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昨天刚刚赚的三万金,现在就有人觊觎了。
我严重怀疑,是那位杂货铺老板故意把我是“行走中的银行”的消息曝光出来了。
一群小喽啰,还不放在眼里,正要说些英气云干的话,对方先作声了。
“要走可以,把黑暗之女留下。”
“……”
搞什么嘛,原来不是惦念我的钱啊,真没眼力劲儿,害我自作多情了那么久。
“咳咳,你们也想抓安妮?我就奇了怪了,到底悬赏了几多钱,值得你们一个个悍不畏死。”
“二十万金币,北地凛冬之爪许诺的更多,有三十万。”
“……”
尼玛!
我才有三万,安妮才是货真价实行走中的银行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他们调转枪头来抓陈让这个才三万金币的穷鬼,是不行能的。
那就大战一场,好歹另有提莫这个英雄资助。
“你们是一个个上,照旧一起来?”
四面八方一群人呼呀呀地冲了过来,刀枪剑戟,镰斧棍棒,险些铺天盖地。
不讲武德啊你们,如此一问,明显是想跟你们单挑啊。
“大火,大火,煮饭饭啦!”安妮率先还击。
一团大火点燃了抢在前面的几人,提莫生气地抛出一棵棵的蘑菇,陈让喷出一根根毒柱。
局面极端杂乱,桌子凳子筷子勺子,碎了飞,飞了碎,屋子肯定是要被拆的。
对方战力不怎么样,但是人家人数多啊,此起彼伏,好不耐烦。
陈让烦透了这群苍蝇,右脚一步踏出,以脚掌为中心,向四周地下散布开一条条龙尾,碰到有人就钻出地面,像一只只在世的蛇蟒缠绕着众人的身躯。
龙尾有刺,还带着毒,那些暂时无法转动的人很快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厥。
一声声哀嚎之后,一具具躯体被放倒,堂内很快鸦雀无声。
两条漏网之鱼打开了大门,落荒而逃。
“砰。”
“砰。”
两声枪响,那两人应声倒地,跟客栈大堂里昏厥的同伴纷歧样,他们血量流尽,死了。
格雷福斯扛着大枪,叼着大雪茄,一摇一摆走了进来,“难怪阻拦我的财源,照旧有些本事的嘛。”
“格雷福斯,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哦,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完。”
“什么事?”陈让对去而复返的格雷福斯戒心很重。
格雷福斯斜瞥了他一眼,“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气氛可不融洽,为了防范这个法外狂徒突然开枪,陈让站到了小安妮和小提莫的身前。
陈让计划劝退他,“以一敌三,你没胜算的。”
“你说的对,但也差池。”
“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覆那是什么意思,陈让也没再去体贴,因为从身后钻出一根紫红色的藤蔓,将他紧紧禁锢住。
转头一看,安妮和提莫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脸色显得苍白虚弱。
陈让认出了这招禁锢,是出自韦鲁斯的终极技术,叫“腐锁连舟”,不仅能将挨近的几人禁锢住,还会造成“枯萎”效果,是极强的杀招。
陈让瞪向身后,如果猜得没错,很快就会有一支红色的穿刺之箭袭来,这箭蓄力越久,伤害就越大,不容小觑。
果真,一支红色的魔法大箭飞刺而来,目标直指三人中防御力最强的陈让。
这还不止,前面的格雷福斯也乘隙开枪,两颗爆弹也对着陈让攻来。
真是脑子不开窍,格雷福斯在早晨没有强行动手,就是忌惮陈让未知的能力,现在突然泛起肯定是有所仰仗的。
以一敌三他是没有胜算,但他不是一,他已经和韦鲁斯联手了。
不是很智慧,目前看来也是受制于人,但陈让眼中并没有显得太过惊慌。
对大龙使用禁锢,开什么玩笑?
陈让扭转身体避开红箭和爆弹,然后迅速使出尖刺攻击。
禁锢失效,韦鲁斯和格雷福斯皆是一惊。
龙尾尖刺从地里钻出,直蹿往上,击碎了木板,刺向二楼走廊上的韦鲁斯。
韦鲁斯虽不意自己的大招禁锢失效,但也没那么容易被击中,跳着跑开,原来困住提莫和安妮的禁锢也暂时放弃。
惩戒之箭翻身下楼,和法外狂徒形成夹击之势。
提莫和安妮在后对着韦鲁斯,陈让在前对着格雷福斯。
四个英雄加一个隐姓埋名的大龙,分成两个阵营,谁胜谁负?
正相互提防着,没有谁先发制人。
猝不及防,堂内的大柜台突然飞出,横撞过来,撞翻了中间的三人,木柜破碎一地。
陈让在摔倒前,眼睛余光看到了柜台后的敌人,是那个服务态度极差的客栈老板。
真的脑瓜太不灵光,告诉他韦鲁斯和格雷福斯已经退房离开的人,就是这位客栈老板,而此时这两人却泛起在客栈里,这是受骗了呀,客栈老板是坏人啊。
陈让三人倒地未能起,格雷福斯投出一颗烟雾弹,大堂内白烟滔滔,接踵而来的是韦鲁斯的一阵红色箭雨,腐蚀着三人的身体,也腐蚀着地面。
马上抓瞎,危险肯定不停袭来。
韦鲁斯的连珠箭,格雷福斯的快速填装射击,客栈老板的猛烈抛扔酒坛和家具,一股脑全都砸往烟雾中间的位置。
乒乒乓乓,枪林弹雨,狂轰滥炸,防不胜防。
一阵狂射猛攻后,结盟的三人才堪堪停手,白色烟雾徐徐稀薄,慢慢可见里边的情况。
那个不知从那边冒出来的年轻人,弯腰护着安妮和提莫,蒙受了大部门的攻击。
年轻人背上伤痕累累,人却若无其事,血量也只耗掉少许。
陈让站直身躯,握紧拳头,双眼如炬,意气风发,就像一个烟雾之后从地底逃到人间的恶鬼,想要大开杀戒。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明对手真实身份,叫人很恼火;
还屡次挫而不败,败而又不死,更是叫人怒不行遏。
不将这个陌生年轻人送进地狱,法外狂徒和惩戒之箭还怎么在黑道上混?
客栈老板从厨房找来了一把大菜刀,弯刃带尖,宰牛剁骨头的那种,刀柄下还连着铁链,满脸凶相。
陈让头微低,眼睛灼烁,嘴角微翘,“三对三,公正得很。”
格雷福斯深呼出一口浓烟,抖一抖烟灰,“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