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给我交个底，拍几多才有的赚？”
郑大刚可以不问物件的来历，但收上来的价钱他是必须了解的。
否则和拍卖行谈的时候，郑大刚没措施定底价，底价定低了他们反而是要赔钱的。
“八枚古泉，拍到一千万以上，就不亏钱……”
苏小凡之前也查了这几枚古泉在市场上的价钱。
其中有两枚价钱稍低，加起来或许在一百二十万左右。
但剩下的六枚却是价钱不菲，其中有五枚单价都曾经拍出凌驾两百万的价钱。
最贵的一枚是大金的天眷通宝，五年前就拍出了三百六十多万的高价，现如今拿出去拍，价值最少要涨个三成。
另有一枚则是越发的稀少珍贵，因为这枚铜钱在市场上无价无市，是为孤品。
这枚铜钱就是金代卫绍王完颜永济，至宁元年铸造的至宁元宝。
这枚铜钱至今为止只发现了一枚，现藏于国家博物馆内。
由于是孤品，从来都没有在市场上流通过，所以至宁元宝基础就无法估价。
如果遇到狂热的古泉收藏家，这一枚天眷通宝，就是拍出上千万都不奇怪。
会不会遇到狂热的古玩藏家苏小凡不知道。
但他把这几枚古泉一说出来，刚哥先狂热了起来，激动的来到收费出口的时候，差点没直接冲出去。
“小凡，有这八枚名珍，我要是搞不成一场国内的古泉盛事，算你刚哥没本事！”
一边开着车，郑大刚一边拍着胸脯。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把车子掉头，直接买张去燕京的车票，去找那些拍卖行去。
“刚哥，淡定……”
苏小凡等到刚哥情绪平稳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另外还搞到两件法器，你拿去给赵老看看，让他出个价。”
“另有法器？”
郑大刚的眼睛都瞪圆了，“是真法器吗？和你上次买的那种一样？”
“绝对是真法器。”
苏小凡点了颔首，“品质比我上次买的占风铃还要好，最少八百万一件，低于这个价你别卖。”
上次苏小凡买的占风铃虽然也是低阶法器，不外是残缺的，厥后花了修复值才将其修复好。
而苏小凡这次带来的和田玉观音吊坠和八卦风水镜，都是完整的低阶法器，价钱肯定要比之前的贵。
“好，转头我就去找赵老爷子。”
郑大刚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他可是亲眼见了敬叔交易法器的，动辄上百万，而且都不带还价的。
“对了，刚哥，法器就说是你从庙里收来的，千万不能说是我找来的。”
苏小凡嘱咐了郑大刚一句。
虽说这事以后未必能瞒得过敬叔，但苏小凡照旧不想太早让敬叔知道法器是从自己手上出去的。
“好，刚哥的口风你是知道的，谁问都是我自个儿收的。”
郑大刚颔首应承了下来，他虽然心里也很好奇这些工具的来路，但之前说好了的事情，他也能忍得住不问。
“刚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看到郑大刚车子不是往自己家偏向开的，苏小凡有些奇怪，之前说好先回家把工具清点一下的。
“嘿嘿，带你去了就知道了。”
郑大刚嘿嘿一笑，脚下踩油门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对了，刚哥，下午带我去买辆车吧。”
之前摆摊的古玩市场，照旧苏小凡的基本盘，不外现在住的距离那边有些远，照旧有个车方便一些。
“行啊，你要什么车？大奔照旧别摸我？”
郑大刚侧过脸看了一眼苏小凡，说道：“我有个哥们专门倒腾进口车的，从津天港那边拉过来的，价钱不高，如果没有你想要的车，也可以在他那边订。”
“下午去看看再说吧，我也没想好买什么车。”
苏小凡摇了摇头，他现在手头就四百万的现金，还要留着去收陨石，买个自制点的代步车就行了。
“钱不凑手？”
郑大刚误会了苏小凡的意思，“你下午看中什么车和我说，差几多我先给你补上。
咱哥们现在也是正儿八经当老板的人了，车子不能太次了。”
“就是一代步的工具，没须要太好。”
“那可不成，面子，车子就是脸面你懂不懂。”
“哎，到了，小凡，下车！”
两人闲聊的功夫，郑大刚已经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刚哥，咱们来这干什么？”
苏小凡看了四周，有些奇怪的说道：“古玩市场还在上面，又不是没停车场，你把车停这个干嘛？”
对周围的情况，苏小凡倒是很熟悉。
洛川多山，市内也有不少的缓坡，这个古玩市场就是依坡而建的。
在缓坡的最上面是古玩市场，而在下面的位置，则是花鸟市，现在郑大刚就把车停在了花鸟市的路边。
“来看看咱们的店啊。”
郑大刚让苏小凡下了车，然后锁好车门拉了一下。
苏小凡的箱子还在车上，郑大刚可不敢大意，花鸟市这边小偷小摸的不少。
“不是说不租店面了吗？”苏小凡闻言愣了一下。
“恰好我家的铺子上个月有人退租，到现在也没租出去。
我一琢磨爽性拿来咱们用算了，平时没事也多个品茗的地方。”
郑大刚带着苏小凡来到一处店肆门口，店面的卷帘门是关着的，上面招牌处则是用一块红布给遮挡上了。
“就等着你来开业了！”
郑大刚哈哈一笑，拿钥匙打开了卷帘门，然后从店肆里面拿出了个梯子。
“奶奶滴，现在也不让放炮仗了，一点都不热闹。”
郑大刚招呼苏小凡上梯子，“小凡，你把招牌上的红布揭下来，咱们就算开业了……”
“你这搞的是哪一出啊。”
苏小凡一脸苦笑的爬上梯子，用力一扯，将红布给拉了下来。
“凡人堂？”
看着招牌上的三个鎏金大字，苏小凡不由砸吧了下嘴。
之前商量店肆名字的时候，苏小凡让郑大刚看着办，没想到他居然起了这么个名字。
“怎么样？咱们招牌的字，我可是找一笔刘写的，润笔费都给了一万多呢。”
郑大刚自得洋洋的抬头看着招牌，“进去看看，我都部署好了，咱们这可是闹市，比静心堂热闹多了。”
“刚哥，咱们做的这生意，不是面向普通人的。”
苏小凡被郑大刚的这番神操作，搞得真是哭笑不得了。
动辄数十上百万的古玩，可不是普通老黎民能买得起的。
所以和那些需要开在闹市区卖工艺品纪念品的店相比，古玩店基础就不需要人流量。
苏小凡他们要做的是熟客和口碑，另有各大拍卖行的渠道，郑大刚整这么一个店面，纯粹是节外生枝。
“刚哥，你说里面要是放个骨董，被不懂行的人给打碎了，你是让他赔照旧不赔呢？”
“咳咳，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有个店面正规点。”
郑大刚挠了挠头，其实他是觉得自己占了苏小凡的大自制，心里有些欠美意思，这才想着出个门面弥补一下的。
“这地方先留着品茗吧，别摆工具了。”
苏小凡走进店一看，里面倒是不小，有三十多个平方。
郑大刚不知道从哪拉来了几排骨董架，靠墙已经摆好了，在里面则是放了个沙发和茶几，茶具都准备好了。
“刚哥，转头要是有人愿意租，照旧及早转手吧。”
苏小凡摇了摇头，他是想闷声大发达，越低调越好，就算是必须开店，那也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郑大刚点了颔首，从一处骨董架上拿了个文件袋，递给了苏小凡。
“咱们的营业执照，另有股权协议书。”
郑大刚开口说道：“公司法人是我，不外股权协议书上写的很明白，你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大股东。”
既然开公司了，平时少不得要和工商税务打交道，郑大刚人面熟，担任法人更方便一些。
“嗯，转头我拿家里去。”
苏小凡伸手接了过来，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很是不得劲，这也太热闹了点。
“哎，老板，买不买狗崽？”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店肆的门被人推开了。
推门的人左手拎着个狗笼子，里面有三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不要，麻烦你出去带上门。”
郑大刚这会也感受不方便了，如果整天都是卖宠物的进来，他们这什么生意也做不成。
“怎么？对狗感兴趣？”郑大刚转头看到苏小凡盯着那几只小狗在看，不由问道。
“没兴趣，小时候养了条傻狗，我和人打架，那傻狗愣是扯我的裤腿。”
苏小凡摇了摇头，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那次打架打输了不说，裤子被咬烂，回家又被爷爷给教训了一顿。
反倒是小时候家里养的几只明白鹅很给力，看家护院的比狗强多了，还经常撵的那傻狗随处跑。
“转头你要是想养什么宠物给我说，这地头我熟。”
郑大刚往外面看了看，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以前另有人买猞猁幼崽的，不外那玩意太凶，养不熟，厥后伤了人跑进山里了。”
“刚哥，你以前搞的豹子肉，也是这边弄来的吧。”
听到郑大刚的话，苏小凡不由笑了起来。
洛川多山，里面照旧有些野兽的，什么穿山甲之类的动物，苏小凡这几年随着郑大刚吃过不少。
不外豹子肉发酸，味道并不是很好吃，听说骨头还被人拿去当虎骨给卖了。
每个都市都有其阴暗的角落。
在古玩市场和花鸟市这种地方厮混，类似这样的事情，苏小凡也算是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