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游戏：攻略羽士男主（22）

　　“……既然如此，你又何须执意杀了我？”向宁宁听得眼皮跳了两下，“这话听着，不矛盾吗？”

　　“你说的没错，简直很矛盾。”卫季没有反驳她的话，他点颔首，竟顺着这句话说了下去，“所以，另有第二个原因。”他负手而立，嘴角还丝无奈的笑意，“宁宁，或许你没有发现，但你简直变强了许多。”

　　卫季说得认真，“千年狐妖可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拿捏的。”他向前走了两步，俯身看着只及自己肩膀的人。

　　“变强......”两人之间的距离及近，绿色植物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向宁宁眨眨眼，她从未想过竟有一天会从卫季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这对我倒霉。”卫季伸脱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但照旧恭喜你。”

　　微凉的晚风吹动了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向宁宁抬头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眸，莫名觉得着双眼像个漩涡，吸引着她，让人无法忽视。

　　“咳，既然卫先生愿意视察，我自然接受这个邀请。”她慌忙打断自己乱了频率的心跳，“只是不知，卫先生究竟想查些什么？”

　　“急性子。”卫季发作声轻笑，抬手，随意地揉着向宁宁的发顶，“到了不就知道了？”他在空中随意画了两下，一道光划破黑夜，向宁宁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狐狸姐姐，等等我！”耳边隐约传来小狸花迫切的召唤，但不知怎的，这道声音越飘越远，徐徐消失在了空气中。

　　灼烁徐徐散去，向宁宁睁开眼，入目即是格外破旧木门，门上还挂着个摇摇欲坠的牌匾。“满春楼？卫先生刚刚是用了移动术？”她总感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但这些不合理放在卫季身上倒是合理了不少。

　　“向小姐请。”他没有回覆向宁宁的话，而是转手推开推开陈旧的大门，老旧的木头发出吱呀的声响。“卫先生，想必您将府邸移到山里用的也是这个法子吧。”向宁宁跨过门槛，几步走进了小院。

　　“猜的不错。”卫季颔首，肯定了她的料想，“新学的法子，业舯坫实用。”他合上木门，木头摩擦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天上的云遮住了月亮，院内没有半点灼烁，向宁宁眯起眼小心翼翼地迈开腿。“夜间运动的狐妖患有夜盲？”卫季站在一旁审察了许久，“不如，牵着我？”

　　冰凉的手轻轻扣住她的手腕，男人应是不仅仅满足于只是握着手腕，大掌向下移动，将向宁宁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放心，我不会现在杀你的。”

　　黑漆漆的情况瞬间让人失去所有宁静感，“卫先生，您不是可以在空中画符，制造灼烁吗？”手上的冰凉让向宁宁有些无所适从，她想要挣脱，但黑暗又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难道，宁宁是嫌恶我？不想让我牵着你？”黑黑暗看不清卫季的脸，他可以放软语气，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虽说卫季的声音很好听，放软了语气后更是多了点别样的情绪。但这种声音配上他杀人不眨眼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向宁宁打了个寒颤，默默地向退却了两步。

　　“啧。”身边人敏锐察觉到她的抗拒，“怎的白渡对你这样说话就不见你抗拒？”他咂舌，对向宁宁的态度很是不满。

　　“白渡？”熟悉的名字从卫季口中说出，向宁宁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竟还记得这个名字？”

　　“究竟印象深刻。”应当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边的男人似是咬了咬后槽牙，“总会想起来的。”

　　“......”这个印象深刻绝不是什么好事，卫季周身的气势太强盛，向宁宁又退却了两步，妄图挣脱开他紧握的手。

　　这个举措乐成获得反面效果，男人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别乱跑。”他收起佯装的委屈，又恢复了平日里含着笑意又危险的声音。

　　“卫，卫先生？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眼下最智慧的做法应当是立刻转移话题，究竟，身边的人心情算不上明朗。

　　“虽然是，找当事人亲自问问情况。”他从胸口摸出个纸袋子，粉末状的物体从袋子中飘出，落在向宁宁脚边。

　　“这是什么？”向宁宁看不真切，她抽了抽鼻子，只能隐约闻到些血腥气。“是混沌的血，能召唤黄泉路上的亡灵。”他俯身，用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亡灵？这么说，柳姨娘已经死了？”向宁宁一顿，但忙着召唤幽灵的人却全然没有理会她的话。

　　“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卫季低声念着什么，语速越来越快，不知是不是向宁宁的错觉，她莫名觉得周身的气流越发冰凉。

　　“出！”卫季画完最后的一笔，墨绿色的光从地面绽开。“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冷。”向宁宁裹紧衣襟，周围温度骤降，连她的睫毛上都结了层霜。

　　“接通鬼门关，气场颠簸。”卫季半跪在地上，神情专注地盯着那簇光，“气温降低很正常。”

　　“鬼门关......”向宁宁吞吞口水，有些紧张地盯着地上那道光。“来了。”墨绿色的光团突然哆嗦两下，尔后地面也随着这个哆嗦不停地震动。卫季抿起嘴，手中的符蓄势待发。

　　光线徐徐敛去，地底下似是有工具飘出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还没等向宁宁看清眼前的事物，一道黄符就直冲那工具的面门。

　　“自我介绍一下，不才卫季，是个羽士。”卫季起身，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不是，我也没冒犯谁？怎的偷吃个工具，就得遭此大劫？”墨绿色的光彻底消失，一个头顶四方髻年轻男人被黄符按在地上，转动不得。

　　“......卫，卫先生？”空气平静了许久，向宁宁眨眨眼打破了空气中尴尬的缄默沉静，“我猜，柳姨娘应当是位女士，您觉得呢？”

　　“......”卫季收起平日里挂在嘴角的笑意，他缄默沉静地盯着地上的“倒霉鬼”，迟迟没有开口。“这位女人，你们把我从鬼门关里面拉出来做什么啊？”男人心态不错，他见自己挣扎不得，便爽性仰躺在地上，翘着腿问起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