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报仇？”“嗯。”
“我非杀了你不行。”“唉！你看秋已经深了，这暮色看着。难免叫人伤感。哪怕你能杀我，血也不能溅在梅花上了。你看陌上落叶万千，要是一定只有用血来祭祀。那不是煞风物？”
“至于你是杀不了我的。”“为什么？”“没有。”“那我照旧要杀你。”“你瞧在这黄昏下，躺着这样一个美丽的人。你舍得让她一直躺在这里吗？”“不她……她……她只是睡着了。”“那天一个小贩送了几条鱼给我，有一条动也不动。鱼肚子到是白的。他告诉我鱼睡着了；可鱼到底照旧死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狠下心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杀死她？”“你不觉得如果她如果现在还在世，这地方还会美丽吗？”“我只知道如果她现在在世，你也不用死了。也不用为她偿命……只是她已经死了……”
“哦。”
“死就死吧。”
“哪有人是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