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对刘成安来说,这是漫长的三天。
每次电话想起,他都立马接通,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出书社打开的电话。
这种期待的心情使得他有些坐立不安,患得患失。连他爸都察觉出来异常,慰藉他不要担忧,文科状元,怎么也能上清北。
还真让他爸猜对了,这中间他还真接到了清大招生办的电话。
但是,这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婉拒了对方以后,他还失落了一会儿。
所幸,没有让他白等,很快就有几家出书社到了他。凭据陈知壑教他的,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允许,只是让对方就联系方式,后面他会上门亲谈。
接到电话后,刘成安立马联系了陈知壑。
列出几家出书社的名称,陈知壑仔细分析了起来。
首先排除专业出书社,他们财大气粗,光教科书和其他书籍都够吃,不差这三瓜两枣,没什么议价空间不说,流程还慢。
其次,排除小的民营出书社,刊行能力不行,渠道有限,很难把作品运作成脱销书。
最后,只剩下大中型的主要做教辅图书的出书社了,他们各有优劣。大的纷歧定愿意和你相助,人家不缺优秀图书,还得防着对方以大欺小,但是运营能力一流;中型的其实最合适,但是得出书物优秀,而且擅长的领域单一。
这么一分析,也就没几家了。
和刘成安一合计,陈知壑选定了教育鄂省教育出书社、江城儿童出书社以及社会出书社。
……
第二天。
二人碰头。
陈知壑特地买了一件深色条纹Polo衫,卡其色短裤和皮质拖鞋换上,显得自己不至于看起来太年轻。
碰头以后,二人决定凭据距离远近逐一造访。
首先去的是省教育出书社。
进去以后,门口的保安把他们拦住,死活不让进,非得刘成安打电话给联系他的人确认。
没措施,刘成安只能给对方打电话。
纷歧会儿,对方下楼,相互介绍一下以后,三人走进了出书社的大楼。
领着他们进去的人是一个编辑,他是在报纸上看到新闻辗转联系上刘成安。
进去以后,编辑把他们带到一个会客室。纷歧会儿,一个有点啤酒肚的穿着白色衬衫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坐定,他审察这陈知壑和刘成安。
“你们好,这是我们社卖力教辅图书业务的黄总。”编辑给二人介绍着,又对着黄总说道:“这是我们省今年的文科状元刘成安,这位是他的表哥。”
陈知壑拉着刘成安站了起来,走向黄总,握了一下手。
“年少有为啊,不知你们资料带来了没有?”黄总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陈知壑从包里拿出资料,交给一旁的编辑,编辑又递给了黄总。
黄总翻了或许三分钟,抬起头,看着陈知壑他们说道:“这种形式的资料倒是新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市场。”
陈知壑解释道:“我也加入高考没几年,我觉得这份资料很是有价值,市面上也绝对是唯一份儿的,它差异于试题,五花八门。对于学生来说,一来可以学生的减轻肩负,不至于背不外来。二来它标注了重点,有的放矢,学习效率很高。最重要的是,知识有体系,更容易理解和融汇领悟。”
听了陈知壑的话,黄总不置可否,回道:“新鲜倒是新鲜,具体效果怎么样,还得看市场,我们说的都不算数。这样,我们自己担点风险,也算是支持一下我们的状元郎。一口价,10万块买断价,你们觉得怎么样?”
刘成安倒是有些激动,但是陈知壑却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10万块?教辅资料的利润有多高,他没研究过,但是说什么支持状元郎的话,听听就得了,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而且,买断是不行能的,他对自己的结果有信心。
“很是谢谢您对我表弟的支持。我们呢,之前也造访过其他出书社,10万块确实低于我们的心理价位了,他们有的开价到了30万。而且,我们不考虑买断,不知您看不考虑以支付版税的方式相助?”陈知壑面不改色,胡诌道。
“30万?怎么可能?是哪家出书社的傻子出的价钱,你说给我听听?版税的方式是不行能的,虽然你表弟是高考状元,确实是个卖点,但是究竟是新人,我们没有这种先例。”黄总听了陈知壑的话,摇了摇头,讥笑道。
“哪家出书社,我们不方便透露。你这边如果没有此外方案,那我们只能说很遗憾了。”陈知壑已经拒绝pass掉这家出书社了,明显没有诚意,欺负他们年轻呢。
“那你们就找那家出书社吧,横竖我们这边只能开出这样的条件。”黄总没有在意,说完看了看手表。
陈知壑起身,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希望下次有时机相助。”
说完,拉着欲言又止的刘成安离开。
出了出书社大楼,刘成安急道:“10万块啊,为什么不允许。”
一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能分到3万块钱,他刚刚恨不得就地就允许了,他妈给人打零工一年预计都睁不开这么多钱。
陈知壑看了一眼刘成安,说道:“急什么,这才第一家,我们起码对比一下啊。再说了,人家出书社就在这里,不行完了我们再回来就是了。横竖我们有的是时间。”
默默叹了口气,到底是身世太低,见不得大钱。陈知壑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出社会时,又何尝不是这样?
有的时候,贫穷可不仅仅指的是没钱,另有眼界。
拉着另有些沮丧的刘成安,陈知壑赶忙奔向下一家出书社。
第二家是江城儿童出书社,态度和省教育出书社差不多,只愿意买断,差异意支付版税,倒是价钱比前者给得横跨了一倍。
刘成安这时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出书社实际上照旧很看好这份资料和他这个省状元的招牌。
只不外,对方看他们年轻,欺负他们不懂而已。
接下来就剩最后一家了。
或许摸清了套路的二人,不慌不忙的来到了社会出书社。
有了经验,刘成安提前给对方打了电话。
等他们到达时,已经中午12点了。
在大楼底下,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和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离得远,倒是没怎么看得真切。
见到二人走来,中年女人连忙迎了过来。
相互介绍了一番,对方是社会出书社的副社长,姓李名婉,女生是她的女儿,马上高三。
因为到了饭点儿,李婉便邀请他们一起吃午餐,计划边吃边谈。
李嫣领头,四人走进了出书社旁边巷子里的一家家常菜馆。
坐定,李婉把菜单递给刘成安。
“小刘、小陈,你们喜欢吃什么菜?随便点,不要客气。”李婉一脸笑意地招呼道。
刘成安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所,有点紧张,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
陈知壑回道:“李社长客气了,这个点儿来造访您,给您添麻烦了。我们都是鄂省人,不忌口。”说完,用腿踢了一下刘成安。
刘成安连忙答道:“对对对,李社长,我不忌口,您随便点,我都可以。”说完把菜单递给对方。
见状,坐在劈面的女生轻声的笑了一下。
“你们也别叫我社长了,叫我李阿姨就行。我女儿和你们差不多大了都。阿姨今天请你们用饭,也不光是公务。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谈。”李婉瞪了一眼女儿,看着陈知壑二人笑道。
私事?
陈知壑心里嘀咕道,总不会是榜下捉婿吧。
看了一下劈面的女生,穿着一件白色的,齐耳短发,清纯可爱。
陈知壑心道,也不至于啊,这才多大,太着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