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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总,你的夫人是只妖

(58)吊灯

南总,你的夫人是只妖 小溪浅浅 4048 2021-10-28 20:27:36

  四枚小豆包回了南宫家的别墅,原来南宫铭是计划带着姜雨微一起小住几天,只是姜雨微想到自己已经离了婚,现在稀里糊涂的,再住到那边去不合适。

  平静下来的姜雨微想着再实验新的设计稿,可惜设计灵感就像是宅兆飘着的磷火,偶尔在眼前闪过,想要捉住的时候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百无寥寂的时候,姜雨微突然想起和刘愔一起在酒会隔间的小友爱,只能厚着脸皮发WX,让正在上班的刘愔和自己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

  至于为什么不找柳佳,主要是叶笙的手底下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大部门都交给柳佳,至于刘愔也分了少部门,做不完就丢给叶笙自己干,横竖叶笙在公司对着刘愔也硬不起来。

  姜雨微:最近陶霖霖有没有空?几个孩子随着爸爸回家,所以我在家里无聊得快要发霉……

  刘愔:你别想了,上次我约霖霖出来,没想到她给我展示了她的课程表,密密麻麻的字像是蚂蚁似的,学生的课程表都是星期为周期,她的以二十八天为周期……

  姜雨微:她都那么大了,另有什么工具可以学的?

  刘愔:也不是什么庞大的工具,就是英语、法语、德语等七门语言,钢琴、小提琴、竹笛、古筝、箜篌等十几样乐器,滑雪、骑马、高尔夫球、网球等十几样运动,

  礼仪、茶艺、插花、交谊舞、芭蕾舞、拉丁舞、象棋、围棋、油画、素描画、色彩融合和服装搭配、金融、电脑基础技术等课程,

  从早上六点半学到晚上十二点,而且家里还请了健身私人教练,严格控制三餐,力求让霖霖瘦下去……

  姜雨微看到那大段大段的字,为陶霖霖的悲凉生活点起了一排孤零零的小蜡烛,不外随后又想到,陶霖霖回了夏家,就像是鲤鱼跃龙门似的,现在夏家是要将陶霖霖,酿成一条镶钻的龙啊!

  姜雨微东拉西扯的跟刘愔讲了半天,叶笙听着办公室里传出来的笑声,无奈的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好,又用钢笔默默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堆放得整整齐齐。

  姜雨微在午睡的时候接到南宫铭的电话,保镖的车直接开到了门口外,那时姜雨微还迷迷糊糊的,依稀听见南宫淳失事,吓得整小我私家都醒了过来。

  松松垮垮的睡衣,姜雨微发懵的从衣柜取出长款外套,出门的时候鞋子套反了,保镖看着姜雨微面无血色,均露出同情的目光。

  姜雨微:孩子怎么样了?麻烦你们开车快点……

  秋风徐徐吹来,姜雨微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紧紧的咬着下唇,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汗打湿了衣裳,顺着发梢滴滴往下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保镖稳稳的开着车,听见姜雨微的问话,回覆道:“我们不清楚医院的情况,是少爷让我们过来接夫人的”。

  窗外的树徐徐往退却,姜雨微从没有觉得车开得那么慢,甚至在等着红绿灯的时候,焦虑得恨不得直接冲出去,用两条腿跑着去,双手握着的手机蒙上汗滴。

  姜雨微:怎么了?小淳没事了吧?

  南宫铭:你别着急,医生正在处置惩罚伤口,不是很严重,你先过来吧!

  纵然得了南宫铭的慰藉,姜雨微仍然是心乱如麻,车开没有停稳就推开了车门,像是灵巧的猎豹,掉臂一切的往医院的大门冲去,发作出惊人的力量。

  保镖紧紧的在后面随着,姜雨微的手按了频频电梯,只是心焦如焚的姜雨微已经等不急,看准了楼梯的偏向,直接往上跑,顺着脸颊流下的冷汗,落了满地。

  南宫铭看见急得脸色发青的姜雨微,上前几步接着姜雨微险些要倒下的身体,顺势将人搂到了怀里,拍打着后背,感受到姜雨微正在瑟瑟发抖,这次真的是将姜雨微吓坏了。

  姜雨微:情况怎么样?小淳没事吧?

  南宫铭:你冷静些,小淳在里面处置惩罚伤口,可能还需要时间……

  坐在手术室的椅子外,姜雨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指甲,那白皙的指甲像是被狗啃过似的,和指甲相接的地方早已经被啃得血肉模糊。

  姜雨微着急的走来走去,只要每次强迫自己坐下来,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双手不受控制的在哆嗦,冷得像是一块冰,血从指甲缝里溢出。

  就像是被放到油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煎熬,姜雨微无时无刻不在受着折磨,抓着南宫铭的手臂是那么的用力,指甲在南宫铭的手臂上抠出血痕。

  姜雨微:孩子在别墅那边,你让保姆千万照顾好,我要在这里等着小淳出来……

  南宫铭:我知道,你别紧张……

  姜雨微:为什么吊灯会突然掉下来?还恰好砸到小淳,QQ糖、小渊和小漓确定没事吧?

  南宫铭:你别紧张……

  “你就会跟我说别紧张,他们不是你的孩子吗?”,姜雨微瓦解的推开南宫铭,泪水顺着指缝滑下,焦虑的期待早已经让姜雨微的情绪接近瓦解。

  二十二小时三十七分钟,护士拿着血袋进了手术室,姜雨微的脸色像是墙壁那么苍白,泪水答滴答滴的从眼眶落下来,扑到南宫铭的身上又打又啃。

  姜雨微:都是你,为什么不照顾好他们?他们在我的身边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到别墅才两天,就失事了?

  姜雨微:小淳今年六岁,你明白孑立躺在手术台上的绝望吗?我实验过,那时候我动完手术醒过来,有半年时间都在医院渡过的……

  “对不起”,南宫铭的心里也欠好受,那时听见一声响,等南宫铭从书房跑出来的时候,南宫淳已经被砸在地上,水晶灯落了满地,七零八碎,血迹斑斑。

  姜雨微瓦解的哭着,两只眼睛都已经哭得肿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南宫淳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推到了特护病房里。

  南宫淳这次伤得不轻,掉落的水晶灯砸落在脊椎上,左边小腿被碎裂的水晶刺伤,林辞雨将水晶碎片清理出来后,又缝合了破裂的血管,现在麻醉还没有已往。

  瘦小得像是猫咪似的南宫淳窝在病床上,胖嘟嘟的小脸完全失了血色,因为麻醉还没有完全醒来,姜雨微坐在旁边陪着,轻轻的握着南宫淳的小手。

  林辞雨稍微处置惩罚了一下自己,早已经累得虚脱,坐在椅子上缓了几分钟,葡萄糖“咕噜咕噜”的往下灌,让自己的体力慢慢恢复,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双脚都在抖。

  林辞雨进门的时候,看着姜雨微哭得红肿的双眼,南宫铭似乎苍老了几十岁,下巴都冒出青色的胡碴,整小我私家憔悴不已,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林辞雨的身上。

  林辞雨:命是保住了。左脚的血管多处破裂,我处置惩罚过了,只是孩子的身体没有措施经受时间太长的手术,所以恢复以后,可能要接受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的手术……

  林辞雨: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小淳的脊椎被砸碎了,我清理了骨骼碎片,可是伤到了神经,以后下肢会失去知觉,也就是以后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姜雨微着急的站起来,看着林辞雨,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落,脑袋一阵眩晕,差点直接摔在地上,很久才站稳。

  姜雨微:不行能的,小淳喜欢跑跑步,喜欢跆拳道,上次他还缠着我要学篮球,梦想是当一名摄影师,四处旅游,他怎么会站不起来?

  南宫铭的心像是刀绞般疼痛,自己带了四个孩子回家,却没能照顾好他们,害得南宫淳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极重的拳头砸在墙壁上,沾染了血色。

  林辞雨看着两人悲痛自责的样子,慰藉了几句,说道:“医学上其实有许多奇迹,而且医学在生长,现在不能解决的问题,不代表永远无法解决”。

  姜雨微呆呆的坐在南宫淳的身边,努力把所有的眼泪都咽回去,坚强的守在南宫淳的身边,轻轻的捏着酷寒的小手,疼痛沿着姜雨微的四肢百骸流去。

  姜雨微的嘴唇干燥脱皮,眼睛就这么黏在南宫淳的身上,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聂柏买来快餐,南宫铭没胃口,姜雨微强迫自己吃了几口。

  照顾好自己,才气照顾好南宫淳,姜雨微的脑子乱糟糟的,还没有从飞来横祸中清醒过来,只是呆滞的握着南宫淳的小手,希望能给南宫淳带来温度。

  四个小时后,南宫淳醒了过来,黑溜溜的眼珠子转着,张嘴就哭了出来,泪水像是断了线珠子,一颗颗的往外蹦,姜雨微着急的上前慰藉。

  姜雨微:不哭不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宫淳:我~~~好~~~疼~~~

  断断续续的话像是锯子,慢慢的在姜雨微的心里拉扯,林辞雨从办公室赶过来,检查了南宫淳的情况,避开南宫淳,细心的交接了几句。

  南宫铭和姜雨微细心的守着,温暖的手搭在南宫淳的脑袋上,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鸡窝似的,南宫铭很是惆怅,嘴上不停的说着慰藉的话。

  姜雨微:宝宝很勇敢,如果不是你推开小妹妹,灯就砸到妹妹的头了……

  南宫淳依然在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只是六岁的孩子,谁也没有措施让他平静下来,林辞雨拿着止痛针来了一次,随着药水慢慢的推到身体里,疼得哆嗦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姜雨微看着南宫淳平静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眯着,显然止痛针还带着助眠的作用,只是轻轻的握着南宫淳的小手,温度徐徐回暖,像是大地回春。

  林辞雨:小淳伤了脊椎神经,我原来担忧他的双肢会失去知觉,现在他明白喊疼,算是好事情

  林辞雨慰藉了两句,姜雨微升起了些许希望,转头看着南宫淳因为难受而皱起的小眉头,心像是被塞进了一颗黄豆,破壳,发芽,抽出的枝条狠狠纠缠着柔软的心,疼得揪起来。

  “是妈妈没有掩护好你,对不起”,姜雨微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清晰的五指印在苍白的脸颊浮现,如果自己的疼能让南宫淳好受些,姜雨微可能真的会打死自己。

  南宫淳迷迷糊糊的醒着,林辞雨给了频频止痛针,接着模模糊糊的睡了,姜雨微不停的握着南宫淳的小手,从眼里到心底,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南宫淳。

  黄褐色的药水,慢慢注入南宫淳的小手,姜雨微的心底发颤,似乎那酷寒的药水在稀释着南宫淳的生命,藏在心底的恐惧,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姜雨微的精力。

  每次姜雨微闭上眼,脑海中总会浮现南宫淳被水晶灯砸得骨裂血溅的样子,睡着的时候会听到南宫淳稚嫩的哭声,醒着的时候总觉得南宫淳在喊自己。

  南宫淳这段时间睡得不牢固,那不是安平静静的入睡,而是痛苦的在眩晕里挣扎,那日的事情像是老旧影戏般不停的重放,血是温热的,痛是真实的。

  姜雨微和南宫淳似乎都同时落在深渊里,孤苦和寥寂相随,没有光,没有希望,眼神逐渐的黯淡无光,就像是大树失去了水份,逐渐被蚂蚁蛀空。

  南宫淳的左脚绑着厚厚的纱布,姜雨微握着南宫淳的小手,看着林辞雨慢慢的将纱布拆开,距离失事已经两个月,伤口结痂脱落,留下坑坑洼洼的小伤口。

  林辞雨:恢复得很好,没有泛起化脓,从今天开始不用再用纱布,而且也不用注射了

  南宫淳的小眼睛亮起了光,笑得露出亮闪闪的牙齿,姜雨微摸着南宫淳注射打得青肿的手背,这段时间孩子真的是遭罪了。

  林辞雨推着小轮椅进来,南宫铭将孩子抱到轮椅上,姜雨微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就要落下,不知道是兴奋,照旧惆怅。

  南宫淳: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好想哥哥和QQ糖啊!

  林辞雨:再待两天,林叔叔给你检查,你要是另有哪里不舒服,要实时告诉叔叔

  南宫淳重重颔首,病房中难得流露出些许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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