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升燃烧血气,他的修为终于突破,到达练体五重。
但这力量对于他只是杯水车薪,只能稍微让他死的不那么难看,他已经豁出性命,将体内所有灵气全部释放,毫无保留,甚至将嘴唇咬破,鲜血顺着嘴唇一边走,一边撒。
他只有这一次时机,决不能失败,一口气,向山顶冲去。
最后十个台阶……
两个台阶……
山顶到了,重力突然消失,苏正升眼前一黑,晕倒了。
苏正升迷迷糊糊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司语诗,他躺在司语诗的大腿上,司语诗脸红彤彤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正升,喜欢一小我私家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苏正升连忙站了起来。
苏正升明白她的心意,他不能接受司语诗,他另有未出世的孩子,他的妻子还苦苦等着他回去,他的心里始终有一道枷锁。
苏正升很痛苦,他对妻子的情感毋庸置疑,他也不想伤害司语诗。
启铭看到苏正升苏醒后,向苏正升走去。
“苏兄,你的所作所为令启某钦佩,在下先在此祝福两位。”
“起兄,你在说什么,苏某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再过不久,孩子都快出生了。”
司语诗脸色煞白,他已经有孩子了。
原来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司语诗觉得无地自容,不敢再面对苏正升。
她觉得自己好惆怅,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小我私家,却是个不值得爱的人。
司语诗冒充坚强:“启铭你乱说什么,我又没说过要嫁给苏正升。”
只是司语诗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想要控制,却越来越伤心,只能背对着苏正升,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
苏正升想慰藉她,却不知该怎么办,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种对司语诗的伤害。
良久,司语诗终于不哭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红肿的眼眶出卖了她。
苏正升无可奈何,只能叹气,在一旁修养,这次他伤的比上次还重,灵气一丝不剩,血气亏损,全身都是可怕的暗疾。
他修为不高,这次还强行带司语诗上山,甚至还差点害死司语诗。
司语诗生着闷气,走到苏正跟前,将那瓶高级疗伤丹递给苏正升。
“你昏厥的时候喂你吃了一颗,另有俩颗,都给你。”
苏正升将丹药收下,服用了一颗,剩下一颗递给起铭。
“启兄,你伤的也很严重,这里另有一颗,就给你了。”
启铭拒绝道:“这些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的。”
苏正升没有强求,将另一颗也服下,这次他伤的很是重,这些丹药能淘汰他修养的时间。
这一次,苏正升休息了五天,才将体能的伤势稳住。
司语诗想劝他多修养段时间,苏正升却等不及了。
他知道,自己这伤没有半个月时间,是养欠好的,他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三人来的第三关,幻阵前聚了许多人,都站在幻阵外。
许多人在讨论。
“这第三关也太难了吧。”
“谁说不是呢,第一关平均十个修真者活七个,第二关七个修真者能活四个,而第三关,四个修真者甚至有可能没有一个能通关,全死在幻阵里,这幻阵也太可怕了。”
“这不是幻阵吗?怎么会这么凶险。”
“你要是小看裂阳宗的幻阵,会吃大亏的,你看看换阵里的人影,已经开始发狂了,他们都开始相互残杀了。”
“太危险了,咱们照旧老老实实等着考核结束,让裂阳宗把我们送出去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
启铭在一旁思考了很久,对苏正升说道:“苏兄,我决定了,我启某是个庸才,自知过不了这第三关,决定不闯了,等着到时候被送出去。”
苏正升体现理解,拱手道:“启兄,那语诗就挣脱你照顾了,我照旧要去试一试。”
司语诗在一旁恼怒的瞪着苏正升:“你这个忘八,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就算我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正升向幻阵走去,边走边说:“启铭兄,如果苏某未能闯过这第三关,也是苏某命薄,麻烦你拦住语诗,不要让她激动,将语诗宁静的带出去,好好照顾她。”
司语诗泪流满面,往前追去:“你忘八,你说过的,就算是死,也要和我在一起。”
启铭没有去拦,造化弄人,他又何须去当这个坏人呢,爱一小我私家不是为了占有,他选择玉成。
司语诗拉住苏正升的袖子,恳求道:“不要丢下我一小我私家,一路上都是你在掩护我,现在确要抛弃我,你这个亏心汉。”
人群看着苏正升和司语诗相互拉扯,讨论起来了。
“那啥情况?”
“似乎是那男的始乱终弃,不想卖力任了。”
“真是丢修仙之人的脸,看起来相貌堂堂,没想到竟是个始乱终弃的鄙俚小人。”
“他也许是不想那女的送死呢。”
“笑话,就凭他那态度,这辈子都别想过第三关,这第三关比的就是道心。”
“一点小事就推推妥妥,他这道心,我看够呛,怕是等会,会死的很难看。”
苏正升看着司语诗,他没有去管其他人,他明白了司语诗的心意,他决定要任性一次。
握紧司语诗的手,温柔道:“那我们就一起去闯第三关,如果你死了,而我侥幸活了下来,那我就屠遍裂阳宗,为你报仇。”
苏正升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有自己的坚持,不管对的,错的,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苏正升心里的枷锁解开了。
将泪流满面的司语诗拥入怀里,刚想说什么,司语诗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向拥很久。
配合走入幻阵。
许多年以后。
“我那两个好朋友,居然在同一年,一起闯过了,那令无数修真者闻风丧胆的第三关。”
“爷爷,他们现在还在世吗。”
老者宠溺的捏了捏孩童的小脸蛋。
“那虽然了,厥后爷爷还去喝过他们的喜酒呢。”
“爷爷,那他们叫什么呀。”
老者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