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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崛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策反(重写版)

宋国崛起 屏峰书生 2237 2024-05-11 13:03:12

  鳞坤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肆门口。最近国都里开了许多家新酒肆,这些酒肆不仅有传统的炖菜,另有别家没有的特色菜,其中就以碎金饭独树一帜;新酒肆的酒水也是一绝,唤作“出门倒”,品尝过的酒客没有不说好的。不知道是巧合照旧什么原因,其中一家酒肆距离鳞府特别近,似乎是专门为蛊惑鳞府朱紫的馋虫而设的。

  虽然酒菜一绝,但是酒肆的价钱也相当昂贵,自己身为庶出的世子每月的例钱着实有限,纵然味蕾抗议,鳞坤也只能望门兴叹,不迈入半步。鳞坤闻着沁人心脾的酒香,心绪不宁。

  这醇厚的酒香是如此的熟悉,不久前家里人就买过,用来招待客人,席间兄长鳞乾、家宰与父亲作陪。令鳞坤印象深刻的是,客人虽然穿着宋人的衣饰,但是谈吐的语言基础不是中原话!

  想到这里,鳞坤心里酸溜溜的。好酒佳肴,伯兄痛饮过、自己却一滴都未曾尝过;家里的钱,兄长可以随意支用,自己却只有紧巴巴的一点例钱;甚至鳞氏的大事,兄长都列席加入、谋划,自己却消息闭塞。就因为自己的母亲不是明媒正娶!

  明明我的武艺不下于兄长,我的文采韬略、才智棋艺也胜过兄长。

  鳞坤诉苦着命运的不公,彷徨于酒肆的门外。

  这时候,店小二从酒肆内走出,向鳞坤恭顺重敬地行了一个礼:“左右,楼上雅间有朱紫请你共饮一杯。”

  鳞坤抬起头,就看见神秘的朱紫钻到阳台上,对他举酒瞩意。只见此人腰间没有悬挂代表身份的佩玉,身穿常服,基础无法分辨此人的品级。令鳞坤特别在意的是,此人的眼珠——相比于凡人,此人的眼球充满猩红,可没有代表睡眠不足的深重眼袋。

  鳞坤不知道,一个常年在黑暗情况下事情的人,眼底充满富厚而扩张的毛细血管,可以给眼睛富足的供应氧气和营养,使之能在黑黑暗有着越发敏锐的洞察力。

  如果是鳞乾在场,一定能分辨出楼上的人,可鳞坤不被允许加入家族的军机大事。

  鳞坤欣然允许了朱紫的邀请,随着店小二的指引,来到雅间。四周很清净,楼下酒客的喧闹被屏蔽一空。雅间距离阳台有一段路,因此楼下的人基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朱紫跪坐一案,向鳞坤做出请的姿态。鳞坤犹豫片刻,照旧在朱紫劈面的案边坐下。

  “世子可有忌口?能饮一杯无?”

  鳞坤面对陌生的善意,警惕道:“左右认识坤?”

  朱紫微微颔首。

  “那左右何人?”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

  鳞坤怫然不悦:“大丈夫何须遮遮掩掩?”

  朱紫也不恼:“向使僖负羁礼遇晋文而深藏功名,何至于身死不辜?”

  鳞坤悚然,神秘的朱紫突然一改说话的气势派头,变得文绉绉,显然是有意试探自己的文化水准,绝不能让人看小了去。况且此人还点出了僖负羁的典故,显然意有所指。

  诗书史集从鳞坤一一略过,他想起来了。僖负羁乃是曹国的权要,当初重耳以庶出令郎的身份在外漂泊十余年,曾过曹国,曹公不仅不礼遇,反而偷窥重耳洗澡。曹国重臣僖负羁一家都看出重耳为人的特殊、部下的贤能,断定此人虽然庶出,但一定会重返晋国,称霸中原,因此好酒佳肴招待了重耳,并赠送了昂贵的玉璧。

  厥后晋文公过曹,特地嘱咐手下不行骚扰僖负羁,手下人反而担忧僖负羁有贤明,未来会取代他们受到晋文公的重用,因此先一步杀了僖负羁并火烧其府邸。

  鳞坤心道:“朱紫担忧他日步僖负羁的后尘么?这么说来此人把我当成第二个重耳来投资,他欲为僖负羁。重耳是庶出,我也是庶出,重耳能力远超其兄长,我亦然。难道说……”

  鳞坤仔细审察着朱紫,此人谈吐特殊,博闻强识,历史典故新手拈来,鳞坤心里隐隐有预感——是被幸运看重的感受。

  朱紫给鳞坤点了他心心念念的碎金饭,也就是后世的蛋炒饭;“出门倒”,也就是后世的烧酒,另有一些本时代的珍馐,鳞坤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工具。他在家里连大米都吃不上,嫡宗子也做不到顿顿梁肉,而鳞坤只能吃吃小米、豆子,也就是粟和菽,配上一些野菜,偶尔有肉酱——不是牛肉酱,而是蚂蚁做的肉酱,尝起来有一些腥臊,就连喝的水也是生水,哪有这烧酒下肚,腹中温暖的感受?

  三杯两盏下去,鳞坤戒备大减:“左右今日盛情款待,坤不知如何酬金。”

  朱紫浅浅一笑:“君子相交,不图利。只是仲鸡兄若有一日飞黄腾达,能记得酒肆雅间的僖负羁。”

  鳞坤心道:“是了,近来许多卿医生之家,分封庶子,此人定是误以为我也要被父亲委以城池,才前来结交的。”

  想到这里,鳞坤道:“左右怕是谬爱了。家父无意分封,我为庶子,他日也是寄人篱下,何谈发达?”

  朱紫道:“仲鸡兄不必妄自肤浅。我敬你,非是为了名爵,只是知道他日左右必如晋文公。”

  “莫非左右会相面之术?”

  “非也。”

  “那左右如何断言我一定发达?”

  朱紫道:“此事易尔。我观仲鸡之手,中指上有老茧,定是常年用笔墨,可见仲鸡念书时不仅诵读,还勤作条记;拇指宽大厚重,定是常带扳指,练箭不辍;身材魁梧,却法式轻盈,走路时有剑术法式的习惯,定是每日闻鸡而习剑。如此文武经习不辍之人,岂会自甘碌碌无为?嫡出庶出,不外一时之囧,殊不知,人定胜天。故料定,仲鸡明日必特殊品。”

  鳞坤叹息道:“坤勤学不辍,家父若能如左右一样欣赏于坤就好了。”

  “仲鸡何须嗟叹。明日令尊即会青眼有加。”

  明日有两个意思,一个特指越日,一个泛指未来。

  鳞坤觉得对方多数说的是后者,酸酸隧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不才有一计,可使明日就是翌日,仲鸡即为一邑之主,一卿之尊。”

  鳞坤马上一个激灵:“左右究竟是何人?”

  “我何人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你何人也,士欤?卿医生欤?”

  鳞坤砰然心动,但转念一想,心坠冰窟:“莫非你将效令郎朔之谋?”

  卫国的令郎朔杀害他的兄长才获得继续之位。除了这个措施,鳞坤实在想不到,如何绕过鳞乾而成为卿医生。

  朱紫讳莫如深地说道:“若使嫡宗子不得其位,未必须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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