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湿透的我坐上了车子。看着导航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一点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非要这样说话吗?我都说了。我是情非得已。你非要揪着不放吗?”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我做什么?你是缺胳膊照旧断腿了。我怎么你了!”我是有错在先,可你一个男的要这么小气吗。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每个字他说的咬牙却齿。我张了张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老实的闭嘴。谁让自己有求与人呢。见我识趣的闭嘴他又挖苦。
“记着了,不经主人同意你随便拿人家工具就是行为不端。”
“对不起,我错了。”
他扭头看了看我没有在说话,车子总于停在了医院门口,雨也停了。就在我要打来车门下车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阵疼痛传来我转头对上他的双眸,因为疼皱着眉头。
“放手,我要下车。”
“别忘了,你允许的事。”
“我知道,我叫雷鑫,BJ师范大三的学生。可以了吗?”我自报家门。他的手松开了,俊美的脸上泛起出浅若桃花般的笑容,我怎么觉得他笑的嘲弄,不怀美意。
下了车一阵冷风刮来,身边的车子绝尘而去。我凭据姑父发的地址来到病房。姑姑看到我豆大的眼泪冲出眼眶湿润了她的脸颊。
“鑫鑫,你来了,你妈她…”姑姑说着眼睛看着病床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床上躺着个肥头大脑的人,她的脸肿的连眼睛都挣不开了,手臂脖子,全都浮肿。那另有人模样。躺在这的是我的妈妈,不。我一晃神跌倒在地,姑姑姑父掉臂我一身湿润急遽搀扶住我。
“鑫鑫,你,”他上下审察一身湿透的我欲言又止。
“我给你表嫂打电话让她带身衣服给你换上,你妈现在连话都不能说,眼睛也看不到路,你可不能也生病了。”我被姑姑扶起坐在病房走廊里的凳子上。
“姑父,我妈。医生怎么说的?”
“今天下午你妈自己来的医院,我们是晚上九点多医院护士打电话通知才知道你妈失事了,来到医院见到你妈时还能说话,眼睛肿的路都看不清。病来的突然,医生还在做检查,就是查不到病因。”
“有生命危险吗?”
姑父看看姑姑,转而又说。
“现在都快三点了,天也快亮了。鑫鑫,主意照旧要你自己拿,要不要告诉你爸。裁β一万就怕万一。”
“好,我知道,我给我爸打电话。”我在身上摸索着,身上那另有手机可能是掉在车上了。想得手机可能进水了,就算找到也不能用了。
“姑父,手性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你爸的号码你记得住吗?”
“能,我记得的。”
我知道我爸那窝里横的臭脾气亲戚都懒得理他。夜深人静的深夜我手抖的拨打着那串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你找谁?”
我难以置信的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又看,哪里错了?号码没错。为什么接电话的是女的。难道是换号了。
“三个半夜的。你打电话怎么不说话?不说我挂了哈!”她不耐烦的就要掐断电话我急遽问。
“是雷开国的手机吗?”
“醒醒找你的!”
“挂了,三个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天大的事等老子睡醒了再说。”
电话挂了,是爸爸的声音。奄奄一息的妈妈,风花雪月不知廉耻的父亲。我失神的怔愣着打电话的行动。挂断的电话线。切断的父女情。
“姑父,手机。”
“唉!”老年手机,电话里无关痛痒的话语在悄无声息的空气里传入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鑫鑫,怎么办?你妈妈不能一直这样躺在这?一直浮肿、不行啊!”
“姑,你别哭。”看着姑姑的两个眼睛红肿,妈妈的不容易姑姑比谁都清楚。
“梅芬,鑫丫头来了,你也别哭了,越哭越乱!这样鑫鑫等天亮医生查病房听听医生怎么说,现在值班的护士也说出个头绪。急也没用不是。”姑姑强撑着把眼泪憋回去,没一会,堂哥堂嫂也赶到了。
“爸,妈,鑫鑫”是姑姑家大表哥常德森和表嫂左晓霞。
“你们来了,你妹妹鑫鑫一身湿透了。晓霞你带你妹妹去卫生间把湿衣服换了,别等伤风了。”
“妈,这就带鑫鑫去易服服。”
漫长难熬的黑夜总于等来了天明。一群穿着白大褂医生来到病房,看看病床上躺着挂着氧气的妈妈。一位年龄偏大的中年男医生问我们。
“你们谁是直系亲属?”
“我是?我是她女儿。医生,我妈妈她查出来因为什么浮肿这么厉害。”见到医生我心急的追问。
“还要做检查,我们现在是依情况用药。你知道你妈过往有没有疾病史?或者对什么过敏?家族史遗传病?”
“没有,我妈一直好好的,连伤风都少。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你也别急,我们会尽力的!”尽力,再等等。会不会等来医生的我们尽力了。我越想越畏惧。而爸爸的电话我再也不想打了。眼泪不听话的怎么擦也擦不洁净。看着满眼红肿的我表哥常德森看看姑姑姑父出言说道
“妈,爸,我们也不能硬等啊!大舅妈病来的突然,蹊跷。要尽快查出病因才是。”
“可是,能怎么办?”姑父无奈的说。表哥常德森转而看着我说。
“鑫鑫,你拿个主意,是接着等检查,照旧转院?”听到转院,转到哪?这里不是青湖市最好的医院吗?
“转到哪?”
“要转就转离这里最近的BJ,那里是一线都市,有这最好的医疗条件,况且离我们这也不远。不能再等了。”堂哥看着妈妈一点消肿的迹象都没有。语重心长的说。
“鑫鑫,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