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以后,程铃铃就成了覃家的常客,只要有空,或者是来了什么新鲜工具,她都要匀出一份送给秦琴。送工具了,自然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再走了。
这一来二去的,覃科长也没见她提什么要求,也就徐徐放下心来了,看来,程铃铃是纯粹找老同学玩的。
他也知道了程铃铃的老公就是陈小东,整天来他们基建科转悠的,不外他并没有跟他有任何的业务往来,陈小东就是有事没事来转转,好象在混脸熟一样。
覃科长觉得这伉俪二人行事气势派头都这么相似,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两人都只会混个熟脸。
陈小东来这基建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什么都做不成,每天转一圈儿,跟所有人打完招呼,再坐坐,闲聊一会儿什么的,有时候进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卖水果什么的,就随手在外面买些新鲜的水果小零食进来,招呼各人一起吃,吃完了,他也就走了。
对于他,基建科的人开始是反感的,到厥后嘛,吃了人家的,自然就不能再赶人走了,徐徐的,各人也都习惯了,只要他来,都笑脸相迎,聊一会儿,他自己没事就走了。
就好象这小我私家是过来点卯一样,每天来一会,冒个头,就走了。
哪天没看到他,科室里另有人会问:“怎么今天没见陈小东呢?”
程铃铃过了些天,又送给秦琴一件礼物。
秦琴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是拍卖会上那个手镯吗?”
“是啊。”程铃铃笑着颔首。
“啊,这么珍贵的工具,你怎么送给我了?”
秦琴马上觉得这工具好烫手,这可是几十万的啊,现在就拿在她手上。
她小心翼翼的放手,合上盒子,递还给程玲玲。
“你不是喜欢吗?就当你的生日礼物送你了。”
程玲玲把她的手推回去。
“我生日过了呀。”秦琴又递过来。
“这是补给你的。虽然要选好的。”程玲玲再推回去。
可秦琴死活都不愿收,这也太珍贵了,程铃铃也不收回去,一定要送她。
两人都态度坚决,一个推过来,另一个推已往。
最后程铃铃说:“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以后你帮着我点就行了。”
秦琴看着她,“你想我帮什么?”
“嗯,看着办呗,现在没什么帮的,以后可说不定,你能帮我大忙呢……这礼物就当预先送了。”
秦琴没有措施,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但她只觉得这是只烫手的玻璃球,虽然她是很喜欢,可是却见不得光。
戴出去吧,怕摔着了,磕着了,一坏了几十万就没了。
只能偷偷自己在家戴,自己看,她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就想戴着出去让人家看看,这么好的工具,自己看多没意思。
可是她不敢,她甚至都不敢让覃科长知道。
……
厥后,程铃铃来了频频之后,秦琴自然也邀请她带老公一起来,所以又酿成了伉俪两人有空就到覃家作客。
他们伉俪俩也真的从没提什么要求,总是虚心的请教覃科长一些专业的问题。
厥后他们聊得更深入之后,这伉俪俩又跟覃科长请教市场问题,运营难题。
好象他们来认识覃科长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跟他取经,此外什么要求都从来没有想过。
覃科长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多年,对于这个都市的市场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慢慢的跟他们聊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投机。
而且这伉俪俩认真虚心的态度很让覃科长舒心,也就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多了一份认真。
厥后覃科长觉得跟程铃铃伉俪俩都这么熟了,对他们伉俪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他们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有些偏向错了。
而他们也从没提过什么要求,要是有合适他们的项目倒是可以介绍给他们接接,也不枉他们经常带来的礼物了。
当覃科长有意要资助程铃铃之后,他就更认真的了解程铃铃他们公司的情况。
一看之下有点受惊,他们居然署理的是一个世界都排得上名的产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业务一直开展不开。
这家公司的产物相对来说价钱要贵不少,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关系,认真是没有什么竞争力,现在国内的产物,同等价钱质量也不会差,最主要的是售后比进品产物要实时方便得多。
过了2天,程铃铃伉俪俩又来覃家作客,覃科长就跟他们聊起了他们家的产物,他们公司的一些项目和经营情况。
然后他建议:“你们不如署理国内一些知名产物,这样在我们这个小都市会有更多的市场,现在你们这个产物,说实话,对于我们这个小都市来说真的打不开局面。不如就变通一下。”
程铃铃体现他们没有这样的门路取得那些好产物的署理。
覃科长沉吟片刻,走进屋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有份资料,你看看,觉得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
“可是我们拿下署理之后,我们也没市场怎么办?”
“我们正跟他们有相助意向,你要是能拿下署理,就跟我们相助。”
“那,小东你看呢?”她把手中的资料给陈小东。
“可以给你们几天时间,你们考虑好了跟我说,但要快点。”
陈小东看了下,抬起头来:“老覃,不用考虑了,我们接!”
这个厂家曾经他也联系过,想做署理的,可是厂家拒绝了他,理由是他们没有拿得脱手的乐成案例,尽是些小打小闹的项目,对于他们这样的厂家来说,做不起来没须要相助。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没有相应的关系网,什么产物给到他们都做不起来。
而现在,有覃科长这句话,陈小东没有理由不接!
这就是靠上了一棵大树啊,有这么好的条件,没有理由再做不起来的。
陈小东坚决的接下了,这种时机不会总有的。
几天后,陈小东顺利拿下了这个产物在这个小都市的署理。
虽然,也顺理成章的跟覃科长签下了他做为署理的第一个大单。
学校的这些个项目投资是几千万上亿的,重建所有的教学楼,第二期马上就要动工了。
这还不包罗职工宿舍楼的重建。
所以说,陈小东伉俪俩接到这个署理是马上就能赚到钱的。
这虽然把这两口子兴奋坏了,他们家的产物一直不温不火,钱赚得不多,就仅够维持日常生活所用,所以两人一直都在发愁。
现在好了,咸鱼要大翻身了。
教学楼在重建的同时,宿舍楼的拆迁也已经提到日程。
通知已经粘贴出去了,三个多月之内,所有的住户要全部搬离,最后七天全部停水停电。
这一次拆迁的一共三栋宿舍楼,加一栋紧邻着宿舍楼的最早的一栋教学楼,虽然,除了九号楼之外。
而九号楼拆不了,它后面那栋十号楼也拆不了,这九号楼横在中间,要是两边都拆,中间留着这块地方欠好计划。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也就是过了年这几栋楼就要拆了。
这一年的大年月朔比力早,1月份就过年了,又鉴于这个时间碰到过年,所以加多了二十多天,也就有近四个月时间来搬迁。
重建的这段时间,学校给予适当的住房补助,虽然凭据这个都市的物价,给的这些钱也只足够到城乡连接部的私人屋子去租上简陋的一间,但终归有间屋子能住不是吗?忍一忍就可以住上新屋子了。
可也有不少退休很久的老人叹气:“唉,这一搬出去,怕是再回不来喽。”
这些老人年纪大了,病又多,有些还在家吃药,定期去医院的,这一折腾,又舍不得租好屋子住,情况差,心情差,病情又会加重,真的就有可能再回不来了。
这也是其时许多老人不愿意拆迁的其中一个原因,这一去真的死外面了的。
宿舍区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忙着找屋子租,忙着打包家具日用,忙着找人搬迁,有省事的就直接叫人来资助搬,另有叫搬迁公司的来一切交给搬迁公司打理。
楼下晚饭事后的散步交流酿成了一晤面就问:“你家找到屋子了吗?”
“准备什么时候搬?”
“你们要搬到哪?”
“一个月租金几多?”
“离学校近吗?”
等等,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搬迁展开。
有人探询到哪有屋子,就会通知其他人,各人约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各人都各显神通,找亲戚朋友,找熟人同学,随处托人问哪有条件好又自制离学校又近的屋子。
饭后散步成了主要的交流方式,人们在这里找到自己要的信息,改天又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别人,各人共享。
他们还建设了一个找屋子的群,群里把自己的信息都发上来,各人都能看到。
有些老人不知道进群,就由家里的年轻人来资助发消息,看消息。
每天都有第一手的租房信息。
秦琴也加入了这个群,她感受完全不输那些开房产中介的了。
一切的一切都朝着明天的新屋子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