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的客厅里,仅有两人,一男一女,分坐长桌两端。
公主和艾希一样大,无论是年纪照旧……其他方面。
能单独和美女共进午餐,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陈让又干了两大碗饭,眼睛还老盯着公主看,至于有什么菜,完全不重要。
绯天轻拭嘴角,媚眼一笑,让人心醉。
“先生吃得可还好,这些饭菜可还满意?”
先生?
记得不错的话,古时候,先生也有“老公”的意思。
哎呀呀,这一声先生叫得人家心花怒放。
“满意满意,虽然满意,什么饭什么菜都没关系,最主要是一起用饭的人嘛。”
“能让贵客满意就好,还不知道陈先生是何方人士呢?”
“哦,我啊……我来自霍尔勃大森林的一个小部落,不值一提。”
“能培养出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又怎么会是小部落呢,怕是先生不愿见告吧。”
“哈哈哈,殿下说笑了,绝不敢隐瞒殿下,只是我们部落一向喜欢清静,在出门前,家中族老嘱咐过,能不提部落名字就不提。”
绯天不在意,依然保持微笑,落落大方。
“听下面的人说,先生另有个妹妹?”
陈让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不认识安妮的。”
绯天温柔的笑意突然有点冰凉:我还没说是安妮呢,不打自招的样子,真可爱。
公主眉毛欢喜一跳,“告诉先生一个秘密,安妮并不是什么黑暗之女,帝国其实是想要掩护她,只是迫于北地的压力,才不得已宣布了悬赏令,你知道的,国与国之间的博弈庞大得很。”
“是吗?原来这样啊……我不认识安妮。”陈让一口咬定。
“许多人就跟你一样,也不认识安妮,那些什么杀人啦纵火啦,都是乱说八道的,她一个那么小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些邪恶的念头,你说是不是?”
陈让点颔首,“哦……哦,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她那么小,又没人教,那些坏坏的事,她做不来。”
获得了赞同,绯天眼睛大放,圆圆的,亮亮的,美丽,可爱。
“是吧是吧,你也这么认为吧?”
绯天开心地起身,快步走到陈让身旁,压低身姿,神秘低语:“所以,帝国认为这一定是北地的阴谋,为了不让北地得逞,我们必须要抢先一步找到安妮,并掩护好她。”
美丽的人靠得很近,那缕缕女儿香,让人心猿意马。
收回偷看到大、白、香的目光,陈让正经问道:“那帝国计划怎么安置她?”
绯天自得地直起腰,回覆道:“帝国准备将她送往战争学院修行,有了战争学院的呵护,相信不会再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唔~照旧帝国想得周到。”
“可不是吗,既然各人的目的都是掩护安妮,先生可以放心地告诉我她的藏身处了吧,等跟她汇合之后,先生可以随我一起护送她去雄都。”
“我不认识安妮啊,我不知道她的藏身处。”陈让装傻到底。
绯天也不恼,笑脸常在。
“可是我听说,几天前,先生和安妮站在一起。”
“啊……你说那个小女人啊,原来她就是安妮啊?那时我不知道啊,早知道就帮殿下留下她了,唉,可惜了!”
“那先生怎么还说不认识呢?”
“站在一起就是认识吗?我只是看她不小心闯了祸烧了人家的屋子,被许多几何人责骂,一个小女人家家的,太可怜了,所以才帮了她一把。萍水相逢,一面之缘,我真不认识她的。”
绯天绕到陈让的座位后面,柔白的手臂怀抱着他的脖子,漂亮的脸蛋放到他的肩上,似水的眼睛含情脉脉,樱桃般的小嘴在他耳边轻启,送来一缕醉人的清香。
“不认识也没关系,陈先生先好好休息一下,之后我们再去找安妮,即便天涯海角,也一定会找获得的。”
哗!
说真的,陈让很心动,很想就此迷恋在绯天公主的温香怀里。
正要找个由头起身离开,却挪不动脚,头还很沉,说不出话,视线徐徐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绯天温柔的微笑。
睡着了,梦里旖旎。
……
不知过了多久,陈让醒来,入眼的是一间密室,一个火盆,几根火炬,以及种种刑具。
他被铁链牢牢绑在十字架上。
“锵锵。”
试着挣脱玄色的铁链,徒劳无功,使不着力量。
“别白艰辛气了,吃下‘度厄魔丸’的人,包罗灵魂在内,都市变得虚弱。”
先不理会出自黑黑暗男人的声音,陈让做的第一件事是黑暗付托系统,“司命,启动诠释者功效,解析度厄魔丸的毒性。”
【诠释者功效启用中,解析度厄魔丸,预计耗时10小时】
阴影中的赵信走了出来,踱步到被五花大绑的陈让面前。
看着头上绑着潇洒大马尾的赵信,陈让出言挖苦。
“想不到鼎鼎台甫的德邦总管,也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听说面对法外狂徒和惩戒之箭两大妙手,你还能全身而退,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是公主的主意吧?”
从把自己骗来,再到下药绑架,不像是这位久经沙场的军人的作风。
冷峻的赵信不回复,算是默认了陈让的提问。
“我真的不知道安妮现在在哪儿,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帝国对黑暗之女势在必得,就算你现在不说,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无论是北地照旧你们所谓的帝国,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小女人。”
“你不需要明白,我也一样,奉吾王之命便足够了。”
绯天此时也来了,换了一身新衣裳,照旧那么漂亮。
“说得好,赵信,难怪我皇兄如此看重你。”
赵信对公主行一礼,退到后面去,此时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呵呵,公主……现在是什么时间?”陈让问。
“已是深夜了,怎么样,度厄魔丸的药效可还好受?”
没想到,已经已往了那么久。
“呵呵,公主晚上好,不能给您行礼了,谢谢公主特意来看我。”
“嘻嘻嘻,油嘴滑舌。”
绯天掩面微笑,风情万种。
突然,她抄起旁边的一把钳子,猛地抽在陈让脸上,两颗牙齿带血飞出,刚刚还在说笑的嘴角马上鲜血淋漓。
那双美目,那张俏脸,高屋建瓴,比万年的冰川还要冷。
扔掉沾了脏血的钳子,又拿起火盆上的烤得通红的烙铁,一步一步靠近她新抓来的监犯。
诱人的薄唇开合,“还用了掩饰身份的魔器,你还真是跟那些贱民纷歧样呢。”
陈让吐出一口血水,抬头,狠瞪眼,没见过那么狠辣的女人,他要好好地将她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