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结婚之日将至,池蔚终日食不下咽,日渐憔悴。她趴在桌子上,神情黯然。她想起初次撞见亚书和青笙亲昵的场景,又想起了言兮与亚书手牵手的场景。这时,侍女尔玢端着午膳进来,她看见一蹶不振的池蔚,心里甚是心疼。
“小姐,您照旧吃点工具吧!”
这几日,池蔚与怙恃据理力争,想要退婚,可是他们始终都不愿意,她的父亲池子封更是扬言,若要退婚,他便死在池蔚的面前。池蔚见怙恃如此不行理喻,她就放弃挣扎了,终日在房郁郁寡欢,也不怎么吃工具。
“你放着吧!”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闵家家大业大,与小姐门当户对,您和闵少爷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各人知根知底的。这样的亲事欠好吗?”
“尔玢,你不懂。好了别说了。你下去吧!”
尔玢见池蔚如此倔强,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她放下午膳,只是恳请池蔚吃点工具,池蔚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嗯”。尔玢叹气摇头,轻轻地带上了池蔚的房门。
大街上,一行人抬着丰盛的聘礼大摇大摆地往池家走去。行人们都在惊讶于谁如此大手笔,也在议论这是要向池家那位小姐提亲。池家一共有三个女儿,池蔚是老大,她下面另有一对双胞胎妹妹,池芯和池芸。
送聘礼的队伍到了池家门口,领头的媒婆走路一颠一颠进到池家大厅,她很是谄媚地说:“恭喜池老爷啊!”
池子封闻到媒婆的浓郁的香气,胃有点恶心,但是他不能失礼于人前,所以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把那股恶心压制下去。
“不知道王媒婆是要恭喜池某何事?”
“哎呀,池老爷,你们池家可是天大的福气啊!这天界的芈唯仙人看上了令嫒,这不特地派我来送聘礼吗?”
“我家就三个女儿池蔚已许配给闵家少爷,这芈唯仙人是如何认识的我另外两个女儿?他又是钟意哪一个?”
“哎呀,这芈唯仙人钟意的并不是另外两位小姐,他钟意的是池蔚巨细姐!”
池子封鼎力大举拍桌,怒斥道:“谬妄!池蔚已许配给闵家少爷,池某怎可忏悔?请王媒婆带着你的人把工具都送回去,就说是我池某人无福消受这仙家姻缘,还望芈唯仙人收回成命。来人,送客。”
“且慢。”王媒婆扯着嗓子喊,“池老爷,虽说巨细姐是先许配给了闵家大少。但是这仙家的姻缘怎是一介伧夫俗人可以相匹敌的。池老爷莫因小失大啊!”
“谢王媒婆美意,但是池某人照旧明白诚信二字的。既已将小女池蔚许给闵家大少,那池某人就绝不会忏悔的。王媒婆,请吧!”
“哼,不识好歹,我们走。“王媒婆脸色一变,一挥袖子就带着她的人生气地离开了。
池子封藐视地说:“真当我不知道这芈唯仙人好色的名声啊!就这种货色还想染指我女儿,做梦。”
王媒婆低着头,心情忐忑得跟芈唯面前,她不停用手上的手帕擦额头渗出的汗,整颗心就像吊在了嗓子眼,似乎下一秒芈唯一发话,那颗心就会蹦出来一样。芈唯却不紧不慢,心情悠哉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但是芈唯越是不说话,王媒婆就愈发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为仙家说媒,她以为自己会乐成,这样她就会在同行中名声大噪。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拒绝仙家的姻缘,虽然她也知道芈唯的名声欠好,但是他终究是个仙人,而且父亲照旧荀星道人,灵戟仙尊的徒弟。
“你不是说没有你说不了的媒吗?”芈唯淡淡地说。
虽说语气平淡,但是这一发话就把王媒婆吓得不轻,她立马下跪,哭泣道:“仙人啊!这可不怪奴才啊!都是那个池老头不识好歹,是他没有那个福气能够攀附仙人这段姻缘啊!”
“所以我才需要你啊!你的职责不就是要替我说服他吗?”
“仙人饶命啊!是奴才欠好,但是这真真是那池老头不识好歹啊!奴才也是好说歹说,可他就是不愿意。说什么要遵从诚信二字。奴才是真真拿他没措施啊!”
王媒婆哭的眼泪鼻涕都糊一脸了,她拿手帕擦拭自己的脸,也不惧妆花了,继续声泪俱下。芈唯瞥了王媒婆那张大花脸,有点犯恶心,不耐烦地说:“够了,要哭去别处去哭,我可不是来听你哭的。滚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王媒婆说完,继续用她的手帕胡乱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然后快步地往外走,由于走的急,一个踉跄,摔了个脸朝地,鼻血直流。但是她也没有管这些,爬起来继续往外走,生怕芈唯改变主意要了她的老命。
“师傅何须跟她一般见识呢!”青笙边说边走到芈唯身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芈唯搂住青笙,笑着说:“我岂会跟她一般见识。究竟我也不是很想娶那个什么池蔚。她哪有我们的小青笙好呢!”
“师傅莫要说笑了。这池蔚你可是一定要娶的!”
“知道,知道,灵戟仙尊的大事嘛!可是池家不愿意将女儿嫁予我,我现在也是没措施呀!”
“师傅怎会没措施呢?师傅这心里怕是早就有了万全之策了吧!”
“真是知我者莫若青笙啊!只不外池家这样辱我面子,我不给他们来点回礼,那可是不老实。所以想要成事,那就应该在他们的大喜之日有所行动。小青笙,你觉得呢?”
“既然师傅胸有成竹,那青笙就听师傅的即是,究竟欲速则不达嘛!”
“嗯,照旧小青笙懂事。那这几日小青笙你可要一直陪着我哦!”
“青笙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