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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女孩

二:姥爷

嘿,小女孩 今天没醒 2939 2024-06-10 23:26:20

  “哭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七醒

  “喜欢这个吗,宝物?”

  楚月河看看面前的芭比粉洗漱杯,又看看一脸期待看着她的林女士,无奈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悦目的,妈妈。”

  “是吧,我说嘛,你妈我的审美一直不错。”林女士美滋滋的把杯子放入楚月河的手里,“那就买这个啦~”

  “好~”楚月河看着手里的洗漱杯,感受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酸。

  以前买工具,自己一直是没有选择权的,买了就是买了,也不被问过愿不愿意。似乎是习惯,纵然后面因为画画赚了点钱,对用的工具也只有一个洁净就行的要求。

  可是穿越过来之后,似乎纷歧样了。

  “怎么了乖乖,是不喜欢吗?”

  穿越过来之后,有人会在意她了,哪怕只是一点小情绪。

  “没有的妈妈,我很喜欢。”她快速整理了情绪,“对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学呀?”

  “后天吧。”林女士虽然感受奇怪,但她归结于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所以才让女儿有了心事。她摸了摸楚月河的头,“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妈妈讲,妈妈措施多。”

  “嗯嗯。”

  “对了,你还记得你姥爷吗?”

  “另有点印象,姥爷怎么啦?”

  “你姥爷去年不是过世了吗?家里人说明天得去给他老人家烧烧纸钱。我寻思,他究竟之前也抱过你,想问你去不去。”

  原来林女士不想将楚月河带去的,烧纸钱的时候肯定许多亲戚,她不喜欢那边的嘴碎杂舌,况且楚月河还那么小,容易受影响。

  她对姥爷有情感,去是必去的,但楚月河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交给谁照看,这是个问题。

  “好呀,我会乖乖随着妈妈的。”虽然确实不太想去,但是她也不想让林女士因为这件事苦恼。

  她懂事儿的话,就能减轻别人许多麻烦吧。

  ——

  “嗯?如岁来了啊?哦哟,还把小河一起带来了?快坐快坐。”

  “好的,六爷。”

  没有想象中的亲戚称谓大乱炖,各人似乎都忙着自己的事儿,打了一声招呼就低头继续忙活了。

  虽然没有特别要求,楚月河照旧礼貌的和家里人问了好。

  效率照旧很快的,没半个小时各人就都收拾好,准备上山了。“咦,如岁,你二表妹呢?”二爷问道。

  楚月河也帮着提了一些轻工具。妈妈的二表妹,她应该称作二姨吧?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没和她联系,要不我打个电话?”

  “也好,你打吧。”

  不知道是不是楚月河的错觉,她感受林女士打电话的时候有点冷淡。电话那头的女人则一个劲儿应好,说是马上就到了。

  “欠美意思,来晚了,路上堵车。”几分钟后,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提着大巨细小的袋子小跑过来,满脸歉意,这应该就是林女士的二表妹。

  后面还随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男孩或许六七岁,似乎缺乏运动,这一路小跑已经让他有些喘不外气。

  “没事,恰好准备出发了。”二爷挥了挥手,一行人声势赫赫的前往山地。

  大人们法式快,一群中年男人提着袋子在前面开路,中间是各家女人,牵着孩子,末尾则是一些青年男人,时不时搀扶着快落后的人。

  楚月河迈着小短腿,艰难的一点点随着上坡。

  天呐噜,什么时候才到呀。腿快酸麻了。

  “哎!慢点慢点!别摔了!”一男人担忧的说道,刚扶住差点摔倒的小男孩,随即惊讶作声。“咦,怎么这么烫?”

  “啊,是这样,”二姨转头解释,“小俊他昨天发烧了,四十多度,今天刚降温到三十八,应该是刚又着凉了吧。”

  “还在生病为什么带过来?”六爷皱了皱眉,大多数人也露出些不赞同的心情。

  “好了一点能走动了,我就想着带他来纪念一下姥爷。”二姨被看得有些尴尬,“究竟姥爷于我有情感,身为我的孩子我觉得…”

  “好了,先这样吧。”大奶奶打断了她,对着扶住男孩的男人示意,“文窗,把工具给你哥,小俊你先背着吧。”

  “好的妈。”

  众人一再无言,没多久便到了姥爷的宅兆处,他们上前开始忙活。

  “爹,我们来看您了。”大爷爷开始在墓前一边摆着工具一边低声念叨着,“娘亲腿脚欠好了,只能在家待着。虽然她没来,但您的子女许多都来了。”他说着说着一笑,“您瞧瞧,都俊得很。”

  二奶奶也笑,“爹,虽然娘亲没来,但她在家里给您上香呢,一直惦挂着您。”

  众人一一排着队,一边上香一边念着姥爷保佑。

  二姨招呼着男孩:“来,小俊,过来给你姥爷上香,保佑你金榜题名,全家幸福安康。”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男孩听话得走了已往,跪在软垫上拿着香不熟练得拜了三下。再起来的时候眼角被烟熏得很红,冷不丁就地咳了几下。

  “小河,你也来这里上个香吧?让姥爷保佑保佑你,未来取个好结果。”二姨对着楚月河招了招手。

  楚月河站在了没什么烟的地方,虽然没干什么事,却很乖的没有乱走。

  听闻,六爷抬手摸了摸楚月河的头。“烟很大,对小孩子身体欠好。不去也没关系,你还在上小学,以后有许多时间可以来。”

  只思考了一下,楚月河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六爷爷,可以的。”她嘿嘿两声,“我去给你们求个平安。”

  她上去接过点燃的三根香,对着宅兆三拜,不说很虔诚,但也有模有样。

  上一世,楚月河一直觉得,闭眼上香拜一拜很尴尬,就似乎过生日许愿似的一样尴尬。

  她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对着已逝的人许愿,难不成是因为他们死后就成仙了吗?

  直到她刚刚看见那么一群人,一群被忖量里外晕染的人。

  他们会摸着雨后的湿土低声喃喃,会看着墓前的照片缄默沉静不语。他们的眼中想念大于悲悼,他们的话中直白不加修饰。他们祝愿姥爷在那边过得安康,也在姥爷墓前求得他的保佑。

  虽没有词藻上的优美,但扑面而来的浓烈情感却照旧让人为之动容。

  她突然模糊了一下,一时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清楚一些,但不知道怎么去说。

  为什么会去向已逝者许愿呢?简陋也是另一种纪念方式吧。

  在世的时候,我们相互送去祝福以表爱意。逝去之后,我就替你送给我自己。

  人已逝,但人与人之间的爱意却还在延续。

  “姥爷,虽然我没见过你,但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望你在那边过得很好,也希望你保佑我们都岁岁平安。”

  楚月河心里默念着,刚起身就突然听见一个女人没忍住哭出了声。

  “爷爷,我想吃你做的炒年糕了。”

  她呜咽着,肩一下一下得颤,涌出的泪水一下就沾湿了衣袖,手里的纸巾嚓了又嚓,纷歧会儿就被撰在手里揉捏的不成样。

  她这一下也让一些人忍不住偷偷抹泪。是啊,他们都想姥爷了。

  姥爷,请不要感应孑立,我们在这一直念着您呐。

  相互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晚,众人收拾工具准备各回各家。刚准备启程,却偶然听到隔邻坟位有个女人在哭着训斥什么。

  “小宝,你怎么不哭?他可是你爸爸啊。他死了你不伤心不惆怅吗?”

  听到这,众人都下意识皱着眉看已往。那女人看起来四十左右样子,面前站的应该是她的儿子,正死死拧着眉。

  “妈,我哭不出来。”他无奈的说,“我这几年见过他频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跟楼下买饼的阿姨都比跟他熟。”

  “他是忙,但是他对你好啊,你这样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许是情绪激动,女人开始口不择言。

  “哭不出来就白眼狼了吗?”

  “难道不是吗?他是你亲爸啊!亲爸都不上心那另有什么让你上心的,你这就是自私!”

  “…”

  许是没兴趣再看这场莫名的闹剧,众人陆续离开。

  楚月河呆滞得看着那偏向,一些回忆突然在脑海里徐徐续续的闪着,让她一时间感应有些失真。

  “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你就是个冷漠自私的人,玻璃心,白眼狼!”

  “楚月河,我对你失望透顶!”

  …

  “小河?”一声温柔的召唤让她回过神,林女士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牵上了她的手。“别想那么多,是那个妈妈说的话过激了。

  眼泪可以是情绪,可以是生理,但不行以是给活人定的规则。

  况且,哭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嗯。”她颔首,静静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热度。

  明明算是纤细的手,却让人感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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