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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谓相思

第七章 鲛人圣元

是谓相思 作家Viteng 4174 2021-09-30 21:54:32

  华芳宫。

  华芳静坐亭中,今日她没有抚琴,因为她怕那哀怨的琴声会敦促眼泪。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亭中,无任何杂念,只是在放空自己。因此她也没有察觉到苜的到来。

  苜看着华芳冷冷的背影,徐徐伸手,虽然他无法触碰那身躯,但是这样也能让他内心好受点。原来爱是这种滋味,他体会到了,但是却没有世人所说的甜,他品尝到的只有苦涩。更况且,这是还未讲明心迹,就注定是恶果的结局。既然无果,那就放弃吧!至少不会让其他人受伤。

  苜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徐徐开口:“华芳公主,在下再次冒昧来访。”

  华芳倏然回神,紧接着一转头便看到了依旧温和的苜,衣襟楚楚,眼神深情似水,似乎能把华芳融化。

  “大神来此何事?”

  苜拿出华辰给的丹药,走到华芳面前,“这是华辰君托我给你的丹药。他说这对于华芳公主的容貌有益。”

  华芳接过丹药,“凝菀丸?看来兄长是去恳求了老君许久才获得的。望大神替我谢过兄长,并它还给老君吧!华芳本是戴罪之人,无福消受这凝菀丸。且现在华芳这容貌也是罪有应得。”

  看到华芳如此自怨自艾,苜突然生气了。

  “你为何不愿接受华辰君的美意。华辰君这也是体贴你。为何你要将别人的美意拒之门外?你就准备今后孤身一人吗?你觉得你这样是赎罪?你觉得你这样槿言会原谅你?不,你错了。”

  “是的。我是错了,但这也是华芳自己的事,与你何关?我尊称你一句大神,并不代表你有权干预干与我的事。请你离开。”

  “恼羞成怒了吗?你就是这样来赶走待你好的人吗?在我看来你只是逃避,若你真心想要赎罪,便不会只是蜷缩在此,亦不会拒绝华辰君的美意。你只是一条可怜虫。你也只会在这华芳宫里孤苦地抚琴,饱受相思之苦。槿言当初离你远去只是不想你继续犯错,但是你并没有理解他的用意,你是一而再再而三放弃你自己而已。在我看来,你所谓的爱,一文不值。”

  华芳看着恼怒的苜,惊恐万分。

  “一文不值?不,我对槿言的情感绝不是一文不值。你骗人。”

  华芳用手指着苜,大叫,泪水在眼中打转。苜看到被自己惹怒的华芳,心疼不已。他抓住华芳的手,一把把华芳拽到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华芳努力地想要挣脱苜的怀抱,但是苜越发收紧了双手。华芳在挣扎中,不慎让面纱滑落。苜看到了华芳的真容,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华芳意识到面纱不见了。

  “啊……”华芳发了疯一样想要遮盖自己的脸,也想要挣脱苜的怀抱。苜看到这样的华芳,完全没有犹豫,直接就吻了下去。华芳一时间慌了神,她完全没有想到苜会做出如此特此外事,双手不停的捶打苜,想要挣脱苜的吻,但是苜丝绝不给华芳留有余地,把华芳抱得更紧了,尽管华芳咬破了苜的唇。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唇,徐徐地华芳卸下了所有的预防,陶醉在了苜的热情中,而苜的怀抱也徐徐温柔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强势犷悍。两人深情相吻,丝绝不在意那丝血腥。

  两人结束了缱绻悱恻,华芳竟欠美意思地回避了苜,苜亦是如此。苜看着那凝菀丸,说:“你真的不愿意收下这凝菀丸吗?这是华辰君的心意。”

  华芳亦看着那凝菀丸,“可是纵然我服用了它,容貌照旧恢复不了。照旧别浪费了老君的丹药了。”

  华芳失望地低下头,用手抚摸自己那不完整的脸,犹如龟裂的大地般的脸,留下了两行清泪。苜双手放在华芳的肩膀,不改深情地看着华芳,说:“但是起码也能缓和,不是吗?难道你愿意让自己的脸变换加不堪吗?虽然在我看来容貌并不重要,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变得好一些。”

  华芳看着深情款款的苜,心徐徐沦陷,心中那仅存的理智已经被苜的吻给消灭了。

  “好,我听你的。”华芳笑道。

  看着华芳服用了凝菀丸,华芳的脸也徐徐恢复的血色,之前的千沟万壑,也徐徐地被填补,虽然这些沟壑并没有完全被填补,但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苜温柔地抚摸着华芳的脸,一脸宠溺的看着华芳。

  “是不是照旧很丑?”华芳问。

  “不会。你是最美的。”

  眼波流转,华芳依偎在苜的怀中。但是苜却面露难色,因为他现在是有家室之人了。而且刚刚结婚,便做出这样的事。内心几多也会觉得有点对不值泠。

  “苜,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我……我想你也记得,我不久前结婚了。”

  “是的,我记得。但是这又何妨?”

  “你不在意吗?”

  “华芳本事戴罪之人,能被你眷顾,是今生幸运。且华芳早已发下毒誓,终生不得出这华芳宫。大神终须觅得良缘,得一朋友,伴君左右。而我并非此人。”

  “华芳,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无需你做任何事,华芳只想能做大神的朱颜知己,为君分管忧愁而已。”

  “不,华芳,我不能委屈了你。一定有什么措施让你恢复容貌,而且恢复自由的,对差池?而且我想厮守之人就是你啊!之前我一直以为这段情感会无疾而终。但是现在纷歧样了。你刚刚的举动就代表你接受了我,那我就不能让自己留有遗憾。”

  “苜。”华芳含情脉脉地看着苜,“确实有一措施,只不外要求助于鲛人一族。”

  “鲛人?”

  “传说鲛人圣元能够化解毒誓,并能恢复受损容颜。但是……”

  “但是什么?”

  “这也只是传说,没有人知道圣元的样子,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跟传说一样如此有效。”

  “这个你无需担忧。与我结婚之人就是鲛人女子,想必她会知道这圣元究竟是何物。华芳,不管怎样,我都市破除毒誓,恢复你的容颜的。”

  “嗯。”

  两人相拥,相吻,随着吻的深入,两人即是云雨一番。这次并不是激动,不是酒后乱性,这是在清醒之下所行之事。苜看着熟睡的华芳,甚是满足地吻了华芳的额头。随后尽可能轻地穿衣正容,最后便离去。但是他丝毫没有察觉,其实华芳早已醒来。华芳看着空荡的四周,紧抱着被子。

  “一切都市好起来的。”

  蒙水。

  “圣君你可回来了!”

  “何事张皇?”

  “是泠娘娘失事了!”

  “泠?泠怎么了?”

  “圣君已经多日不归,长老们现在正在问责泠娘娘呢?而且……”

  “有事直言,别吞吞吐吐的。”

  “而且泠娘娘怀有身孕。”

  “什么?!”

  “圣君自从大婚之日走后,多日不归,但是泠娘娘在圣君离开的第三日便被诊出喜脉。长老们震怒,他们认为这是泠娘娘对圣君不忠。所以……唉圣君,等等奴才。”

  苜没有听完侍者的话,便怒气冲冲地赶往苓昱殿。

  苓昱殿。

  “快说,这是何人之孽种?”

  泠虽怀有身孕,但是长老们并没有因此而留情,依旧大刑伺候。泠奄奄一息,双手依旧护着腹中胎儿。

  “圣君之子。”

  “还敢嘴硬!你与圣君才刚刚结婚,而且圣君已经多日未归,你却怀有身孕,这是在欺我们这群老小儿无知吗?不是对圣君不忠,是什么?”

  泠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咬紧牙关,说:“长老可有证据?既无证据,何来不忠之说?这就是圣君之子。我们鲛人女子易孕,这是众所周知之事。难道长老们要置若罔闻吗?”

  “你!好你个鲛人啊!与圣君结婚之后,气焰竟如此嚣张!今日若不处罚,日后肯定会越发嚣张,来人,继续用刑。”

  “且慢!”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制止了长老们的恼怒。映入眼帘的即是他们高屋建瓴的圣君,而在泠的眼中,那是良人来解救妻子了。

  “圣君。”长老们纷纷向苜行礼,但是苜连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地走向泠。

  “圣君。”泠险些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说出这两个字。

  “你受苦了。”说完苜便抱起泠回御宁殿。

  “圣君,这贱人还未供出奸夫,不行就此放过她。”

  苜回之以一记严厉的眼色,那眼神似乎要把长老们都生吞活剥了。长老们慌了,因为他们察觉到圣君是真的动怒了。他们心知目前是审问不了泠的。所以他们这次就不再阻止圣君,等有时机了他们就再单独审问泠。

  “恭送圣君。”长老们不情愿地向苜行了离别之礼。

  苜照旧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他比以往要快地回到了御宁殿。他让侍从快去传召医师,他则先给泠输送真气,因为他畏惧再晚一点点泠和胎儿就会撑不下去。虽然他觉得泠并不是长老们口中的淫妇,但是她的有身着实让他觉得不行思议。但是现在已不是了解情况的时候,现在救人要紧。

  医师随着侍从一路快赶,纷歧会儿就抵达了御宁殿。医师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着了,直接就上前帮泠治疗。苜看着一直在冒冷汗的泠,心中难免一阵心疼。

  “风荆,泠怎么样了?”

  “圣君,泠娘娘怀有身孕,却身受重伤,幸亏泠娘娘用真气护着胎儿,否则胎儿早就不保了。但是她也为此元气大伤,恐怕会日后身子骨会比凡人虚弱,且不宜生产。”

  “不。”泠艰辛地用手撑起极重的身子,“医师,我的性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孩子一定要保住。这是圣君的第一个孩子。我求求你了。”

  “娘娘,切莫动气。老奴一定倾尽全力救治。”

  医师顶着莫大的压力,一边在帮泠针灸,一边在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汗。而苜也只能站着干着急。一个时辰后,医师结束了救治,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圣君,泠娘娘与胎儿已无大碍,就是这身子骨日后恐怕不宜劳累,且日后生产,泠娘娘会遭许多罪呢!”

  “没有解决的要领吗?”

  医师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苜无可奈何,也只好让侍婢与医师先下去。苜坐在床榻上,温柔细腻地抚摸着泠。或许正是一夜伉俪百日恩吧!纵然没有恋爱,既然做了伉俪就不应冷漠。因为这温柔的触碰,泠徐徐睁开双眼,柔情似水地看着现在温柔的苜。

  “你醒啦?是我弄醒你了吗?”

  “不,圣君的温柔,是泠这辈子的奢望。”泠浅浅一笑。

  “泠,我有些事照旧想问问你。”

  “圣君是惊奇这孩儿吧?”

  苜点了颔首。

  “这孩儿确实是圣君的孩子。泠所言并无半点虚假。”

  “可是就那么一次……”苜欠美意思地质疑着,脸蓦地通红了。

  泠也娇羞地低着头,小声地说:“那晚可不止一次……“

  虽然泠的声音很小,但是苜照旧听到了,脸越发地发红了。苜窘迫地看了看泠,泠始终娇羞地低着头,只是是不是地也会偷偷地看苜。就这样突然的四目相对,气氛越发地尴尬了。

  为了不再让这份尴尬连续下去,就率先开口:“既然这是我的孩子,我自会保你们宁静,你不必担忧。”

  “嗯,谢圣君。”

  苜转移视线,视线停在了泠的肚子上。泠感受到了苜炙热的视线,微笑着抚摸着肚子,“孩儿乖乖的,很快你就可以出来看见父亲母亲了。”

  苜嘴角上扬,伸手抚摸泠的腹部,或许这就是当父亲的幸福感吧。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明白父君当初的心情了。苜似乎能感受到这孩子铿锵有力的脉搏,心里想着,这就是我的孩子,第一个孩子。但是欣喜之余,突然想起了远在九重天上的华芳,脸色一下由晴转阴。突然来的孩子,让苜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向华芳解释。他畏惧华芳会觉得自己是个亏心之人。

  泠察觉到苜的不安,细声道:“圣君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啊,没事。你照旧早些休息吧!别累坏身子。”

  苜欲起身离开,泠突然抱住苜。

  “圣君,可否留下陪妾身?妾身畏惧。”

  苜被泠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又不忍心拒绝泠,只好颔首示意可以。泠开心地笑了。这一晚,泠睡的很是的牢固,但是苜却是一宿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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