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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王姬传

六十九 花自谦

长河王姬传 步南宫BNG 4798 2022-03-17 10:30:15

  张姮突然沉下面容道:“杜小姐不说,那算本宫多虑了,小姐对齐人之物信心满满,不想透露其解法也在情理之中。那么本宫和皇上就等杜小姐的胜利在望了,也悦目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时有些小姐忍不住好奇道:“殿下,那齐国人所做的什么玩具认真如此玄妙吗?若是这样,那臣女也想斗胆试试。”

  张姮故作为难道:“这......怕是不妥,如今那物被杜小姐保管,她又自信能将其解开,万一中途离了手,她日后解七星锁的时候出了岔子,岂不是要怪罪到小姐身上,照旧以后吧。”

  “殿下既这么说,那臣女倒更想一试了,不知杜小姐现在可愿将七星锁交出来一观?小姐放心,我们只是一观,绝不上手。若觉得为难我们在一边盯着也可,要是有人敢动手动脚,你大可出言提醒。若这般小姐还不让,那除了让人以为你是小气外,怕另有此外心思了。”

  “小姐这话什么意思?”杜若察觉到对方的不怀美意,果真听她讲道:“七星锁原是齐国使臣进献殿下的礼物,有人掉臂身份,无故夺了去还狂言不惭,如今更是霸着,这若不是蔑视天家心怀僭越,怕也自以为智慧绝顶,容不得余光分人。”

  那小姐言之凿凿,其她姐妹也赞同道:“是啊,不外小小玩物,你都不将其放在眼里,那旁人又有何惧?不妨拿出来给人看看,总一人独占也不知你解得如何了。”

  杜若因在宫内,不敢与她们发作言语冲突,稳住了情绪徐徐说道:“殿下恕罪,因今日进宫,并未将其戴在身上,若众位小姐想看,照旧日厥后宣王府做客吧。”

  众人一听,都认定她是故意隐瞒,依旧想独占鳌头,连天家的面子也不给,越发怨了七八分,没好气道:“这就免了,我等可比不得小姐的身份,况且自知礼义廉耻,怎能随便踏进还尚未娶亲的王爷府邸。”

  杜若被此话气得脸色涨红,张姮还不时添油加醋:“既然众位小姐都有这番心意,那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这就下令,让人去宣王府将七星锁取来。究竟延误的时日已经不短,若小姐已经解开,那旁人只能叹一句没有眼福。若仍旧照旧原来的样子也无妨,今儿个众家亲贵皆在,若有不解,自然群策群力,量这小小玩具还能难倒活人不成。”

  众人都认同,可杜若却心知肚明那工具从承光殿带走是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拿了来,岂不是更叫她丢人。刚想阻止,却听张姮阴声降低道:“怎么?杜小姐抗旨抗得习以为常了?照旧说,这是宣王默许的你对天家的态度?!”

  杜若的心瞬间想被尖刀刺中;张姮这是明目张胆地拿张啓之做要挟了,连带周围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她内心疯狂叫嚣决不能连累张啓之,最后万般无奈只能磕头认了。

  张姮对此不予置评,对身边人道:“阜平,你带宫里的人亲自去一趟宣王府传旨,若是行动快,这来回不外三刻,务必将七星锁妥善带回来,去吧。”

  阜平领旨便走,一刻也不延长。反观杜若,在这短暂的时辰里备受煎熬。

  不久,一个精致的盒子被一个上年纪的老妪带了来,阜平跪在杜若旁边说道:“殿下,奴才怕小姐说奴才手脚冒失。于是整个历程都是请宣王殿下亲自动手放置,一个木质机关不差,一个步骤也不落,绝没有上手触碰,宣王殿下可为奴才作证。并为了谨慎,回宫这一路也都由宣王殿下亲自护送至宫门的,交托了一个王爷信任的王府妈妈,这一路也视线不离地监看,杜小姐大可放心。”

  阜平将事情办得如此严谨,又时刻提醒张啓之在其中的角色,杜若就是想从中找借口也没时机,看着被推倒前来的锦盒,心一横,将照旧老样子的七星锁泛起。自然,好事的人对此不乏想象,还故意打趣:“这工具当初在承光殿似乎就拆成这样,如今仍是这般,不知是小姐从未再动手过,照旧为了方便我等又拼接回去?”

  杜若羞愤难当,盯着依旧悠闲的张姮,认定这一场宴会是她故意羞辱自己的。可杜若的自傲太过,张姮其实基础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她真正要搪塞的只是张啓之,她相信等杜若回府以后,张啓之的信任里再不会有这个女人的名字;她要一点点将张啓之的羽翼剔除掉!

  “小姐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张姮问的坦然,杜若的思绪飞速旋转,可她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这么直愣愣地拿着七星锁,犹如痴傻。

  气氛一时僵持,突然有宫人来禀,说何净柔来了。

  这段时间,何净柔一直在碧珪宫中安养,许是身子看着好些了,又听闻仙人台张姮办了宴席就来凑热闹。张姮对她从无慢待,起身相迎。

  何净柔依旧一身素雅,手上不离一块丝帕,不时另有些微微咳嗽,王璇见了,将她安置在自己的位子上道:“今日艳阳高照,你身子才好就出来暴晒,万一冲着了可怎么好?”

  何净柔虚弱一笑:“实在是躺不住了,再不起来,身子越发发虚的。唉,这月又不是一般的月份,是皇上的万寿月,嫔妾也得恢复些体力方能遇上寿宴,哪怕就呆一刻也算是一点心意。”

  张姮道:“娘娘的气色看着确实好许多了,常出来走走,确实对身心有益。”

  何净柔道:“还望殿下不要怪嫔妾私做主张,只是......现在看着确实不凑巧。”

  她指的自然是还跪在中央的杜若,张姮笑道:“是本宫疏忽,倒把正事忘了。杜小姐之前在承光殿言明她能解开齐国送来的七星锁,只是中途不知怎么落了水,皇上为了宣王殿下的颜面考虑,就让他将剩下的七星锁带回家给杜小姐继续拆解。这前后时日也不短,杜小姐虽然娇弱,可看着身子已无事了,只是这长庆殿本宫可万不敢再请她,怕她又‘不慎’掉到水坑里说不清。今日在后宫设宴款待,也是因有事要办,她嘛,就顺便了。只没想到众位小姐对七星锁好奇,就忙叫人送进宫来了,她这会儿刚想解,娘娘就到了,那正好,各人都有眼福了。”

  何净柔看着杜若的状态,就知道她之前被晋封冲昏了头,不外她可不是来劝架的,说道:“那情感好,不外在那之前,嫔妾有此外事想跟殿下和姐姐商量一下,能不能让她离远一些。”

  何净柔难得面色谨慎,两人猜到她要说的必是正事,张姮随即道:“娘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请杜小姐先去给世家小姐们解这七星锁吧。众位也不必拘谨,这等意趣之事,可不是常有的。”

  矛头一转移,张姮就再也不理杜若这跳梁小丑,转而细听何净柔所说的事,她忙道:“芷焉有一次回宫,看到有陌生人正从福倚宫抬出一口箱子。要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究竟梁贵华的母国来人,时常有人进宫探望自在情理。可奇就奇在那些人并不是从正宫门走,而且那箱子也另有些许粉渣落在宫道上。芷焉心细,偷偷取回让披香阁和弄田的人来辨认,发现是......是一种迷情香料。”

  “什么?!”王璇和张姮一怔,这种迷情欢好的药可是宫内禁止的秽物,梁懿作为后妃这么多年不行能不知道,难不成又是梁国人致使的?听何净柔又道:“其实要说是迷情也不完全,里面另有些玄色的身分,宫内人也分辨不出,而另一味却正是蘹香。姐姐可能不知此前宫内发生过毒蛾伤人的事,正是此香招来的,其时可害苦了纨美人,芷焉这丫头当初也因此被冤枉,所以她才对这事儿格外气愤难填。”

  张姮笃定:“这件事当初长河也听说过,也差点连累了碧珪宫让娘娘遭受无妄之灾。那看来,去年那件事多数和梁贵华脱不开关连了。”

  王璇此时疑惑道:“但皇上自她解禁并未召其侍过寝,厥后又被降为贵华,已经明显复宠无望了,难道她要兵行险着做些什么?她就不知自己的下场吗?”

  何净柔摇头道:“富贵险中求,在这宫里,只要能飞黄腾达谁还顾获得性命。嫔妾只是怕她不光是为了自己的职位。”

  “为何这么讲?”

  “自福倚宫有异,芷焉就时刻派人盯着,这些日子,她发现梁贵华的性情越来越离奇,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看着倒像是机械。而她身边也多了个梁国来的侍婢,两人形影不离,梁贵华更事事听她决断,这可不是好现象。”

  “难道说,这个侍婢已经规劝梁贵华放手一搏,她们私下用含有蘹香的迷药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芷焉说过那分量足有一箱,绝不行能只用在一人身上。嫔妾实在担忧她们在密谋一个更大的计划,或许会威胁到每一小我私家。”

  如果是针对许多人,那另有什么比在不久举行的献寿宴更好的场所?!王璇答道:“这不是小事,我们要不要赶忙通知皇上,将她们抓起来。”

  何净柔劝阻住王璇道:“这恐怕不行,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让她们一击不中越发隐藏自己。究竟那一箱的药已经不知去向,而且梁贵华目前没有任何冒犯宫规的行为,况且此事终究会有损皇上的颜面,照旧黑暗行事的好。”

  张姮赞同她的想法道:“娘娘说得有理,照旧先查清再识趣行事。王娘娘掌管后宫,既然已知有人将对宫闱不轨,且意在皇上的万寿宴,那势必严查才气扫清,否则让她们逃脱可后患无穷......”

  “啊!”突然一声叫,打破了正商讨对策的三人。只见那边乱做一团,一名身着淡绿衣裙的小姐和她母亲坐在地上,劈面是一脸羞愤的杜若。

  张姮忙上前检察,就听那小姐哭着道:“殿下!娘娘!臣女见杜小姐怎么也不动手,有些不耐烦敦促了句,哪知她扬手就打了臣女一巴掌!还将臣女推到,求殿下给臣女做主啊。”

  那母亲也道:“殿下明察啊,吾儿真的没有说什么不堪的话。从适才起这杜小姐就拿着七星锁站在中间,不知她是不想当着众人面露才,照旧基础不会。吾儿性子向来直,忍不住说了句能不能快些。结果,结果这杜小姐就当众无礼了!”

  杜若的满脸羞红,张姮不觉得一句敦促之言能把她气成这样,对众人问道:“众位夫人小姐,事情认真是她们所言那般吗?”

  众人异口同声,看来杜若是真犯了众怒,张姮面色立即冷下来,杜若忙指着那对母女解释:“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都是她言语污秽,故意羞臊于我,我这才气得打了她,这不是我的错!是她罪有应得!”

  “放肆!后宫重地杜小姐怎地这般没规则,什么我她的,实在岂有此理。”那夫人本就不忿女儿受辱,见杜若如此说话,立马借机斥责。

  张姮再也差池杜若客气,当众说道:“传本宫旨,自今日起,褫夺杜氏的秀士之号。日后也禁绝踏进宫门半步,违令者立斩!”

  杜若大惊;她没想到张姮竟当众剥夺皇上赐予的封号,她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妄为!脱口反驳:“不!这个秀士是皇上给我的!你不能私做主张,你这是抗旨不遵!你才是犯上作乱!”

  张姮不在意她的聒噪,继续说:“杜小姐不必这么激动,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昨日他老人家与本宫说了,若今日赴宴杜小姐安守天职,心有悔意,那以往之事可以不予追究,皇上大人大量已经给了宣王足够的面子。然而你今天的体现各人有目共睹,别说是褫夺你的封号,就凭你适才的目无尊卑,本宫现在就是活剐了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周围的气温也一下降到了冰点,刚刚哭哭啼啼的内眷也闭嘴不敢发出一声,都怕下一刻横遭不幸的是她们。

  而杜若像被千斤压顶,瘫软坐在地上;张姮的这番话彻底将她打入了地狱——她不是秀士了!她没用了!她对张啓之而言已经没用了!她要被表哥抛弃了!

  “不!!”她随即一声大叫,宫人见势不妙立即上来将她制伏,可对方依旧大叫大叫:“不行以!我是秀士,我是皇上亲封的秀士!我不能没用!我不能被表哥抛弃!!我不是没用的!”

  “那七星锁你现在解开啊!”张姮随之一声暴喝,将七星锁扔到杜若面前。看着它,对方恰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羞辱,终于瓦解哭喊:“七星锁!七星锁!拿开!拿走它!不要七星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解不开!我解不开七星锁!我没用!表哥我没用!但求你划分开我!别抛弃我!!若儿不能没有你啊......”

  她口口声声,已经很明确她的失败了,张姮再也不想听她聒噪,说道:“各人可听清楚了,是杜小姐亲口说她解不开七星锁,那本宫就将此物收回,以免再延误时间。阜平,你将此事回禀皇上,另外派人送杜小姐回宣王府。日后这宫里,禁绝这般犯上忤逆的疯子再踏进一步!”

  众人领命立即带杜若离开,张姮又歉意道:“今日被杜小姐搅了雅兴,宴席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外众位夫人和小姐都是明白人,她究竟是宣王的表妹,所以日后该说和不应说的各人都要自己掂量。本宫想,众口铄金可不是各人所为,实事求是,才是正理。”

  众人或许刚刚只图一时痛快,确实将宣王和那贝珠花钿的事抛之脑后,不外既然张姮已将话说明白,那谁还敢不从。

  之后仙人台的宴席就此落下帷幕,张姮到达了两个目的又要开始应对新的事件。

  至少去年纨美人的毒蛾案有了眉目,只是冒然在让三思署脱手,以他们的手段不来个血流成河决不罢休,决定照旧私下视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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