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感受到了伊芙琳的呼吸,耳朵很痒,心里也很痒。
这个要命的女人,一举一动都在撩拨着你的心弦,许多人宁愿迷恋。
正考虑着怎么拒绝和离场,耳边的伊芙琳一口尖牙咬在他脖子上,鲜血立即涌出,染得樱桃小嘴酿成血盘大口。
受到伤害,学自妮蔻的变身技术失效,陈让“唰”的一声变回了自己的面貌。
这叫下口的伊芙琳吓了一跳,对方突然变身,她还以为是泛起了某种剧烈变化,急遽松口朝后跳开。
等伊芙琳惊魂一定,看清眼前人的真身,难免惊诧:“居然是你?”
调戏甚至妄图染指绯天公主的大色魔已是路人皆知,通缉令上画有他的画像,被人认出并不意外。
陈让摸一把脖子,看着手上的血迹,并无大碍,只希望伊芙琳的牙齿别有毒。
“你不知道我是谁,却还对我脱手?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好的共度良宵鹿车共挽呢?”陈让斥责。
“嘻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是你最好,省得我漫山遍野地找你。”
伊芙琳长舌一舔,将嘴边沾的鲜血咽下。
“你的目标,果真是安妮。我的伪装自认为天衣无缝,你是凭据什么突然对我脱手的,难道就因为我不给睡?”
“嘻嘻嘻,你叫陈让是吧,我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过你我叫伊芙琳,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这脸丢大发了,之前心态有点崩,一不小心又用起了游戏玩家的思维。
陈让看了看酒吧情况,问:“直接动手?”
“也可以不动,只要你说出安妮的下落,我不会为难你。”
“这还叫不为难?安妮现在在哪,连我也想知道,你要是有线索,可以告诉我啊。”
在伊芙琳看来,这是搪塞之词。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和影流为敌,是很不智慧的做法。”
“你果真是影流的人。”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还一次又一次地想套我的话。”
“我没有时间跟你空话,直接出你最强的一招吧。”陈让胸有成竹。
他真的很赶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影流是不是只来了一个伊芙琳尚不得知呢。
可是伊芙琳却有些犹豫了,这个大色魔能在铁翼精骑和赵信手下逃脱,想必不是易与之辈。
“其实你也不必对我们抱有那么大的戒心,我们找安妮也并非想要害她。”
“哼,你觉得我会信?”陈让虽然不信,当初绯天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影流之主看中了安妮的本事,想要邀请她加入影流,我就是衔命来请她的。”
劫看中了安妮的本事?
真心照旧冒充?
“不管你们目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安妮现在的位置。”
伊芙琳眼色忽而阴郁,“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不配合了?”
陈让毫无惧色,“那又怎样?”
伊芙琳正要发作,被陈让抢先一步。
大规模的尖刺攻击使出,接着是滔滔毒浪,大开大合,不收招也不收力。
酒吧里马上凳破桌毁,木屑飞溅还没落下,毒液翻涌如潮,小小酒吧酿成了毒海,无辜遭殃的,罪有应得的,一个都没放过。
伊芙琳差点被毒海卷出了酒吧,等到毒液流尽,如洪水过境的酒吧里,哪里另有陈让的身影。
性感的美人并不生气,满脸陶醉之色,“总算是遇到一个能满足我的男人了,啊~~好想要。”
……
陈让在暗处躲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身份急遽回到酒店,见到了妮蔻的小红帽三号,快速交接了一番,躲在窗帘下盯着外面可能存在的威胁。
“陈妙手,今天必须走吗?妮蔻还没好幸亏镇上玩呢。”
“妮蔻,其实你可以自己走的,随着我只会带来危险,不计划离开吗?”
“唔~妮蔻想去看海,只有陈妙手肯帮妮蔻。”
“我可以给你买张舆图,你随着舆图走就能看到大海。”
“不要,妮蔻不会看舆图。”
“听着,妮蔻,我纷歧定会到海边,也有可能就死在半路上……”
妮蔻的回应快速而理所虽然,“到那时我会唱渡灵神曲,把你的烁玛送往星空……”
房内无言,只偶尔听到小三号的呀呀声。
视察了半天,整装好行李,置换了新马车,在天黑之前出了城。
小三号照旧原来的小三号,新的马车,新的身份,新的一家。
冒险在晚上赶路也是迫不得已,陈让担忧白昼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当你分不清哪一双看你的眼睛是善照旧恶,你就需要躲在暗处来掩护自己。
一夜马不停蹄,在太阳升起后看见了一个小乡村,仅十来户的小乡村,已经燃起了炊烟。
也该给小红帽三号补些热奶,不得不停下脚步。
陈让打开舆图,知道这里是一个叫塔塔的小乡村,是帝国北部进入国都的必经之地,离前面较大的城镇另有60多公里。
跟早起准备去砍柴的村民大叔问了声好,讲明来意。
大叔热情地招待了这陌生的一家三口,又是倒热水又是挤牛奶,要不是陈认尽力阻挡,大叔大婶都准备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杀了煲汤待客。
这户人家就住着一对伉俪,女的叫洛花,男的叫刘水,无儿无女。
伉俪俩慈眉善目的,在塔塔村里,喂些牛养,种些菜果,够吃管饱。
两相依,不求更多。
在刘水大叔和洛花婶子的再三邀请下,陈让照旧决定吃口热饭再走,不能太过委屈了妮蔻和小红帽三号。
奔走了一夜,想必也能甩开追兵一段距离,歇一歇应该无碍。
妮蔻吃得很开心,小三号也开心地睡觉。
等简朴吃完早饭,或许已已往了两三个小时,太阳正生气地释放着热量。
出门在外,碰到热情的好人家,总是忍不住感动。
这户热情的人家还想让远来的客人住一晚上再走,但实在是有威胁迫近,不能再延误了。
意外来临一向突然,危险靠近也从不跟人打招呼。
此时的马车旁有八小我私家在东张西望,拿着武器,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见陈让泛起,那些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眼里都是戒备。
等妮蔻再抱着小三号出来,那些人眼睛都亮了。
看样子他们的目标是小红帽三号,也就是说他们是辉煌女郎拉克丝找来的,跟伊芙琳不是一伙。
其中一人指着摇篮里的孩子说:“我们只要这个孩子。”
“不给!”妮蔻先发飚了。
陈让伸手一挡,让妮蔻别说话。
他们早有约定,在外都由陈让做主,她只需要照顾好小三号。
“你们是星耀家族派来的?”陈让问。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看样子三道疤是栽在你手上了?”
陈让不去认可,对方也不再多言,站在大马路上严阵以待。
短暂的平静之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阳光突然没那么热辣了,甚至风过之后另有些寒意,送客人出门的刘大叔和洛大婶立即躲回了家里。
“嗒嗒嗒……”
马蹄声打破了平静,哪个不长眼的行人无知地闯了进来?
那是一匹枣红色大马,戴皮头套,置皮马鞍,牵马的是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看不清面貌,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面对这边差异寻常的气氛,那路人照旧径直走了过来,这突兀的举动吸引了坚持双方的目光。
只见那路人旁若无人地走近,悠悠作声道:“看来,德玛西亚帝国真是没落了,四大贵族做这种腌臜之事都开始明目张胆了吗?”
被讥笑,那些人虽然不开心,为首的人骂道:“你算什么工具?狗拿耗子坐管闲事……”
死亡,有时来去急遽。
那牵马独行的灰袍路人身影一模糊,化作一道风,“咻咻咻”地在那八小我私家中间穿梭,快似鬼魅,肉眼难于捕捉。
这阵短风转瞬即止,那路人的身影回到了远处,照旧之前牵马的姿势,之前松下的缰绳没能落地,就似乎从没有改变过。
挂剑路人默默无语,自顾离开,去的是西麦镇的偏向。
几秒之后,那八小我私家无声倒下,不见血流,魂归星海。
陈让心里已是惊涛骇浪,这神鬼莫测之能,让他有种错觉,就像是穿越到了武侠修真的世界,而不是瓦罗兰大陆。
虽然看不清这个路人的相貌,但是陈让照旧认出了这一剑招,是无极剑道的“阿尔法突袭”。
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在这种地方见到无极剑圣—易,真是任谁都想不到。
这是一个能单挑大龙的英雄,仅看适才那一招,就足以吓退无数人。
敌友不明,只能任由易大师离去,陈让自己也另有事情要办,为免夜长梦多,需及早上路。
“大叔大婶,我们走了,那些人留下的工具,您二位捡收一下吧,卖掉后赚不少钱的。”
他现在也另有好几万金币,大方得很,那些死人留下的遗产,送出去就当是在这里受到热情招待的酬金。
况且这本就是易大师脱手的劳绩,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好好好,谢谢谢谢,您慢走啊!”
刘大叔笑得开心,洛大婶也是乐呵呵的。
陈让的马车开动,没一会儿就穿过了小乡村,消失在路的尽头。
等到彻底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洛花正正神色,严肃道:“怎么回事,消息都已经发出去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伊芙琳大人赶来?”
“可能是西麦镇到这里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赶不上。”刘水板着脸回道。
“该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给延误了吧?”
“从昨天收到的消息看,只让我们想措施拖住,又不许我们脱手,现在我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后面的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洛花有些不甘隧道:“适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都忍不住脱手了。”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而且适才你也看到了,无极剑道的传人突然泛起,仅凭你我二人,绝不是剑圣的对手。”
“嗯,还好被你拦住了。”
“只要此处暗桩没有袒露,就算对得住影流了,走吧,收拾破烂去,别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