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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汉末篡山河

第一百零一回 宦害女祸双双至

回到汉末篡山河 醉酒枕朱颜 2450 2022-05-21 00:33:02

  南阳大捷的消息传到洛阳时,刘宏正在聂韵熙寝宫品茗。他听到消息后兴奋地手舞足蹈,连连赞美自己眼光独到。唯有聂朱紫劈面,他才气这般无所忌惮,似乎王美人当年。而聂韵熙听到羊安消息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翌日朝会,刘弘大赦天下,太尉张延因任内兵祸为崔烈、许相等人弹劾罢官。取而代之的是车骑将军张温,三公不在朝内由此开始。又封大长秋赵忠为车骑将军,并令其论前番讨黄巾时,因国库空虚而未及封赏将士之功。如此一来,既制衡上将军何进,又为封赏羊安铺垫。奈何在群臣阻挡下,刘宏最终并未如愿给羊安封列侯,只待皇甫嵩回转之后一并论赏。

  另一边,司隶校尉冯方最近经常刻意与侍中伏完接近。二人相来井水不犯河水,如此行径让伏完很是莫名。殊不知,羊安当日急遽出征,碍于通讯落后及冯、羊两家恩怨,并未及通知冯盈,只得托伏均代为赴约。这一幕却让尾随冯盈的高进瞧见了。冯方由此误会两家子女有情。

  在冯方看来,若是寻凡人家,他定要干预干与女儿私情。然伏家皇亲国戚,又是世袭侯爵;而他出生微寒,又是阉人之胥。对方是他平日里想攀也攀不上的人家,现在兴奋还来不及,岂有不允之理?于是冯盈得益于此而解除门禁。

  只不外冯方有意无意提及子女之事,让心思缜密的伏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吓得慌忙询问膝下诸子。伏均畏父如虎,又是代人赴约,自然不会认可,只道:自己与冯娘子被冯府之人撞见。

  现在,洛阳羊府,伏均将前事如数逢告。却闻羊安问道:“如何?我可曾骗你?冯娘子可谓风华绝代否?”

  伏均道:“认真是倾国倾城。又让你小子占了自制。”

  羊安也不理他,只道:“那冯方自作多情,怕也非甚坏事,正好为我与冯娘子遮掩。”

  伏均苦着脸道:“倒是玉成了你俩,可若我爹追查起来,到头来,刻苦的怕要是我。”

  羊安笑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这般盘算,所谓为兄弟两肋插刀嘛。”

  却闻伏均徐徐道:“你若与冯娘子真能成就好事,我吃点苦头倒是没甚要紧,只是如此一来,蔡家娘子又当如何交待?”

  “这......”羊安迟疑片刻,这才回道,“此事我亦无两全之策,只待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伏均闻言,缄默沉静片刻,突然面色坚定,似有重大决定,正襟道:“不若退婚如何?”

  “不行,不行。”羊安听罢,连连摆手道,“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怎突然劝我退婚?蔡、羊两家乃是世交,此事万万不行。”

  他话音方落,一个念头突然从脑中闪过:伏均该不是喜欢上了蔡琰?记得前世念书时,经常欺负暗恋的女生,却又在朋友面前诋毁对方。成年后才逐渐明白,那是少年鸠拙的恋慕方式,前者是为更多的引起对方注意,后者则是因羞怯而刻意掩饰。伏均三番五次在人前非议蔡琰相貌,又欲嫁伏寿联姻,此番又劝说退婚。敢情并非是要做我大舅哥,而是看上了我老婆。想到这里,他险些脱口而出:好你个伏均,藏得够深的。

  可羊安看了一眼伏均,见对方心虚地躲避自己眼神,最终照旧忍住了。所谓看破不说破,虽然现在他很是想向伏均确认自己的想法,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处置惩罚方式。

  对羊安来说,以他与伏均的友爱,若是寻常女子,他也就顺水推舟,玉成了对方。然若在天平之上再加上蔡、羊两家友爱、声望,那便绝无允许之理了。现在,自己与蔡琰亲事既已板上钉钉,而伏均虽外貌玩世不恭,口无遮拦,却又天性善良,想必不会做那横刀夺爱之事,自己何须又叫他尴尬?

  况且自古男人之间争斗,无非权利、财富、女人。为女人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触目皆是。若现在说破,万一对方恼羞成怒,难保不会做甚特别之事。不若相互藏在心中随时间慢慢淡化。究竟他不想失去伏均这个朋友。于是,对伏均道:“叔起美意,兄弟我心领了,然事有轻重之分,伏羊两家世代交好,我与蔡家亲事又是尊长之命,事关重大,退婚之事万不行轻提。至于冯娘子,若事不行为,我自会坚决抽身,叔起莫要担忧。”

  羊安说这话自然是为让伏均死心,但他心中却是不知,如若事惠临头,自己又会如何选择。

  再说伏均,他与羊安情同手足,却偏偏所爱之人与对方已有婚约,这自然叫他痛苦万分,纠结很是。冯娘子的泛起,无疑让他看到一线曙光,于是这才鼓足勇气以退婚试探羊安。他自知羊安聪慧绝伦,故而心中始终忐忑,生怕对方瞧破自家心事。待闻羊安之言后,这才长舒一口浊气,心中失落之余却亦有些许释然,只道自己死心,又忙强装镇静,调笑道:“你倒是贪心,鱼与熊掌兼顾。”

  二人随即相视一笑,却又不禁同时整理起心情。片刻后,伏均突然言道:“袁公致仕了。”

  羊安晓得对方所言乃是袁滂,回到:“此去南阳之前便已听袁公提及。”

  伏均又道:“新晋执金吾乃是中山国甄举。”

  羊安惊讶道:“哦?竟是此人?”

  伏均提醒道:“听闻此番乃事赵忠所举,看来此事并不寻常,往后你在衙门往来,可要多留心眼。”

  甄举久在洛阳为官,羊安自然晓得他与十常侍亲近,心中只叹息赵忠还击迅速,嘴上却道:“此事,我有分寸。”

  车骑将军赵忠府里,执金吾甄举突然造访。只见那甄举见了赵忠,当先即是一揖,道:“下官恭贺赵公升迁之喜。”

  赵忠受此一拜,心中自是志自得满,脸上却依旧如常,淡淡道:“伯公来的正巧,陛下使咱家论讨黄巾之功,伯公何纷歧同参详?”

  甄举今日正为此事前来,却并不急于开口,只道一声“诺”,便应赵忠指示入席。

  却闻赵忠又问:“伯公以为,何人可论功?”

  甄举于是故作深思,片刻,这才道:“下官左思右想,心中倒有人选,却又觉不妥。”

  赵忠道:“哦?是何人也?”

  甄举欲擒故纵道:“这…这…”

  一旁的赵延不耐烦了,道:“我家兄长让汝道来,汝但说即是,何须吞吞吐吐。”

  甄举于是有朝赵忠看去,见对方,这才道:“下官以为,傅南容前在东军,有功不侯,天下失望。今将军亲当重任,宜进贤理屈,以副众心。”

  赵忠闻言,思索片刻,不禁抬眼又去看那甄举,见对方一脸无私,这才道:“伯公所言有理。”又对赵延道:“明日可去寻傅议郎殷勤一番。”

  赵延晓得自家兄长乃是体现寻那傅燮索贿,于是兴然领命。

  却闻赵忠突然叹到:“哎,当初冯汉正复议兴兵南阳,本欲借机铲除羊叔兴,不意那竖子竟能立功立业。看来咱家着实小瞧了他。伯公啊,往后汝在执金吾,竖子还须多多费心啊。”

  甄举闻言,饶是心中叫苦不已,嘴上却只得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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