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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崛起

第一百零九章 密查(重写版)

宋国崛起 屏峰书生 2030 2022-01-04 21:58:36

  “呵呵,你太年轻,所以想法天真。”庄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一张嘴,恨不得让人撕烂:“二令郎是因为兄弟之情么?遥看未必吧。当初三令郎溺于溷厕的时候,也不见少年白头。自我度之,二令郎自以为必继国君,若三令郎一病不起,就没人作他的股肱心腹,殇公闵公的下场历历在目啊!”

  宋公名义上是一国之主,但基本盘只有国都。若无公室令郎,抑或是信得过的公族,能打的军事将领,那政令不出宫门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的人主,做的可有滋味?怕是连新的貳广卫队都没法组织。

  “你总是不惮以最险恶的用心来推测他人的思想,殊不知,天下人生来就兼相爱。”墨点道。

  “呵呵,何谓兼相爱?”庄遥语带讥笑。墨点显然是自造词汇。在一小我私家没有成名以前,自造词汇是一种没文化的体现,因为恰恰证明了此人不能寻觅到既有的文字来表达本意。

  “人生来有和同类相亲相爱的本能,岂论尊卑,品级……当人接触礼乐明白,上下区此外社会后,当人被贪婪之心蒙蔽后,这样的本能徐徐被后天的经历所腐蚀。

  好比说,经常看到未开蒙的小孩子把盘中的食物分享给自己的家人。这是兼爱的本心。

  为人者,应该努力保有这份本心,不因长幼尊卑,相互倾轧。

  此之谓兼相爱。”在墨点看来,先行的礼乐制度悍然破坏了兼爱的逻辑,硬生生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因此,下等之人就会嫉妒上等之人的职位,特权,进而相互争斗,相互蹂躏糟踏。

  因为礼乐划定了父子关系,儿子必须无条件的听从父亲的一切决定,哪怕是父要夺走子的一切。父对子的特权,是不合理的。好比说当今卫公就抢了儿子的老婆自己享用,而卫国太子不能说半个不满意。

  畸形的特权会引发父子之间的矛盾,酿成血案,好比说当今楚王商臣就宰了自己的父亲。

  除了父子倾轧,另有兄弟相争。礼规则定长兄如父,作弟弟的要听哥哥的,人君的位置也应该让先出生的嫡宗子坐,岂论贤不肖。这就引发了郑庄公诸子相杀,齐桓公诸子相残……

  “天真。”庄遥重复道。在他看来,天然的才是道德的。既然兼爱能被后天扭曲,那它就不是天然的,提倡它就是逆天而行。强行划定兼爱和强行划定礼乐一样,都是自找苦头。

  ……

  听说令郎卬卧床,城里的野人都体贴地打探病情。令郎卬没有下令封锁消息,很快,野人们送来了他们的慰问品。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符水,莫明其妙的土灰……凡此种种。野人们很担忧令郎卬两脚一蹬,一命呜呼,那造纸大业无人主持,野人工的附加收入就没了着落——这可是一大笔钱,足矣让家小脱贫致富。

  庄遥毒舌所在评道:“野人最是愚昧,迷信。巫人们说什么神神鬼鬼,他们都笃信不移。”

  墨点赞同他的说法,不客气的让人把野人轰走,野人是不配被兼相爱的。

  工坊的工人只要足够勤劳,足够智慧,就一定能加工出及格的产物,保证一家的温饱。野人务农,纯看运气,哪怕你勤勤恳恳,哪怕你智慧到可以杂交水稻,老天给你一场旱灾,一场洪涝,保证你颗粒无收,全家饿死。没有措施预测天灾,也没有措施解释和规避,野人靠天用饭的处境,降生了种种神灵供他们祈祷,他们只能无奈的选择信仰和祈求。

  商丘的工人们也带来了慰问品。虽然令郎卬因为坚持用野人工的关系,和他们有过疏远,但最后三令郎不照旧全然接受了工人的条件么?可见三令郎照旧听得进良言,可以迷途知返的。况且令郎卬还从戒备森严的商丘大狱中解救了工人的父兄,总体来说,功大于过。

  士人们也迫切地希望令郎卬早日康复。他们体现令郎卬需要任何药材,他们都市尽力去寻找,无论熊掌,虎鞭,哪怕有危险也志愿去取。

  虽然武功是他们的家主,但打起仗来,士人们更希望是令郎卬来领导他们。武功的军事才气与之相比,天上地下。随着令郎卬打仗,险些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武功屡次丧师于山戎,许多人的父亲都死在异族手里。可令郎卬一出马,不及弱冠的少年都可以驱逐亲征的戎王。哪怕遇到人多势众,箭法无敌的宋公,也能在极低的战损下取胜——在士人看来,守城而死的野人和工人都不算战损,士人的伤亡才算。

  迄今为止,也只有宋公造成了几个探身出剁口的射手的战死。令郎卬和袭扰战中落马的骑手受伤。

  ……

  治理以使者身份泛起在楚丘。因为与楚丘众人从无交集,治理也没自报姓名,楚丘人甚至没能发现宋国的大司寇就在眼前。

  “主公,驰去把他打发走!”武驰自告奋勇。虽然治理打着和谈的旗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密查之意甚浓。

  外面的野人和工人甚至把治理团团困绕,眼睛里充斥着敌意。

  “把人带进来,不要为难使者。”令郎卬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很坚定。

  武驰尽力阻挡。令郎卬只好退而求其次。

  治理被带到令郎卬的门外,只能听获得令郎卬的声音却见不到本人。

  令郎卬头晕极了,就似乎脑袋里有无数张嘴,叽叽喳喳,体面的外交几句,他就授权旁人接待治理。治理反而心生疑窦。

  如果被拒绝千里之外,毫无疑问能断定令郎卬情况不容乐观,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并被坦率见告未便会客反而给了治理遐想的空间。

  “令郎卬为何如此?莫非是齐桓公之故智?”治理作为齐国人,第一时间联想到齐桓公衣袋钩中管仲之箭,诈死以先令郎纠。

  令郎卬越是有恃无恐,治理越是觉得其中虚虚实实,难以臆测。

屏峰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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