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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汉末篡山河

第二百零九回 城门楼里议退兵

回到汉末篡山河 醉酒枕朱颜 2066 2023-08-04 22:12:02

  却说孙坚自那日粮尽退兵,便先引从骑星夜急奔鲁阳。待见中军袁术,也不行礼,只怨道:“众将士前方浴血,将军何以不发粮秣?”

  袁术自知礼亏,故见他刀甲未卸、来势汹汹,也不怪罪失礼,只起身道:“文台莫要着急,且先入座我等慢慢盘算。”

  孙坚本是急躁性子,现在又身负羊安约定,自然理会不得袁术。只抽出腰间古定配刀,

  蹲下身子,在地上比划到:“今袁并州陈兵河内,虎视河南;羊冀州兵出黎阳,鏖战五社津;曹奋武先克荥阳,再攻成皋。而我攻大谷,以成合围。料那董贼四顾之下,定无以为继。则大事可成,王室可定矣。值此成败之际,奈何…奈何…哎!”

  那孙坚虽是快人快语,事以秘成的原理,倒也了然于胸。是故,并未透露羊宁静盘计划。

  而那袁术心中,虽也贪讨贼之功,却更忌孙坚趁势做大。只不外碍于劈面,欠好明说,只道:“文台当世猛将,每战身先士卒。现在非昔比,西军骁勇善战,胡轸西州名将。吾惜文台之才,唯恐有失耳。”

  孙坚虽莽,却哪里看不出他惺惺作态。心中冷哼一声,只念:哪里是甚恐我有失,明白即是听信诽语,恐养虎为患。遂不客气道:“坚与董贼非有骨血之怨也。所以身世掉臂,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私仇。将军何以受谮润之言,还相嫌疑?”

  袁术见孙坚看破,急道:“欸,文台误会,文台误会了。”

  “既如此,还请将军发我粮秣,复讨大谷。”孙坚说罢,单膝跪地抱拳。

  …………

  洛阳城,急风骤雨如期而至。

  董旻、李儒之死,早教董卓失了理智。领军至洛阳城外二十里,不外驻扎二日搭建攻城器械。便开始强攻中东门。

  原来,羊安大可于兵临城下之前,带着传国玉玺与东观、兰台的珍籍孤本退往孟津。

  然身在此中,方知身不由己。一来兴师动众,最终若不战而走,难免失了麾下众望。二来此事亦非比高祖昔日让咸阳,打着讨贼旗号,却有头无尾,只怕失了天下人心。究竟洛阳非比寻常,乃是东汉旧都。

  更况且争强好胜之心人常有之。时机难得,羊安自不愿错过会一会此时王朝最强兵的时机。

  然而,他终究照旧低估了那般自黄巾至今,东征西讨的百战之师。

  饶是洛阳护城河宽一、二十丈,投石、箭雨轮番压制下,中东门前河流不用多时,便架起一座浅易木桥。继而,一辆冲车由盾阵掩护下,徐徐驶来。

  若非守城将士悍不畏死,冒险冒头,以火油焚毁冲车,交战头日,恐怕就要破城。

  见实力相差悬殊,羊放心中不禁庆幸。初时,他还欲出城而战,以攻代守。

  需知,此番出征,二线作战。太史慈麾下武械、甲具精良,又皆训练将满足年,甚有昔日中山拒张燕、战张举之老兵。乃真正冀州精锐。

  而洛阳城中,除刘备召回的讨黄巾旧部,多入伍二、三月便急遽潜伏河南之新丁。故其战力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熬到黄昏罢兵。羊安与董卓同谋联军的谣言及贾诩退出小平津的消息,又自城外侦侯传来。

  羊安晓得,贾诩已然见破谋划。摆出请君入瓮姿态,即是要河内联军生出怀疑之心,好教不敢轻易南下!只叹:贾文和果真名不虚传。心中退意悄升,遂召城中诸将议事。

  “观今日之战,贼军攻势如潮,洛阳恐不足守。幸贼兵少,十二门不得兼顾,属下请议暂且退兵孟津,再做计划。”

  郭嘉性爱行险,智计百出。今日首当其冲议退。稍有眼力,恐不难看出,此即羊安之意。却不知,退兵亦是郭嘉本意。深入要地,奇袭洛阳,本就凶险无比。现在之局面,他虽未必无有应对之策,却实不愿自家外甥再冒九死一生之险。

  却不意,堂下偏就有个没眼力的,沉声道:“好端端,军师怎提退兵?”

  众人寻声望去,见正司马张飞。却见他审察一眼郭嘉,又拱手朝羊安道:“使君,天下皆起,讨伐叛逆。而我等赴汤蹈火,刚刚拔得头筹。今贼不外攻城一日,胜负未料。而四方之兵,正往援驰。何以凭白让出洛阳?军师若是贪生怕死,只管叫他自往孟津即是。我等自与洛阳共存!”

  经年接触,羊安早知张飞性莽不错,却非野史演义一般有勇无谋。现在说话,虽似明指郭嘉,未毕无有暗讽之意,心中于是稍有不悦。

  身后许褚早知主公有退兵之意,护主心切之下,却先大喝一声:“斗胆张飞!”

  席间刘备见状,遂忙斥道:“翼德休要胡言。”又拜羊安道:“益德无状,使君休怪。”

  张飞性本坚强,本自不容许褚呵叱。正待发作之时,突闻刘备训斥,不敢放肆,只得悻悻道:“既不容我说话,使君何须相召议事?哼!”

  前后对话,非与羊安,那张飞却半句不离使君二字。直教羊安份觉份难听逆耳,心中于是愈感不悦。

  然他终非政界新手,遂和颜悦色道:“观今之战,西军骁勇,非冀州新卒可力敌也。张司马既一力主战,不知可有退敌之策?”

  “何须力敌,我等只需坚守数日,待关外援军杀至。且看懂贼走与不走!”

  羊安闻言,与郭嘉对眼示意。

  郭嘉会意,正欲说话,却闻刘备又先斥道:“益德莫要信口开河。今子义将军与贼偏师鏖战五社津,而孙豫州、曹奋武皆被阻于关外,一时之内如何援驰?”

  张飞又问:“那河内袁绍如何?今刺史据孟津,平津又无守军,何不引他入关?”

  “谈何容易?”刘备轻叹一声,摇头又道,“董贼之计,若只止于谣言,那袁并州未必轻信。然平津守军弃城而走,定然教他相疑,不敢兴兵。”

  张飞又被否认,也不恼怒,稍作思虑,又问:“董卓先战五社津,再战洛阳,粮秣必缺,需左右县城补给。二哥前番斩董旻之时,获战马近千,何不使他领一支骑兵断贼粮道?”

  郭嘉见刘备凝眉深思,遂道:“此事不妥,骑步天差地别,恐反犹不及。再者,我等孤军深入,四面为敌,分兵得不偿失。况且,河南八关之内,另有成皋、缑氏、偃师、新城、河南、谷城、巩、平诸县。关司马可断几处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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