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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白月光

第34章 生死难料

侯爷的白月光 吃饼妹妹 2230 2021-10-07 17:52:34

  “令郎,此时我正当值,未便送令郎入城。”进了城门刘统领便不再相送,“校场向东一公里,去山草堂找冯医师,他现在是校场军医,应该是离城门最近的医馆了,只是这个时辰,不知是否还开着门。”

  陈潜抱拳谢过刘统领,“快去吧陈令郎。”说罢陈潜便朝着刘统领所说之地去了。

  城门虽闭了,但是京都内却依旧是富贵景象,百里大街依旧是人来人往,街市商贩仍不会收摊回家,街头卖艺叫好声触目皆是。护城河滨的青楼妓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百里大街是真是有百里,从城门到京都皇宫直线连接,是京都的商业重地,人与混杂,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贩都聚集在此,这也是为什么城门定时关闭的原因。

  刘统领所说的地方陈潜有些印象,只是此时走百里大街定是难行,陈潜绕道护城河滨。怀中的晚月此时身体已经开始发烫了,陈潜心中越发焦急,心口像是憋着一股鲜血随时喷涌而出。

  陈潜绕了两个乡村,终于是到山草堂门前。陈潜到的时候,山草堂的小厮正关门,陈潜庆幸,连忙将将晚月抱下马,掉臂小厮的阻拦,闯进去将晚月放在诊治床上。

  小厮看陈潜满身是血,还抱着一个胸口中剑的女人,唯恐他们是山贼,再加上陈潜的野蛮行为,小厮已经怕的坐在了地上。陈潜将晚月放好,看着小厮跌坐在门口丝毫没有帮自己叫医师的觉悟,气的抓住他的衣领。

  陈潜不能言语,不止如何该向小厮解释,看他畏惧的样子,也没有任何能去叫医师的迹象。陈潜松开小厮衣领,去到后院一间间的屋子去找刘统领所说的冯先生。正当自己一无所获的时候,冯先生从门外回来了,看到了屋中的陈潜迟疑了两秒。

  “你...你是定远侯府的陈小令郎?”陈潜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也无暇去想冯先生是如何认识自己的,连忙拉着陈先生到晚月身旁。

  冯先生检察了晚月的情况,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陈潜当是晚月伤势过重,已无力回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求冯先生救晚月。

  陈潜何等骄傲一小我私家啊,不跪天地不跪怙恃,现在却像个稚童一样忙乱无措,能做的只有求冯先生要救晚月。冯先生连忙拉起来陈潜。

  “陈令郎快快请起,千万使不得啊,这女人伤势是重了些,究竟是胸口重了一剑啊,幸亏这剑没有插在心肺上,另有救治的余地,只是救治历程凶险万分,这女人生死难料,能不能挺过来老夫照旧不能确定啊。”

  陈潜只听到另有救治的余地几个字,连忙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还请冯先生尽力而为。陈潜开口不能言,能做的只有全身心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冯先生直言受不起陈小令郎如何大礼,自己必当竭尽全力。之后便叫起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小厮,怒骂了两声没前程的工具。

  小厮将陈潜送出门外,示意医治历程陈潜未便在此,还请院中期待。随后便随冯先生准备了水、毛巾以及一些药品进了屋。

  陈潜自知自己帮不什么忙,也不去屋内填乱了,只能站在院中来回踱步。陈潜拖着手臂咬着手指来回走着,心中乱成一团麻,不停地祈求晚月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不敢想象没有晚月的日子应当如何,自己会不会随晚月去了。陈潜不敢深思,只能控制着自己往好的偏向去想。

  这么多年,陈潜第一次觉得自己无用,若不是自己口不能言,晚月想必不会胸口中剑,若是自己能开口说话,岂会有这么多麻烦事。陈潜责怪自己的无能,也深深懊恼自己的哑疾。

  之前在洛城这几年陈潜总觉得自己太顺了,如今才发现上天给自己的磨难如今才到啊,若是可以,他情愿此时躺在里面生死难料的是自己。

  若是晚月此番无事,陈潜心里想着,若是晚月此番无事,自己肯定要想尽措施治好自己的哑疾,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完好的陪在晚月身边。

  对,还要练剑,勤加习武。若不是近几年自己逃避,不愿面对现实,不愿面对自己,不愿执剑习武,此番定能好好掩护晚月。

  等晚月好起来,自己肯定勤奋上进,好配得上晚月,好掩护晚月。对,等晚月好起来...

  晚月...一定要好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夜,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小厮才将将从屋内出来。

  “陈令郎怎么还不休息?”陈潜看到小厮出来,连忙上前拉住他,比着手语问晚月如何?这小厮并不懂手语,却也看懂了陈潜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我那女人的情况。”陈潜连忙颔首。“已经无碍了。”

  “师父说了,那剑插得不深,且未及心肺,只是看上去骇人。好就幸亏剑并未拔出来,所以失血不多。只是取剑历程凶险,师父医术高明,如今已转败为功,无性命之忧了。只等师父医治好伤口,上了草药包扎好,就行了。”

  那小厮看陈潜担忧的样子,也没有昨日那样怕他了,反而在昨日看到陈潜为救晚月向师父跪地祈求的时候,觉得陈令郎重情重义。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人能为他人之性命屈膝呢?看他的样子像是一夜未眠,想必是担忧坏了吧。

  “师父叫我取茶来,我先去烧水了,陈令郎稍等片刻,在外面站了一夜,喝些茶暖暖,稍后我来为令郎包扎伤口。”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听到小厮说晚月已经转败为功,无性命之忧了,陈潜悬了一夜的心才放了下来。此时陈潜却张皇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冯先生还没包扎好,应该还不能去看晚月,要不要去备些吃食,等晚月醒来要饿了就能吃到,晚月最喜欢吃芙蓉糕了。

  陈潜手足无措,脸上笑着却不禁哭了出来,绷着的一根神经放松了。晚月中剑的时候陈潜未曾流泪,自己被打垮在地的时候未曾流泪,来的路上风沙迷了眼睛自己未曾流泪,以为晚月药石无医的时候未曾流泪,这一夜生死不祥的期待他也未曾流泪。

  反而是此时,得知晚月已无性命之忧的时候,却泪如雨下。

  他知道自己要坚强,晚月需要自己,自己不能倒下,他未曾软弱,以肉体之躯反抗刀剑,冒着亡在剑下的风险去夜闯城门,此时...此时都值得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值得了。

  上天总是还眷顾他的,眷顾这个一无所有的天之骄子,眷顾这个残缺不全的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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