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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王姬传

六十五 日慎一日

长河王姬传 步南宫BNG 2255 2021-10-19 12:57:03

  张姮原本以为,身为世子的张晖是不应在宫中上学的,但春蒐时,张晖的种种被天子厌弃,梁妃借此撤掉了所有宫外的教习师傅,让他留在宫中受教。张姮虽然知道梁妃对张晖有多痛爱,可再怎么说张晖已经十岁了,还用学这初入门的文字吗?

  可张晖没想那么多,他看见阜平和槿灵都随着张姮,一脸厌弃,高声怒斥她:“你这臭猪也配来这里上学!”

  张姮也没好气的提点:“世子放尊重,别将春蒐时的习气带进圣贤之地。”

  张晖没想到张姮竟然会回嘴:“哼,臭猪就是笨猪,你学认字带这些狗工具干嘛?又不是让你来享福的,滚,叫他们都滚,别碍本世子的眼。”张晖骂骂咧咧的不许张姮带人伺候,张姮不想招惹他,也怕他的脾气伤着阜平和槿灵,早早将人打发走。本以为这下他能平静些,谁知张姮刚坐下,张晖又不依不饶的谩骂:“谁让你这臭猪坐这儿的,你也配跟本世子平起平坐,快滚。”张姮心中本就不情不愿,被他出言不逊,爽性抱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坐到老远的位置,心想离隔也就不被招惹,倒也图个清静。

  只是张晖正是玩心大的时候,一时片刻还好,长了哪儿坐得住。手上的书早就不知扔哪去了,之后拿笔乱画,墨迹更甩老远,许是发现了有趣的事,开始四处甩墨迹,张姮虽坐得远,但也险些中招。之后张晖又在殿内大吼大叫,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点心,一点规则都没有,半天下来,张姮被搅的一个字都没认得。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张晖一溜烟的跑了。张姮看到商、曲两夫子的无奈,叹口气也只能离开。抬眼看着房内,就连供奉的先师夫子画像也满是污垢。张晖如此侮辱圣贤,授业师傅竟无一敢斥责,张姮心火更盛,将要学的书本狠狠摔在地上,扬程而去......

  可张晖的淘气,实在是被人低估了,简直可以说是胡作非为。

  事情起因照旧一个叫小应子的侍监,他是及晔宫的内侍,为了自己的前程,讨好张晖,又行贿梁妃的大宫女红素终于如愿以偿的近身伺候,见张晖不喜张姮,愣是给他出主意来整治张姮。

  第一回,也不知他从哪抓来一群特此外虱子,接着为张晖张姮奉茶的时机,将那群虱子洒在了张姮身上,结果可想而知。下午两个时辰,张姮苦不堪言,一身瘙痒动来动去,被夫子一顿责罚,而张晖借着书本挡着,黑暗偷笑,张姮就是再傻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下学回到朝露殿,张姮已是痛痒难耐,忙脱下衣服检察,身上都是不大不小的红包,庄氏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忙对槿灵他们说:“这是虱子咬的,殿下身上怎么有这个!快,阜平阜安,快去把殿下今天的衣服都烧了,用票据裹住烧。槿心你快去烧热水,多烧点给殿下沐浴,槿绵你去御药房拿药膏给殿下。槿灵槿云你两快拿干艾草叶熏屋子,从殿门到寝房都熏了。”

  众人按付托忙去张罗。

  庄氏一边给张姮洗身,心疼不已,生怕搓不掉她身上的虱子,可又怕搓得太狠弄疼了张姮,泪珠在眼中打转,恨恨地说:“听说张晖也一同在上书苑念书,这些都是他干的吗?他太太过了!”

  张姮只能无奈劝她:“算了,横竖就是些虱子,洗掉就是了。”说罢自己也搓洗手臂,恰似发泄,双臂被她搓的泛红,甚至出了红抓痕,庄氏见了更是心疼,劝她稍安,而张姮却没忍住回呛了一句,许是激动后心情有了舒缓,张姮十分忏悔,也不再折腾,任由庄氏给自己清洗。

  张姮也不知怎的,最近愈发情绪不稳,时常急躁易怒,可心想自己的月事已经来过,虽然日期差池,预计是水土不平和累事缠身也说得已往,可除此不应该再有事烦忧。

  张姮越想越烦,这虱子也不知是哪找的,折腾了一夜才除去洁净。以至于第二日精神萎靡,练字时瞌睡连连,夫子不敢责罚张晖,竟都将气发在她身上,罚她将《三千字》抄上三遍,但上书苑的夫子不像列文楼的人有耐心,可怜张姮到现在,识字还不凌驾二十个,看着诸多的魏国文字,张姮直接头大,写来写去,字迹七扭八歪,又被夫子含血喷人地呵叱,最后写得手连笔都拿不稳,到很晚才被放回去。

  两天后,小应子又故意把槿灵给张姮送去的午膳打翻,让张姮饿肚子不说,张晖更在殿里撒滑石粉,害张姮摔倒,一来二去,险些和又他动手,幸亏被槿灵拦着,否则又生大祸。

  可张姮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张晖越发的太过。

  张晖被梁妃宠溺着长大,天性好玩,觉得前两次都不外瘾,于是小应子再出主意,说他自己原来是厨房打理野味的,特地从宫外抓来了一条一尺多长的花蛇,张晖一见就乐了,想要伸手去抓,被小应子阻止;虽然这蛇无毒,但伤了张晖总是欠好。

  凭据计划,小应子偷偷的把蛇放进殿里;先前为了能引蛇到张姮处,他早就在张姮的坐垫下放了鸡蛋清,而张姮也是专心写字,没有察觉。张晖和奴才躲在暗处偷看,心下越发兴奋。不外事还没成,槿灵就先进来了,一眼就看见那条蛇已经爬到张姮裙上,吓得脱手砸了点心惊呼:“蛇!”

  张姮被她吓到,一转头就看到一条花蛇正虎视眈眈对着自己,大惊失色,条件反射下就要起身逃走,谁知太过张皇,踩到衣裙,重重的摔倒,头更磕在地上,而那蛇许是受了惊吓爬走了。

  “殿下!殿下你怎么样!”槿灵忙扶起她,张姮捂着头,槿灵一看已是磕出一大块儿红印了。

  “哈哈哈,臭猪不吃猪屎吃狗屎!哈哈哈摔得好玩好玩。”张晖一时自得,小应子没拦住竟跑出来讥笑张姮。听到他放肆的讥笑,张姮怒不行遏,双眸凌厉,直逼视张晖还在嗤笑的嘴脸,一身戾气迸发,若不是槿灵拦着,恨不得立即将他立即千刀万剐。

  许是从未被人直视,张晖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愈发畏惧起来,顾不得讥笑,赶忙带着奴才跑了。

  同时在成望宫批阅奏章的张思戚,突然头像被尖刺刺到一般,阵阵头痛,万顺慌忙上前询问:“陛下您怎么了?要不要叫传太医。”

  “没事,不外是突然头痛了一下。”

  “陛下万金之躯不行有闪失啊,奴才照旧去叫太医给陛下诊个安脉吧。”

  “那你去吧。”张思戚也中也有疑惑,为何会突然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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