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胆子还挺大
“女人?”赵芸怒气冲冲地走了,珠儿担忧地看向沈若薇。
“去备车。”想也知道,赵芸只会找王氏起诉,沈若薇巴不得如此,她付托一声,去内室收拾工具。
“娘!呜呜呜……”王氏正跟管家交接事情,就见赵芸哭着进来,一头扎进她怀里。
“这是怎么了?”搂住赵芸,王氏皱起眉来。
“娘,那个贱人欺负我!”越想越委屈,赵芸添油加醋地将事实扭曲,“她还说年老不敢休了她!”
“前些日子叫人给你做的衣裳送到了,你快试试让娘瞧瞧。”轻拍着赵芸的后背,王氏开口道。
“娘,那个贱人她欺负我!”赵芸抬起头来,以往她若是起诉,娘都市帮她收拾那个贱人的!
“快去。”王氏没说此外,只温声敦促一句。
“娘!那个贱人还说要回娘家起诉,您都不管吗?”赵芸气得跺脚,这句话终于让王氏脸色微变。
付托一声,她起身就往外走,赵芸一脸自得地追上去,母女俩来到沈若薇的院子。
“请夫人安。”织绣从屋里出来,冲着王氏行礼。
沈若薇领着珠儿走了,王氏赶忙叫人去追。
“娘,她走就走呗,正好让年老休了她!”赵芸满不在乎。
“你这个孩子,知道什么?”王氏揉着额角,只觉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赵夫人。”织绣再度行礼,王氏皱眉看过来。
“这屋里叫赵三女人砸得不成样子,实在是无从下脚,我们女人只好付托婢子留下来收拾,她回娘家暂住几天。”
“可您也瞧见了,奴婢实在不知该怎么收拾,因而跟您离别,这便回沈家去给我们女人请罪。”织绣将屋门大敞四开,让王氏能看到屋中狼藉。
“这……”赵芸目瞪口呆,她适才确实砸了工具,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娘,不是我!我……”她想要解释,王氏一个眼神看过来,她立刻噤声。
“那婢子便告辞了。”织绣作势要走,王氏连忙喊住她。
“是芸儿差池,不小心摔坏了工具,怎好因此叫你受罚?你是沈家伺候的,想必知道你家女人的喜好,这样,我让秦嬷嬷帮着你一起收拾,这屋里缺什么少什么,你尽管随着秦嬷嬷去库里挑。”
王氏冲着身旁使了个眼色,秦嬷嬷立刻上前,拦住了能离开的路。
“既如此,便多谢赵夫人美意。”织绣也没想离开,她说的那些,都是凭据沈若薇付托来的。
此时,沈若薇跟珠儿正在回沈家的路上,她知道王氏会派人来追她,就让珠儿给车夫另外指了路。
听闻沈若薇回来,沈夫人先是一愣,随即付托人将她迎进府中。
“女人怎么自己回来了?”没见到织绣,沈夫人有些奇怪。
沈若薇没提赵芸的事儿,只说让织绣帮自己做一些事情。
“女人回来了也好,我这便让嬷嬷领人过来,好叫女人亲自挑选,带回去伺候。”
沈夫人并不在意沈若薇让织绣做什么,她只想知道继女回来的目的,以及何时回去?
“不急。”沈若薇拉住沈夫人的手,“我这脸疼得厉害,昨晚都没休息好,想回屋歇歇。”
她如此说,沈夫人只得允许,等沈若薇走后,她立刻派人去探询。
——
“也不是这儿。”在屋里转了一圈,沈若薇失望地坐在软榻上。
“女人,您怎么了?”珠儿一脸奇怪地问道。
“珠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原身留下的影象不多,沈若薇只能从其他地方突破。
“一年多了,婢子是在您出嫁之前来您身边伺候的。”珠儿的回覆,让沈若薇心中一动。
“那……之前伺候我的人呢?”从醒来时,沈若薇就发现身边的陪嫁只有一个珠儿。
就算沈家没落,也不至于让出嫁的嫡女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
“女人,您没事吧?”珠儿面露担忧。
“珠儿,”沈若薇的眼圈红了起来,“其实从我那次发烧醒来后,有些事情就不大记得了,可我不敢让人知道,我畏惧……”
“女人莫哭,婢子把知道的都告诉您。”珠儿赶忙拿出帕子来,给沈若薇擦眼泪。
从她的述说中,沈若薇知晓原身在嫁人之前,身边伺候的曾换过。
联想到梦里的那场活春宫,沈若薇不由得咂舌,这原身……胆子可是挺大,剧本原著似乎没提到过。
可又一细想,她觉得似乎哪里差池。
如果原身之前曾发生什么,被家里人知晓的话,他们怎敢就这样把原身嫁到赵家去?
难道就不畏惧新婚之夜被赵晖发现?
照旧说,沈家人并不知情,是原身自己换掉了身边伺候的?
那些人现在在哪?
“阿姐,我能进来吗?”屋外有声音传来,是沈家二女人沈若熙。
获得沈若薇的回应后,她进到屋中,“阿姐,你的脸……姐夫下手怎么这么重?”
她一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圆的小盒子塞到沈若薇手里,“之前我不小心受伤,三嫂给我的,一共拿了两盒,这盒我还没用过。”
“阿姐,你这次回来能多住几天吗?”沈若熙是个话多的,她拉着沈若薇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才又问道。
“还不确定。”她在沈家没什么收获,不计划久待,至于何时回去,要看织绣的进度。
“阿姐,你多住几日吧。”沈若熙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晃着,“阿娘正给我相看呢,听说是京里的,若是定下来,咱们往后就更难见到了。”
“京里的?”沈若薇有些惊奇。
沈家没落,连嫡子的前程跟学业都得仰仗着赵家,又如何攀得起京里的高枝?
说起相看,沈若薇想到赵芸。
她之所以笃定王氏会给赵芸收拾烂摊子,不仅仅是因为赵芸是她亲生的,更是因为她正给赵芸相看。
一个要议亲的女人,可容不得半点闲言碎语,况且王氏相中的人家,实在是不错,会给赵家带来很大的助力。
“阿姐,你怎么不说话?”沈若熙将她的思绪拉回,她眼里带着关切。
沈若薇转头看她,脑海中涌出关于沈若熙的婆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