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游戏：攻略病娇男配（完）
红色在衣襟上蔓延，眼看一袭绿色衣裙的人就要仰面倒下，卫季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已经呼吸微弱的人。“向小姐对自己，还真是狠心。”他收起嘴角的笑意，心中翻涌着许多情绪。
“遗憾？倒也不全是……”卫季急躁的皱起眉，忽略脑中不停闪烁着的“链接已断开”。
“两次错把白渡认成我……眼下又爽性选择自杀。”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但她已经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极端理智的声音突然跳出，让本就没有头绪的卫季越发杂乱。
“只是占有欲而已。”冷淡的声音再次跳出，说出卫季藏在心底的声音。“……啧。”他这才惊觉，自己对向宁宁的占有欲，竟已到了这种田地。
黑洞彻底撕破淡绿色的薄膜，巨大的吸引力让卫季的发丝倒竖。
“玩家死亡，链接断开。”冷冰冰的数字音突然开腔，“正在脱离世界，倒计时，5，4，3，2，1。”
“倒也算机敏。”卫季合上眼，任由意识抽离。
“叮。”耳畔传来清脆的铃声，下。像是门框上挂着的风铃被敲响，声音由大到小，绵延不停。
“这是哪里？”向宁宁睁开眼，周遭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不会，真死了吧。”她伸脱手，空气里漂浮着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向博士，这是案子的资料。”远传传来脚步声，有了前频频的经验，向宁宁想都没想，抬脚就朝那个偏向跑去。
“我们去屋内详谈。”熟悉的女声响起，她眨眨眼，总觉得这道声音格外熟悉。
“……所以说，患者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映？”熟悉又老练的声音响起，向宁宁又朝门口走了两步，想要听得更清楚。
“是的向博士，卫总已经昏厥三天了。”男声带着些疲惫，他叹了口气，尔后陷入恒久的缄默沉静。
“卫总？难道是上次在梦里的人？”向宁宁努力追念了一下，但很可惜，梦里的场景并不容易回忆。她想了好半天，还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那就只好启用备用方案了。”半晌，女声接过话茬。她语速平稳，全然没有碰到难题的样子。
“向博士的意思是……要用那招？”男人迟疑开口，像是被这个提议惊到。
“嗯，只有这样才气从患者脑海深处叫醒他的意识。”女人肯定了他的料想，“但因为有一定的风险，请容许我稍作准备。”
“叫醒意识？”异常熟悉的词让在门口偷听的向宁宁有些怔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眼前的画面突然开始扭曲。
“卫家继续人因不明原因陷入昏厥，独自开办的游戏公司受到致命攻击。即将发售的陶醉式乙女游戏将无限期延期……”
耳畔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向宁宁揉揉眼，这才看清周围的场景。白色的墙，装满实验质料的玻璃柜，一只造型复古的收音机在墙角兢兢业业的事情。
“这里是，实验室？”她在屋内绕了两圈，只觉得堆满实验器材的屋子冷淡极了。
“向小姐，我们又晤面了。”身后突然传来浅笑的声音。向宁宁错愕转头，撞进一双饱含深意的眸。
“卫季？”她下意识向退却了几步，保持两人之间的宁静距离，“这是梦吗？”
“是，也不是。”卫季将她的抗拒全部忽略，他刻意打破向宁宁的宁静感，将距离拉得极近。
“这应当是，某小我私家的回忆。”他伸脱手，轻抚过劈面人的脸颊，“兴许是系统庞杂也说不定。”卫季勾起唇角，似是心情不错，“看样子，向小姐不喜欢见到我？”
卫季的行动太轻，引得向宁宁鸡皮疙瘩紧急荟萃。“卫先生倒是很适应陌生情况。”她缩缩脖子，直接无视了他暧昧不明的话。
“自然。”他松开手，没介意向宁宁逃避的行动，“究竟我是这个游戏的bug，游戏里的场景，我都可以更改。又怎么，会不适应呢？”
卫季在屋内走动着，他双手插进西服外套的口袋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说起来，这个系统缔造者的想法似乎很好懂。”他眯起眼，整理着脑中的思绪。
“上个世界入侵法式时，我就觉察，缔造者的代码思维很容易理解。”卫季在装着实验物品的玻璃柜子前站定，“按理来说，代码代表着一小我私家的思维方式，很难完全重合。”
他摸着下巴继续道，“但我能完全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卫季顿了顿，嘴角的笑徐徐消失，“能够预测他的下一步想法，这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你也是他缔造的？。”向宁宁接过话茬，“所以继续了缔造者的思维，也就能轻易理解他的代码。”
这个料想不无可能，卫季想要认同，但内心深处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向博士，您确定要这样做吗？”远处传来攀谈声，向宁宁下意识朝声音偏向走去，但空气中似是有堵看不见墙，拦住了她的脚步。
“别艰辛气了，你突破不了梦的界限。”卫季席地而坐，饶有兴致的鉴赏着与空气墙屠杀的人。
“如果不与患者拥有同频脑电波，就彻底没措施叫醒他。”鞋跟与瓷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您也纷歧定要接下这份事情呀。”身边的人苦苦规劝，“究竟，您可是我们研究所的顶梁柱，可万万不能出危险呀。”
“新的研究还缺经费。”脚步声停止，沉稳的女声里夹杂着点无奈，“没措施，卫家给得实在太多了。”
“很有原理。”旁听的向宁宁瞬间共情了，她点颔首，颇为认同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社畜做法。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放缓语气，宽慰着身边人，“我们以铃声作为宁静灯号，如果你察觉异常，就敲响铃铛。”
“铃铛……”向宁宁眨眨眼，她刚进入梦境时，隐约听到了铃铛的脆响。“是巧合吗？”还没等她想清楚，画面就开始徐徐模糊。
“向小姐，后会有期。”浅笑的声音越飘越远，眼皮上徐徐透出点灼烁。梦，醒了。