最后激昂的吉他声中，一曲终了，曲终人散。不外没关系的，我们这些人……可是dd啊。

　　dd……可是最擅长期待的啊。

　　我们会等你回来，完成这一首歌。然后，在欢笑声中，对你说出“接待回来”。

　　我们已经见证了p家重建，mana复生的奇迹。我们不介意再看见更多的奇迹。

　　我在等你回来。我们都在等你回来。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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