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人偿命
卢捕头的伤心还没来得及渲染，县令大人升堂了。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冉染这个受害者还没开口，卢捕头倒是先哭诉上了。
“启禀大人，苏晨阳这个王八蛋，把我小舅子吴二给打死了。”
冉染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卢捕头，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信口雌黄，信不信我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县令大人把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平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一个从实招来。”
冉染瞅了一眼苏晨阳，只见他虽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的汗也一滴滴的落下，再看他的跪姿，很显然旧伤疼痛难忍。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一句话也不愿说，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整小我私家像是期待宰杀的羔羊，恼怒，无奈，毫无生气。
冉染银牙一咬，口齿伶俐道：“禀大人，是这个吴二泰半夜偷入我家隔邻冉六嫂家里，意图强迫她，我和良人听到消息是去资助的，却不意吴二欺负冉六嫂不成，反倒开始欺负我，我脖子上的伤痕就是证据，我良人看我快要被他掐死了，才推了他一下，谁知他就撞到锄头上自己摔死了。”
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冉染脖子上被吴二掐住的伤痕，似乎案情一目了然。
县令大人又问了冉老族长，冉老族长点颔首：“确实如此。”
县令大人扫视了一圈大堂上的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你说的那位冉六嫂何在？”
冉染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向冉老族长。
“禀大人，冉六嫂是个未亡人，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们正在派人寻找……”
只要找到陈金莲，让她把事实说清楚，冉染觉得她和苏晨阳应该没事。
听说没有找到陈金莲，卢捕快又说话了。
“大人，既然他们人证不在，依属下所见不如先把人给关押起来，等找到人证之后，再审理此案。”
县太爷频频颔首，但是冉染却觉得不妥。
“那不行，冉六嫂不知道躲那里去了，万一她是个贞洁烈妇，跳河自杀，难道我们的案子就不审了。”
“即即是她不在，我们村子的人都可以作证，况且吴二自己就是死在冉六嫂的房间里，半夜跑到一个未亡人家里，是正凡人所做的事情吗？”
陈金莲虽然不在，可在场另有其他人，况且吴二是县城的人，泰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到一个未亡人家里，就算是用屁股想也不会有啥好事。
冉染不明白，这么简朴的案子，这位县太爷怎么就这么墨迹那。
卢捕头冷哼一声：“你这个小媳妇，还挺伶牙俐齿的，你怎么就知道吴二去找那个未亡人不是约好的，苏晨阳打死他不是攻击抨击？”
“如果是约好了，冉六嫂也不行能喊救命，再说这种事情肯定是偷偷摸摸的，不让人知道，我和良人是听到她喊救命才已往的。”
卢捕头冷冷的一笑，嘴角狰狞：“那又或许是苏晨阳跟那个未亡人原本就有一腿，看到吴二进去，心里不平气，才把人给打死的。”
冉染气得脑袋嗡嗡的，她从来不知道一小我私家混淆视听是如此可恶。
“你乱说，其时在场的只有我们四小我私家，你基础不在场，怎么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谁知道卢捕头双手一摊：“所以说，我们得先把那个小未亡人抓到，才气还原事情的真相，凭你一张嘴，我的一张嘴，是说不清楚的，破案子是要考究证据的。”
冉染怒斥：“难道我说的就不是证据，我身上的伤痕就不是证据，再不济另有吴二的尸体，他身上另有被冉六嫂抓破的伤痕，难道也不算证据？”
“卢捕头，我看你是因为死者是你的小舅子，你故意为难我相公。”
“你……”卢捕头说不外冉染，就要拔刀。
县太爷再次拍下惊堂木：“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高声喧哗。”
冉染还要再分辨，只见苏晨阳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死死的摁着，紧紧的抓着，抓的她手腕儿疼。
“依本官所鉴，就依卢捕头的意见，先把苏晨阳给押下去，等抓住冉陈氏，再重新审理此案，退堂。”
苏晨阳被衙役们抓走了，冉染被他们轰了出去，冉染不平，还要再告，却被冉老族长给拦住了。
“丫头，别折腾了，照旧赶忙去找陈氏吧，没有她，苏令郎是出不来的。”
很明显的，县太爷照旧偏向卢捕头的，况且现在确实需要陈金莲出头替他们作证。
冉染实在没措施，只能随着冉家众人回家。
刚出了衙门，却看到孙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衣衫全是泥泞，头发也散了，脸上还流着血，狼狈之极。
“娘，娘，你这是咋了？咋弄成这个样子了？”
冉染伸手扶住快要跌倒的孙氏，心里越发着急了。
隔邻消息那么大，孙氏肯定也被惊动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这么狼狈？
孙氏抓住冉染的胳膊，看到跟在她身后冉家族人，又气又急：“陈金莲，她，她跑了，我头上的伤就是她打的……我儿……”
冉染心底一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恼怒涌上心头：“这个女人，太忘恩负义了，娘，她娘家在那儿，我找她去。”
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发生到这个田地。
孙氏反手拉住了她：“别去了，她既然想逃，就不会让我们抓到，你一小我私家怎么去找她……”
孙氏跌跌撞撞来到冉老族长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族长，我求求你，给县令大人说说情，我儿真的是冤枉的，放他一条生路吧。”
冉老族长赶忙去搀扶孙氏：“苏夫人，适才在公堂之上，能说的染丫头都说了，现在照旧找到陈氏最为重要，你放心，找不到陈氏，县令大人也不能结案，苏令郎的性命暂时无碍的。”
孙氏心疼的泪水涟涟：“可是他有腿伤，在大牢里那种地方……”
大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空间狭小，又脏又乱，伙食也欠好，孙氏怕苏晨阳受不住。
冉老族长摇头，重重的叹口气：“我们都去找人，你和染丫头照旧先回去休息吧。”
事到如今，冉染看着孙氏受了伤，又精疲力尽的样子劝道：“娘，我们照旧先回去吧，只要案子不结，他们也不会拿良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